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以沫等待片刻,他只是直起半身,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却没有彻底起身,下身依旧跪坐在她身上亲密接触。
他偏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身上,那紧盯人的眼神,让安以沫产生被野兽盯上的错觉,她不敢乱动,总觉得她一动他下一秒就要凶狠地扑下来享受她这只猎物。
安以沫无端的又涌上一波骨头都发麻的恐惧。
除了恐惧,不着寸缕的身体还让她感觉难堪委屈,几种情绪不断在她心头翻滚。
两人僵持不动,无声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又开始新一轮木头人游戏。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安以沫察觉那双眼神暗到极致开始发亮,久到她清楚的感受到抵在自己下身的那物变得越来越硬,好像随时会穿透衣物生猛地捅进来。
安以沫不敢再看那双视线,她难受得忍不住想挪动身子避开。
轻微的动静就像一粒火星落在了油桶里,爆炸!
白若枫突然动了,激烈而快速扯下自己的皮带,那一双眼却还是牢牢盯着她,那目光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安以沫恐惧到了顶点,被他陡然变化一激,就像临死前的鱼再次开始疯狂挣扎,然,两手却被他再次牢牢禁锢,乱动的双腿也被他两腿抵在地面,但她反抗的行为还是造成了他的困扰,他烦了她的举动,把她从地上半拖着抱起,走出卫生间,来到卧室,摔到了大床上。
天南地北都在动。
安以沫从床铺上手脚慌乱爬起想要逃开,却被他扑上来压回床上,单手牢牢拉住她,解下的软皮带当做绳子三两下就把她双手捆起来。
她双腿疯狂地踢动,他一个不小心被她踢开,安以沫半滚着从床上跌落,双手被束缚不好活动,她费劲站起来后就直接往门口冲去。
然而,下一秒,她又被摔回床上。
白若枫的眼睛发红,分不清是隐忍的欲望爆发,还是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血色征服欲,又或者是沉淀在身体里还未褪去的酒精作祟,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床头的抽屉被他快速翻开。
帝都的房间,又怎么会少那些助兴的东西呢?在第二格抽屉找到了情趣手铐、绳子。
他眼角余光瞟到她又从床铺挣扎下来,白色如雪的肌肤布了几道红痕,他的目光追逐着她的身体,在她奔到了门边,快步过去,把她用力拖回床铺,压下她的奋力反抗,将她一只脚拷在了床架,而双手,再用绳子加牢吊在了床头边缘。
安以沫心里升起无边的屈辱,被迫打开的身体每一处都在颤抖,挣扎之中,她看着他飞快脱掉衣服、裤子……翻开抽屉掏出套子……闭上眼,又睁开眼,恨恨吐出了话:“变态,你没见过女人吗?见到女人就上。“
白若枫覆盖下来的身体一顿,视线从她饱满起伏的胸部落回她脸上,一双手肆意在她片柔嫩的肌肤游移,对上她的满是羞怒的目光,唇边慢慢挑起一丝笑容:“你不就是想我这个变态上你吗?”
怒意和屈辱掩盖了惧意,或者说,眼看贞操就要失守,安以沫再次爆发了。
只是武力被镇压,只能靠语言攻击,她直视他眼,愤慨道:“去你妈的,自己发情别赖到我身上,我好好的走路,你就跟狗似的缠上来——。”安以沫厌恶地看他:“自己去调监控看看,到底谁上赶子巴上来,真恶心死我了,你还吐了我满身。”一想到那时脸上的残渣,她现在还觉得反胃。
看着她一双眼怒得发红,极度嫌恶的表情,白若枫动作停下,眯长了眼,嘴角微凝:“狗?”
安以沫莫名打了个寒颤,但现在除了死亡已经没什么更糟糕的——死亡??妈的,变态杀人凶手!!她咬牙,恶向胆边生,豁出去了:“你不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么恶心的德性,不,狗是人类友好的朋友,说狗抬举你了。”察觉他没有更进一步行动,安以沫努力想着各种词汇打消他的念头:“你不是讨厌我吗?你知道这具身体和多少人上过床吗?你上完了不怕得艾滋病啊?”
说话间吹过来的温热气息让白若枫视线落在了她的一张一合的唇瓣上,遵从自己叫嚣的欲望?还是……脑子里隐约勾起了一些酒醉之前的画面,他偏头,细细看她的眉眼,唇边微微一挑:“看来你想要狗上你,行,你想要哪类的?我立即找来,牧羊犬?狼犬?斗牛犬?藏獒?……”
他单手抚上她脸上的皮肤,温柔得就像对待情人,语气也是异常轻柔,像是怕惊动了什么,然而,这些对安以沫来说跟半夜探出的鬼手没什么不同,难以抑制的悚然感让脊背开始发凉,随着他下面缓缓吐出的话语,惊惧瞪大眼,嘴唇微颤,一时半刻,她恁是吐不出半句话。
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
“还是你都想要?”他扯开的恶意笑容,蔓延到脸上,像是美丽妖艳的罂粟花。
安以沫觉得恐惧,又觉得无比难受,眼泪被惧意逼了出来,湿润了眼,视野里有些模糊,咬了咬牙,硬是从嘴里挤出发狠的话:“那你有本事就让狗把我上到死,否则,这辈子我就跟你缠到底!!!”
他盯着她,她瞪着他。
又是一番沉默。
白若枫垂下眼帘,轻轻一笑,发了句意味不明的单音:“啧——。”他收回手,撑起身,从床铺下来,快速踏进洗手间。
他的动作极快,抽身那么突然,让安以沫有些茫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听到隐约的水声传来……她猛然反应过来,开始努力解开束缚,然而被吊在床头上的双手根本无法自解,扯不开紧束手腕上的皮带,更别说脚上的手拷,她折腾来折腾去,只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像只脱水的鱼在床铺上扭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