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行三人又经过了神桂村,那桂花树下依然乱哄哄地聚满了人群,不过这次他们不是控诉桂花树的倒下,而是震惊桂花树的重生。
树下来的不仅是本村未知情的村民,还有是市里电视台的记者,他们也表示对这个新闻很有兴趣。
“我活了七十多岁,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神,太神了!”一位老公公这样和记者说。
“昨晚,我有份张开幔布的,后来,我们也看到,一道黄光从天而降,变成一个大指坏,从上面一直扫下来,扫到切口上就消失了……”一位青年村民激动地告诉记者。
“我看他坐出租车来,坐出租车走的。来去都不是同一辆车,他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很神秘,却很好人。”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笑对记者的提问。
穆仁生他们拨开人群,走近看了桂花树一眼,会心一笑着离开。罗妮苹看着穆仁生心照不宣地笑,冯绿茵看着穆仁生开心地笑,穆仁生则看着罗妮苹,感激地笑了。
昨晚,他把钱分了一半给罗妮苹,罗妮苹坚拒不收,说:“我还有爸爸寄来的零用钱和这几层楼的租金,我不愁这个钱,师父你需要多一点,你就留下吧。”
穆仁生大为震惊:“这怎么可以呢?这里你最大功劳,况且,上次我手受伤住院了,你也出了不少的钱,我把它们分给你,还给你,是我应当要做的。”
“真的不用了,我知道,师父你宅心仁厚,从来都不去占别人的便宜以及女人的便宜,但是,这个钱,我真的不缺,为你付药费,那是我孝敬师父您的,要说这次的功劳,师父还是最大,没有师父神奇的力量,这个钱,我一百年也赚不来。”罗妮苹心甘情愿地推让。
“不行。你老是陷我不义,你要是叫我师父的,就得听我一次。”穆仁生拿出师尊的尊严,就是要求徒弟收下本来他挺需要的钱。一时,他也不知道这种行为叫做什么,但是,他做出来后,却相当的愉快。
罗妮苹无奈,只好接过来,但她还说:“要是你以后要用钱,我还是用它来帮你的,你可不能再推辞哦。”
穆仁生笑说:“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不用你帮。”
然后,穆仁生又把剩下的五千块,分了二千五给冯绿茵。
冯绿茵惊愕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穆仁生和盘托出整件事情后,说:“我们不想你受累,所以不先告诉你,但这钱你也有一份的,这份就是你的。”
冯绿茵听完后,理解地说:“不,这钱应该是你们两人平分的,我不但不知情,还一点力也没有出,我不应该分的。”
穆仁生深情地捉住她的手说:“拿这些钱回去,孝敬冯叔,说从我这里赚的,他也许会对你有所改观;我承诺你,这只是我们的一小部分,我们以后会越赚越多的。”
穆仁生的细心,让冯绿茵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
去到工地空坪,却见一对年青的情侣在对着小G比划着什么。
小G见到穆仁生,忙欢喜地蹦跳过来,“师父,他们想买花呢。”
小G见罗妮苹经常师父前师父后的叫穆仁生,他觉得好玩,也要叫上一份,穆仁生也不便阻拦他,就让他随意好了。
穆仁生走上前,那女的谦恭地打了个招呼:“老板!”
后面的两女乍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起来,小G不知道她们笑什么,但也跟着笑了起来。
穆仁生嫩脸一红,便解释说:“我不是老板,但这花是我种的,你们看上哪种请随便挑吧。”
“郁金香!”女的指着那花地上仅有的三株火红郁金香说。
“你要它们干什么的?”罗妮苹大吃一惊,走上前来,严肃地询问客人。
“它好看啊,听说还挺珍贵的。”女的说。
“那么,知不知道它们的有害毒性?”罗妮苹说。
“不知道。怎么会呢?”女的惊讶地说。
“注意,千万要把它们放到通风良好的地方,不可以放在不易通风的客厅或房间,它的花朵有毒碱,和它呆上一两个小时后会感觉头晕,严重的可导致中毒,过多接触易使人毛发脱落。”罗妮苹一口气地给她几个忠告。
吓得那女的合不拢口。
“那不买这个了。”这时,男的说。
“不!买。我不是怕,我是惊讶这么一个小花地里,竟然有如此专业的人才,我刚才惊讶,是惊讶这位小姐的学识了!小姐,我买,我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好吧,一株五十块,要完吗?”罗妮苹报了个价。
“要完,给!一百五十块。”说完,女子递给罗妮苹钱,罗妮苹收了钱后,亲自去把那三株火红郁金香和泥掘起。包扎一番后,递给那女子。
“回去找几个排水通畅的花盆,找些沙性的土壤,场所要保持通风良好,所在的温度要控制在10摄氏度左右,不能多淋水,郁金香讨厌积水,保持湿润就可以了,实在天旱的时候,却可以多浇。”罗妮苹又给了他们一通专业的指导。
那女子眼睛闪着异光,依依不舍地走了。
“喏,你赚的第一桶金。”罗妮苹要把那一百五十块塞给穆仁生,“拿去当零钱吧。”
“先替我管着,我衣袋里还有几十块呢。”穆仁生笑了笑,走向木屋里准备搬出花枝。
这时,小G已经到木屋前面一边练足球,一边看花。
冯绿茵上前问他:“小G,你喜欢踢足球的吗?”
“是呀。”小G脆生生地答她。
穆仁生问:“你爸爸会支持你吗?”
小G兴奋地说:“支持啊!他说,等过了年,他还支持我去镑去,锻炼超神的脚法呢!”
小孩子一番说话,羡慕死两个美少女了。
忽然,牛尊和几个民工,向这边跑了过来。
“什么事吗?大砖头。”穆仁生上前截住问。
“木头,你就别淌这趟混水了,冯叔说,一定活要见人,死人见尸的。”牛尊盯着冯绿茵,停下来跟穆仁生解释。
穆仁生则词正义辞地说:“你最清楚是什么回事了,小茵这么青春美丽,还没有挥洒她的青春,过过她想要的生活,还没有寻找到她自己少女的爱情,就让她匆匆进入少妇的生活?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干扰她的人身自由,这就是人权啊。”
一番说话,把牛尊及几个年轻的民工也说得低着头不说话。
“你就让小茵在这里冷静冷静一下吧,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会回去的了,放心好了,她在我这里挺安全的。”穆仁生又说,牛尊他们迟疑不决。
穆仁生教蝶如何交差:“回去就跟冯叔说,她在我这里,很安全,她说要给她一点思虑的时间,暂时不想回来。就行了。”
“回去了,还不是要我嫁去美国?我才不回去,”冯绿茵依然气愤地说,“我在这里,就算死,也不回去的了。”
“是呀,你忍心吗?”穆仁生一句话戳中了牛尊的死穴,虽然他自知这辈子也无法与小茵相配,但是,他的内心仍然希望她可以觅到她真正的幸福。这种把小茵推进火坑的事,试问他又怎么忍心呢?
“好吧。”牛尊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招呼了后面那几个民工转身而去,在半路,他还教导那几个民工如何配合他在冯叔的谎言。
黄昏,脸带微笑的穆仁生的再次出现,又引起了“花好月圆”花店里的女郎饶有兴趣的关注。近日生意凋零的她,很是苦闷,看见穆仁生后,自然想起他那百花争艳的空地,及联想到他的身手和幸运。她开始觉得这个男孩不简单,决定再次寻找他笑容的所在。
她忽然间有了很想再去一次看看那个空地究竟又是怎么的一番景象的决心,便等穆仁生捡拾完毕后,开着一辆奥迪轿车,从后面紧紧的追随着。
还是那个老地方,但却绵延好几亩,甚至延上黄土上、瓦砾上,都植满了康乃馨、火百合、粉玫瑰、郁金香等名花。甚至连春天的桃花,冬天的梅花等不是夏季开的花,都在这时候开满了花!在这里,女郎看到了几十种常见的名花,和不常见的反季节花,却都时空转变地把它们放在一起不合逻辑地争芳斗艳!
这是什么环境啊?女郎看到许多的不合逻辑,同时也看到了许多的神奇景观。她不知道,应该在种花上褒奖那个男孩还是在花类上取笑那个男孩。
女郎刚想下车,却忽然从倒后镜看见一大群人,大摇大摆地走过马路,刚过完马路,就亮出明晃晃的水果刀及水管铁链,呼喊着向花地碾过去!
女郎一惊,又只能躲在车上,报警了。
穆仁生这次更加警觉地看到了一群人凶神恶煞地杀过来,看他们边跑边蹂躏脚下花朵的样子,根本不会有谈判协商的机会。
他连忙跑过去了,焦急地说:“大家分开跑吧!小罗带着小G往西跑,小茵您往北跑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罗妮苹也焦急地问。
“不知道,但有刀子的,先躲过去再算。”穆仁生说完,即时要赶她们走。
“那些花?”罗妮苹心痛地问。
“先别理它们,主要是人,我下次再把它们救活。”
“你自己呢?”冯绿茵很不放心他又一个人螳臂当车。
“快走!我不要紧的,他们主要是我,我跑的快,可以躲得过的。”穆仁生说着,不由分说,轰她离开。至于嘴里说的,有没有把握,他自己也不清楚。
“你的行李呢?”在这紧要关头,冯绿茵还有心情担心他的行李?穆仁生气得一脚作状踹过去,冯绿茵才不得不调头跑开了。
“什么人?敢踩进我的地头?”穆仁生回身,厉声地喝过去,不禁把他们也喝得一愣一愣的。
“他奶奶的,你就是那个修好桂花树的人吗?”他们边问边杀过来,有人已经遇花杀花,遇木架砍木架了。
穆仁生不知道,这群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形势却逼着他不能细想,得赶快开始往南跑,引开他们。
果然,那群人见到穆仁生要逃的样子,连忙要包围过来,穆仁生又故意拐了个弯,和他们在黄土堆上,瓦砾堆上起伏追逐,希望,他们能够不去追逐罗妮苹冯绿茵他们。
跑到马路边,见一中巴驶过,忙挥手截下,并匆忙地登上了车,让那群人突然间失去了目标。
然而,一声惨叫声,从空气中穿过玻璃,透入了那女郎的耳朵。
把她柔弱的心也震得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