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皇上对你真好,这么珍贵的水晶琉璃杯姐姐合该好好珍藏起来才是,日常用着要是万一打摔了,启不是浪费了皇上的一番心意吗?”苏如玉一脸天真无邪为她好的样子让苏如兰暗暗好笑。
“皇上的心意怎么会浪费,皇上送了,本宫收了,然后用了,怎么能叫浪费呢,妹妹还小,自然是不懂的,母亲有空时也多跟妹妹说说。”
苏如兰浅浅笑着,后一句是对苏夫人说的。
“娘娘说得是,如玉你不懂,不要乱说,皇上即然送给你姐姐了,自然是希望你姐姐拿来用的。”
“夫人说得对,兰儿只管用就是,东西就是拿来用的,摔了也不打紧,朕那里还有呢。”苏夫人话音刚落,司徒靖突然大步走了进来。
苏夫人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苏如玉则是一脸又惊又喜。
“这个时间皇上怎么来了?”苏如兰一脸惊喜的看着司徒靖。
“不是你让小桂子告诉朕怕这水晶琉璃杯摔了不敢用吗,所以朕就亲自过来一趟告诉你,让你安心用啊。”
苏如兰:谁说皇上不会撩人说情话的,瞧瞧,满分呢,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一国皇帝这样的用心,只为让你安用使用一个杯子,就专门跑一趟。
骗谁呢?
正常女人此时应该如何反映?含羞带怯、心花怒放!
“那可真是谢谢——皇上了。”
苏如兰挽着司徒靖的手一边走向上座时一边说道,顺便一只手在其腰间掐了一下。
司徒靖差点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爱妃,居然有人敢掐他?
苏如兰一点也不怕的瞪了对方一眼,悄悄的在其耳边说道:“谁叫皇上说谎骗嫔妾的,说谎可是要受罚的哦——”最后的那个‘哦’字意味深长,然后眨了眨眼。
司徒靖一下反映过来,原来是自己刚刚进来时说的话被眼前这人看穿了。
司徒靖其实也不是说谎,只是习惯了这样哄女人,其他女人听到他这样说早就信以为真、心花怒放了,只有这人不仅看穿了,还敢掐他。
司徒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真实,好笑的点了点苏如兰的额头,“你啊——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连朕都敢——”说到这里眼睛瞟到仍在行礼的苏夫人等人顿时将话头打住。
“苏夫人、苏小姐都免礼吧。”
“会亲还没结束啊?”
这明知故问的话,又得了苏如兰一个白眼。
这时碧桃、碧池、碧荷也各自捧着几个盒子进来,苏如兰赶紧对苏夫人说道:“时辰也差不多了,今儿是七夕节,我也就不留母亲和妹妹了。这些是我给家里人备得礼,烦请母亲带回去。”苏如兰说完又指着其中一样道“这几匹料子都是皇上、皇后赏的,是难得的好料子,母亲和妹妹拿回去做衣裳穿吧。”
苏夫人扫了一眼,不用细看也知道是好料子,其中一匹跟继女身上穿的好像还一样。
一旁的司徒靖看苏如兰和家人说话也不打扰,自在的坐在一旁顺手拿起苏如兰刚刚用过的琉璃杯喝茶。
从皇上踏进门起,苏如玉就又是惊又是喜,一直悄悄关注着皇上的一举一动。
此时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差点大叫出来,幸好想起这是在宫里,前面的人是皇上,所以才止住了,但眼神却更加火热了。
这样的皇上,跟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俊美、又这样的温柔、随和,在家里处处不如她的姐姐居然有如此福气。
眼看着母亲就要告辞离开,苏如玉急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下次进宫是什么时候了。
“姐姐,以后我想你了可以进宫来看你吗?”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说这话时脸上都感觉烧了起来。
不仅苏如兰有些意外,连苏夫人也一脸诧异的看着女儿。
不过苏如兰在看到到对方有些羞红的脸时不时朝司徒靖的方向瞟时就明白了,看来这位皇帝陛下的魅力有些大啊,连个十四岁的少女都给‘勾引’了。
不过苏如兰可不想在这后宫中多出一个姓苏的妹妹,姐妹共侍一夫,这是什么口味?
而且就算以后苏如玉非要进宫,但她决不去牵那根线,搭那根桥。
“不行呢,宫中规矩大,姐姐可做不了主。”
苏如兰的拒绝让苏如兰玉失望极了,转而看向另一边仍把玩着琉璃杯的人,可惜那人眼神都没有往这边瞟。
最后苏如玉在母亲警告的眼神下失望的离去。
苏如兰打发走两人也松了口气,这会亲对别人来说是幸福,对她来说是折磨,几个人不仅不熟,还关系尴尬,聚在一起尬聊,难受死了。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心思复杂的继妹,真是累得慌。
“别人会亲都欢天喜地的,兰儿怎么一幅很累的样子?”司徒靖自然也看到了苏如兰的神情,疑惑的问道,同时挥了挥手,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
“这两位,一位是我继母,一位是我继妹。”苏如兰直接了当的说道,然后看着司徒靖眨了眨眼,“你明白了吧?”
苏如玉的心思苏如兰自然不会去挑明,而皇帝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哪会在意一个小丫头片子,只怕从头到尾连人家长相都没看清楚。
“兰儿可真是大胆,什么话都敢说。”司徒靖好笑的摇摇头,他当然知道这位苏夫人不是兰儿的亲娘,而继女和继母的当然亲近不起来,这他也知道,但世人总是喜欢掩耳盗铃,喜欢装和睦、贤惠。
“你继母对你不好吗?”司徒靖问道。
“作为继母来说合格了,没打骂、没饿着、没冷着,但也仅仅如此而已,两个完全不亲近的人装着亲近的样子聊天,你说累不累?”苏如兰耸耸肩坦白的说道。
“那你父亲呢?你父亲对你好吗?”虽然兰儿说得轻松,但司徒靖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漠视。
“父亲?”苏如兰回忆着记忆中那个女孩每次受了委屈都渴望见到父亲,但每次相见时得到的总是冷脸、斥责,没有半点关心、温情,时间长了,她也慢慢不在渴望了。慢慢的,父亲称呼只是逢年过节时家宴上熟悉的陌生人。
看着向来开朗爱笑的女孩突然露出如此伤感的神情,司徒靖的心久违的心疼了一下,明明已经调查过知道结果,兰儿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为什么还想着要试探一下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对我好过?”苏如兰勉强露出一个受伤后的坚强微笑,让司徒靖心神大动,更是后悔刚刚不该问的。
司徒靖紧紧的将苏如兰拥在怀里,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背脊。
“兰儿,别怕,以后朕会对你好的,朕只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