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
仔细看去,铁锁已有些岁月了,似乎很早就在上面,这让我一头雾水,之前看到的灵堂怎么回事?
“难道灵堂只是幻觉?”方远傻了眼。
我小心地靠近木门,忽然,眼前一闪,只觉有什么人靠了过来!我无法面对那种压抑,我连忙后退,撞在了方远身上,才止住身子,方远凝声道:“怎么了?”
我吞了吞口水,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
咯吱,门缓缓打开了一点,顿时有一股阴风,压得我喘不过气。
接着咔嚓一声,原来是方远按下了手中相机,相机他一直携带在身上,睡觉也不离手的。
就在我的注视下,砰!的一声,门又突然关闭,再也无法打开似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方远整个人当场失神,愣在了原地不做声,双手拿着相机不停发抖,当我准备问他的时候。
一只白色袖子从门里伸出,从袖口里伸出手来,搭在我肩膀上!
没错,我刚才呼吸变得困难正因为它的存在,我和方远互看一眼,吓得扭头就跑,来到之前落脚的房间,抓起落下的背包,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我想,如果没有方远陪同,我肯定无法独自面对这些。
“峰哥,你要找到楚美是不是死人?”方远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摇摇头,“没见过她,不确定。”
楚美是死是活无法知晓,口袋里莫名多出的纸条,我怀疑是有人暗中帮我,想提示我什么,我以为只要到了土门村,就能够破除绣花鞋诅咒,然而,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听蒋婆婆提过,杨永跳楼之前来过土门村,我想他失败了,没有找到解决办法,所以选择了“自杀”。
而李山遭遇车祸,虽然那次没有丧命,但整天都喊冷,应该也难逃一劫吧。
我如果不破解诅咒也难逃一劫,杨永很可能是进入老宅后因为恐惧半途而废的。
我如果这时走了,就会成为下一个杨永。
相机可以照出鬼影,而且鬼对之似乎有些忌惮,刚才幸好是方远,不然的话,不定怎么样呢。
冷静下来,方远比我想象的胆子还大,竟然要留下来找找宅子里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骂这个不怕死的,不想他卷进来,但他执意如此,亮着手中的相机,对我扬起一个自信的微笑,我懂,他其实是胆怯的,但打心底想帮我,这个朋友算得上生死之交。
趁着还是白天,加之手中的相机,我们下了一个决心,要在老宅里找到线索,不放过蛛丝马迹。
老宅比想象中的要大,是那种类似四合院的老式建筑,大概有十多个房间,屋子里家具很少,墙壁,地面都出现了不少拇指大小的裂痕。
避开那间诡异灵堂,我和方远先在其他房间探索起来,大致看了一下,在进入房间之前,方远都会用相机去照一照,提心吊胆的,生怕屏幕里面出现什么鬼怪。
最后除去灵堂外,只剩下一个房间我们没进去过。
“这一间好像就我昨晚梦到的那屋子。”方远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忌惮地打量起眼前的房间,方面上覆盖着很厚的一层灰尘,应该有好几年没有打开了。
咯吱……
我小心翼翼推开门。
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粗算了一下只有三十多个平方大小,里面的家具倒是有些精致,是大家闺秀的房间吧。
整体上透出一种古色古香,方远先是对着里面按下快门,闪光灯闪烁了几下,照片没有什么异样,见此我们才敢进屋。
我立马四下查看了一遍,依然没什么发现。
可突然一声,砰!关门声。
门猛地关上了,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关上,我和方远愕然回头,什么也没有,但我能感觉有什么东西站在我们前面。
咔嚓!
方远举起相机拍了下来,相机屏幕上,突地乍现一张诡异图片,身穿蓝色长袍的女人,用手挡在眼前,挡住相机的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孔。
鬼!
我和方远惊恐万分,本能的朝着门口逃去,因为我们肉眼无法看见女鬼,幸而她对相机有所忌惮,趁此机会我们才逃出去。
想在老宅找到楚美的线索难比登天,面对穷凶恶极的女鬼,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想到那长袍女人的身影就在我们身后,心里只剩下惊慌了,好在没有失措。
我们狼狈的往老宅大门跑去,可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那大门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们围着老宅打转,根本没有出路可寻。
鬼打墙。
可恶!再次陷入了鬼打墙,我和方远相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逃命之中我晃眼看到了那间灵堂,那里的门不断发出响动,似乎有人想从里面挣脱出来,我想到了方远昨晚的那个梦,他说在蓝衣女鬼发现他之后,有一股风帮了他,不然他醒不来。
结合蒋婆婆说的话,我身边似乎有一只好心鬼在暗地里帮我,因此才能活到现在。之前从灵堂里伸出来的那只手,并没有加害我的意思,而只是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
是那只好鬼?
我当即心中燃起一个疯狂的想法,我告诉方远这个想法,“远子,我们去踹开灵堂的门!”
“什么?”方远惊讶无比的看着我,“峰哥你确定不是开玩笑?一只鬼都那么难缠了,要是多出几只咋办?”
“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凉拌!”我将身上的护身符拿在手里,把方远护在跟前,我猜测的对与不对是能不能活下来的关键,是迫不得已的办法。
我们来到灵堂门前,方远举着照相机往周边拍照,女鬼暂且不敢靠近。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方远怒道:“妈的,偏偏这个时候电量不足,只能撑几分钟!”
我满头大汗开始踹门,我这才发现电影里一脚踹开门是假的,因为我连踢几下都破不开,十分吃力。
“峰哥快啊,没时间了!”
方远急促的声音令我紧张,我顾不上痛啥的,使劲撞门,一下,两下,我的膀子很痛,但我不会放弃。
我不想重复杨永的不幸,我不想“自杀”,我要活命!
砰!
就在这一刻,门碎了。
但不像是我弄碎的,因为整个门都碎成了渣滓。那沉重的铁锁掉在地上,伴随着一股浓烟,就像是烧红的铁,烙在了人的身上,我想那人一定很痛吧。
我想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