说完,付婷婷就朝片场走去。等她再出现时,已经是换上了某品牌的短裤,上身穿着一件人们通常称之为运动胸衣的上衣,露出白皙的四肢,露出玲珑的曲线,看起来匀称而有质感。
“TMD,真太漂亮了,是不是?”马志鹏赞叹道。
“大叔,注意你的口水,不约好么?”韩冷轩撇了马志鹏一眼,语气轻蔑。
“滚!”马志鹏抬起脚就像韩冷轩踹了过去,韩冷轩闪了闪身,就躲开了。
片场上,摄影师要求付婷婷摆出各种颇有挑逗性的姿势,为了将她的女性魅力激发出来,付婷婷也显得非常专业,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乐意的样子。
马志鹏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后,被人接了起来。
“小陈啊,队里有什么事儿吗?”马志鹏对着电话问道。
“马队,您就好好休假吧,队里啥事儿没有,您就别担心了。”电话里传来小陈爽朗的声音。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好好值班,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马队。”
“对了,小陈,我要你帮我查点儿资料。”
“马队,您说。”
“一个明星,叫付婷婷的。帮我查查她的父亲,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
“付婷婷?马队,你见到付婷婷了?!能给我要张签名照吗?”
“有消息就告诉我,挂了。”马志鹏话音刚落,就把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出息!”马志鹏对着电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上梁不正下梁歪。”韩冷轩冷冷道。
“滚!”
韩冷轩没搭理马志鹏,注意力还是集中在片场的付婷婷身上,毕竟付婷婷现在是他们要保护的对象,大意不得。
拍照结束后,付婷婷朝马志鹏他俩走了过来。
“你父亲住在什么地方?”马志鹏问。
“在他该住的地方。”
“他失踪以后,你有去过那里吗?”
“没有。”
“好咧~~那我们就从那里开始着手吧!”马志鹏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K市的某个街区,一个破烂不堪的地方。
“衰败”会是人们看到这个地方想到的第一个词语。这里的建筑物看起来都快要倒塌了,就像是经过硫酸的腐蚀就会熔化一般。在这里,等着市政府的维修完全是不可能的,周遭就像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一般得残破不堪,一点儿都不像是个生活区。可偏偏,这里,就是一个生活区。
马志鹏的小破车慢慢滑过这一带,一些蹲在街边的人就开始盯着他们看。附近一个破旧的操场上,正在进行一场5对5的篮球赛,十个孩子光着脚在废渣满地的路面上奔跑,燃烧着运动的激情。看来,篮球不管对于富人还是穷人,都有十足的吸引力。
很多孩子围在周围观看,等着轮流与获胜方对抗。眼前的这些孩子眼里满是犀利的眼神,就像是要将人置之死地一般。他们的仇恨是赤裸裸的,伴着听天由命的冷漠。马志鹏心里不禁一阵刺痛。
“说说恐吓的事吧。”韩冷轩并未注意到马志鹏的心情,对着付婷婷说道。
付婷婷把头扭向了窗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我陆续接到了一些电话,”付婷婷捋了捋额前的流海,“多半是在深夜,有一次他们说如果找不到我爸爸,就要伤害我。还有一次,他们威胁我说,最好让我爸爸来做我的经济人。呵,经济人……是不是很可笑?”付婷婷苦笑了两声。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韩冷轩没有回付婷婷的问话,直接进入正题。
“不知道。”付婷婷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你父亲吗?”
“不知道。”
付婷婷一问三不知,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那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失踪的吗?”马志鹏无奈地问道,他已经料到了付婷婷的答案。
不出所料,付婷婷再次摇了摇头。
“吴叔说,你说有辆车经常跟着你。”马志鹏又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
马志鹏就差没捶桌了,吴叔明明告诉他是付婷婷说有车跟着她的,现在怎么就“不太清楚”了?!
“电话里的声音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吗?”还好,韩冷轩在此时开了口,免得马志鹏真的“狗急跳墙”,开始跟人撕逼了。
“好像不是。”总算问了一个付婷婷能够回答出来的答案。
“男的还是女的?”韩冷轩又问。
“男的。”付婷婷肯定地回道。
韩冷轩点了点头,一般恐吓电话很少有女人会打,“那你父亲有什么不良嗜好吗?比如赌博、酗酒、吸毒之类的?”
话音刚落,付婷婷就瞪了韩冷轩一眼,这人怎么说话的,哪有这么入人家爸爸的?可是当她看到韩冷轩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后,就放弃了与他理论的念头,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从来不。我爷爷以前赌博,把原本不多的财产都给输了,所以我爸爸从来不碰这东西。酒会喝一点儿,但没到酗酒的程度,吸毒就更不可能了。”
“那他有欠债吗?”冷静下来的马志鹏开口补了一句。
“没有。”付婷婷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确定?”马志鹏不置可否地再问了一遍,毕竟现在听付婷婷说来,好像她的父亲并没有自己原来想像中的那样无赖。
“确定。”付婷婷不假思索地回道。
“恐吓电话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给你的?”韩冷轩又问。
“一个礼拜前。”
“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吗?”马志鹏问道。
付婷婷没有回答。窗外一名衣着褴褛的老人,从车子旁边走过,还停下来向车里张望了几下。马志鹏和韩冷轩都没有打断付婷婷的沉思,只是保持沉默地等着她开口。
“第一次那个电话大概是在半个月前,说要我给我妈妈打电话。”付婷婷开口,淡淡地说道。
马志鹏和韩冷轩还在等付婷婷继续往下说,但是她却停了下来。于是马志鹏只好硬着头皮,再问道:“那你打了吗?”
“呵呵,自然没有。”付婷婷苦涩地笑了笑。
“你母亲现在住在哪儿?”韩冷轩继续追问,完全无视了马志鹏抛来的白眼。付婷婷的笑容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而韩冷轩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竟然还想继续追问下去。
“我也不清楚。从我4岁那年开始,我就再没见过她了。”马志鹏刚想跟付婷婷说,如果实在不想回答也没关系,付婷婷就先回完了话。
“没有见过她是指?”
“阿轩,差不多就好了!”马志鹏忍不了了,终于开口阻止了韩冷轩。
“呵呵,我没关系,反正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反倒是付婷婷出言安慰了马志鹏。
马志鹏只好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姑娘比他想像中的要坚强许多。
“18年前,她就抛下了我和爸爸走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见过她。”付婷婷摊了摊手。
“这样啊……”马志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