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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神园(4)

这天夜里,儒斯坦久久不能入睡。这里静得出奇。一般情况下,即使再静,也能在周围听到微小、细弱的声响,像是裹着一个似有非有、难以察觉的音层。然而在这房间里,静得没有一点声息。儒斯坦仿佛听到苍蝇在墙上爬动,电流在电线里飞逝,夜间那阵阵幽香从平台向他飘来。这就像那音乐声被压抑在已经通电的收音机里,只是音键还没有打开。那声响只要一解放,就可爆发出来……儒斯坦几次打开床头灯,只是为了看一看那些乳白色玻璃制品染上的光彩,座钟指明的钟点。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色,儒斯坦才昏昏入睡,可第一辆出门的轻骑马上把他吵醒了:已经六点半钟。他总算眯了一会儿,睁眼下了床,用马尾手套[2]擦着身上的皮肤,他躯体已经有点发胖,周身没有一根毛,肌肤很白。儒斯坦哼起小曲,吹起口哨,自我感觉极佳。

他那白色的DS高级轿车开足马力,轰隆隆地转弯、爬坡、下岭,轻巧而又稳当。儒斯坦想先驾车行驶二十来公里,然后扔下车子,徒步行走……等到发现了迷人的风景,他就停车。

轿车在森林中行驶,林子还不十分茂密,光线明亮,一片嫩绿。百年大树树干粗壮,枝丫上又添了新绿,生机勃勃……儒斯坦还是下不了下车的决心。五十公里,六十公里,七十公里……直到车子开到一家小客栈前,周围没有一棵树木,他才停了车。客栈虽小,气派很大。儒斯坦走进客栈,要了一杯咖啡。男侍还只穿着衬衫,趿拉着一双拖鞋。露天座别出心裁,四周装上了玻璃,射进束束阳光,俨然似一个暖房……透过玻璃,可见一座精心拾缀的大花园,树身都刷上了石灰,白色一片;巨大的纳韦尔花坛白蓝相间,坛子里鲜花还没有盛开,摆在一个水池边,池里的水清澈见底。圆桌旁,椅子乌黑闪亮,全都是新近油漆的。周围,连那草坪都仿佛刷上了一层漆,呈翡翠绿色。花坛露出乌黑的泥土,土粒均匀。一簇巨大的迎春花奇迹般盛开着,白、绿、黄、紫,色彩鲜艳。再好不过了,就把车子停在这里,信步漫游一番,再回来用午餐。儒斯坦·梅朗食不厌精,只要有机会,绝不放过。

客栈坐落在十字路口。儒斯坦刚才行驶的那条公路平淡无奇,继续延伸,通向人口稠密的城镇。与这条公路交叉的一条路呈坡形,噢,不,一共有两条,几乎平行,儒斯坦被其中一条路口的箭形指示牌所吸引,牌子上写着:

“死马”露营地

这实在吸引人!道路沿坡而上,箭头直刺苍天。儒斯坦下决心选了这条路。

这是一条新修的公路,乌黑闪亮的柏油直沾鞋跟。公路盘旋而上,不过从第二个急转弯开始,路旁的荆棘丛便渐渐稀落,眼界大为开阔,可以举目远眺。山风掀起儒斯坦的罗登呢斗篷风帽,形似光晕的那圈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他游兴正浓,双腿像装了弹簧,脚底像安了马达,毫不费力地登山。风景愈来愈开阔。一些新修的柏油路不时与他行走的公路交叉,在山腰上纵横交错,单一的黑色。除了公路,山坡上巨石巍然,布满岩石碎块,顽强生长的欧石楠还没有开花,乱石中荆棘丛生,长着青苔……天空越来越辽阔,愈来愈蓝,点缀着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云彩,宛如鼓起的鸭绒被,里面的鸭绒缓缓地飞出,轻盈地飘忽。太阳愈来愈炎热,仿佛儒斯坦每向上登一步,就真的与太阳更接近一分。

他已经行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每到路口,便可见赫然入目的指示牌:“死马”露营地,不过箭头同时指向两个方向,看来条条道路通营地,可随意选择!露营地说不定很壮观……山间,乱石堆中突然出现了一片新栽的冷杉,树根周围布满欧石楠。冷杉长得很不茂盛,杉针稀稀落落,有些枯黄,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皮毛没有光泽。一个急转弯后,儒斯坦发现那乱石堆和荆棘丛中有一个东西形如一辆带篷的卡车……他停下脚步,仔细地看着那一奇形怪状的小建筑物……像是广告亭,又如展览馆的一个小展览厅……到底是什么东西?莫非是一种畸形扩大的常用物品,比如一只木鞋或一把熨斗?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是混凝泥浆?是塑料?新修成时也许色彩鲜艳,可现在已经褪色,肮脏不堪。小建筑物上还开了几扇小窗户,挂着小窗帘……这间奇特、丑陋的小屋子的主人会是哪部动画片中的人物?儒斯坦决定回来时再到近处去看个究竟。现在,他渴望爬到山顶去看看露营地,以满足他的好奇心,也许那里有一片更为开阔的空地呢。他又大步向前走去。不一刻,一只巨大的指示牌架在两根杆子上,白底黑字,写着醒目的大字:

“死马”露营地

这是一片高地,平坦、宽阔,布满了帐篷,几乎一个紧挨着一个。儒斯坦行走的那条公路沿着高地陡峭的边缘延伸。儒斯坦背朝露营地,看着眼前豁然开朗的奇妙景色:山坡怪石嶙峋,七歪八斜,一直伸向山脚下那一片片淡色的大树林,继而是一望无际的平坦的田野,田野周围镶饰着花边,长着树木……法国真是个美丽的国家!走出三步,景色便迥然不同,人们以为是置身于另一个国家,可仍然是在法国,再走还是法国。风呼呼直吹,钻进儒斯坦的斗篷,刮起团团尘土、沙石。儒斯坦弓着腰,穿过公路……走进了营地的范围。

不见人影……眼下露营季节未到,营地还没有开放,也用不着这么早就准备接待游客。脚下的地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稀稀拉拉地长着几簇枯黄的野草。帐篷褪色的油布横扫地面,好似流浪女子的长裙的裙裾拖地。露天一排排盥洗盆,油漆已经剥落,铁锈无孔不入,到处锈迹斑斑。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没有一滴水,水泥池底布满裂缝……风吹打着一排十来个连在一起的厕所的门,砰砰直响,好一出别有风味的芭蕾舞!所有这一切全都被彻底遗弃。儒斯坦来到一片栗色的帐篷前,这是美国处理的剩余军用品,巨大的帐篷阴森森的,他不禁产生了一种隐隐约约的不适感。他极力想象着这里的场面:人山人海,人们玩乐欢叫,生机勃勃,金色的皮肤,可怎么都想象不出来。再说,这儿的风不停地吹,人很容易疲乏。儒斯坦穿过两排帐篷间狭窄的过道,向一座房子走去。在露营季节,这座房子可能就是营地管理机构的办公地点。房子较大,共三层,像只盒子,呈白色,引不起人们的兴趣,看来与营地的其他设施属同一命运,早被主人遗弃。不过,百叶窗敞开着,窗玻璃像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闪烁着光芒。儒斯坦走近房子,信手推了推写着“酒吧”两字的那扇门,心想这门肯定锁着……可没想到门居然开了!儒斯坦肯定是第一位受骗上当的游客。

他站在门槛上,看着里面一片败落的景象,各种用品全都是用塑料制成的,上面积满尘埃……

“有人吗?”儒斯坦问了一声,等了一会,又高声问道:

“没人吗?”

显然没有人。儒斯坦走进房子,有人企图扯下塑料地毯,那地面就像是遍体鳞伤的躯体,这里被揭去了皮,那里挂着一块肮脏的表皮,看了令人恶心。酒吧的柜台坐落在玻璃窗旁边,金色的阳光像潮水般泻进房子,窗玻璃的尘埃也无法阻挡住它们。阳光落在柜台后的空酒瓶上、碎玻璃瓶堆上,在所有那些歪歪扭扭、布满裂缝、凹凸不平的仿桃花心木制品上闪耀……一束人造玫瑰花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早已凋谢,空气中充满强烈的酒味,好似一个喝得半醉的人过近地凑在您的面前,酒气熏天。儒斯坦赶紧转身,走出房子,又置身于风吹之下。

他背朝房子,坐在一只空箱子上,久久地细看着眼前的景象,渐渐地融进了天地相接的奇观之中。

当他重又找到客栈时,午餐的时间差不多已经过了。“重又找到”这四个字用得再贴切不过了。他返回时,由于到处是一个模样的新修的路,几次弄错了方向,最后下了那道与来时相反的山坡,以致到山脚后,不得不围着这座小山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重又找到这家忘了问店名的鬼客栈。

他坐在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餐桌前,上面放着冷盘正等着他,他甚觉满意,加之肚子已经饿了,觉得菜肴味道很美,连膳食总管都显得很完美,只见他身着洁白的罩衫,整齐清洁,且不乏总管的灵敏嗅觉,马上觉察到这位披着罗登呢斗篷、衣着飘动的顾客准是个“人物”。除星期天外,客栈平时几乎无人光顾,所以膳食总管便全力照顾儒斯坦,见儒斯坦谢绝蔬菜和甜食,心里不是滋味。喝咖啡时,他不仅乐意与儒斯坦交谈,而且还主动找话题。他一副家父的模样,两只大脚忙个不停。山上的“营地”?那说来话长!这一地区露营者成灾,各要道、各山口、河边,全都是帐篷……可由于缺水,露营者们无法到山顶上去住,然而山顶上景色壮丽,蚊蝇也少……住在上面,简直真像置身于深山之中!在夏季,空气清新,有益健康……蝰蛇也要比在“纳凉”营地少。“纳凉”营地也很别致,满目怪石岩,可老蛇成灾,尽管他们矢口否认。到山顶上露营,是大家的梦想,人们说呀,盼呀,可水的问题总是解决不了……一直等到这个地区来了一位不同凡响的人……那人是个商人。初来时,行为举止让人信任。他到此来并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因为听说那山上是个理想的露营地……一时心血来潮,他置下了德·拉维兹城堡,大兴土木,好不气派!这座城堡实际上只是一座废墟,破破烂烂……人们心里都在思忖,这哪里能够修复,再富有也无济于事!可破旧的废墟完全可能成为珍宝!男爵花费的钱,那是另一码事……反正至少得耗资几千万旧法郎。他常来我们这儿用午餐、晚餐,给我们带来了许多客人。那风度,就像教皇庇护十二世!鹰嘴鼻,高挑个,背有点驼……

“他多大年纪?”儒斯坦问道,极力想象男爵的模样。

“那……那是六七年前的事,当时他约摸五十岁。现在,该是个老头了……”

“他一直住在这儿?”

“当然,一直都在……”

“我打断您的话了……如果不打扰您的话,请再讲下去。您愿意陪我一起喝一杯吗?……”

“那敢情好……可我现在不得不去站酒吧间柜台。用午餐的时间已过。每年淡季,平常日子里,老板在用人方面很节省。”

“那好,我们就去酒吧间好了……”

膳食总管在酒吧给儒斯坦盛了咖啡,一边抱歉说,酒吧间是普通顾客随便喝一杯的地方,委屈了来餐厅用膳的先生……他把儒斯坦安置在一张大理石餐桌前的仿皮椅上,自己站在酒吧柜台后。儒斯坦点燃了烟斗,想听他继续讲下去。酒吧间空无一人,他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在这里继续交谈。

“噢,”儒斯坦·梅朗道,“您刚才说那位男爵先生一直住在这儿……”

“对……只不过现在是暂时自由,暂时住在这儿!”

“嗯,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先生,我知道做生意的人最终总免不了要失去理智……”总管边说边送上一瓶阿马尼亚克白酒,斟了两只球形大玻璃杯。

“先生,这是我们专门保存,用来招待特殊宾客的……”

他先让儒斯坦呷了一口,等待称赞的话声,接着端上另一杯酒,走回了柜台后,继续说道:

“我刚才说,那些商人简直没有头脑,不知道适可而止。德·维维尔男爵先生钱多得只有交易所的买卖记录卡才弄得清楚,可他什么事都要插一手,不知到底图个啥……男爵成立了一个股份有限公司,美其名曰:‘死马’露营公司。”

“他觉得‘死马’这名字美吗?”

“这不是他的过错,他也无能为力……自古以来,这块地方就叫‘死马’……有人曾想法易名,但白费气力!先生,就说我们这家客栈吧,顾客很体面,我们同心协力起了一个店号‘国王三骑士’,可这里的人们还是称它为‘死马’……”

他们俩一起笑了起来。膳食总管脸部笨重而憔悴,松弛的皮肤毫无光泽,坑坑洼洼,布满黑点、皱纹和得疖子留下的疤痕。他介绍说,总而言之,男爵汇集了资本……他目光远大。山顶的露营地应为露营者尽量提供方便。他们用不着带那些累赘的帐篷及工具,营地设施齐全。总之,就像个帐篷旅馆,露营者要是不乐意自己做饭,可在营地的餐厅用膳,无须下山去采购食物,或东跑西颠去找小酒馆,这一带,也就我们这儿一家像样的客栈,不然,得跑十里才能找到一家还算过得去的酒店,质量还很差。山上有一座游泳池,一个舞厅,一个网球场,甚至还有一个微型高尔夫球场……什么都可租到,连收音机也可租借。男爵还投入了大量的资本修筑一个公路网……指望来露营地的汽车川流不息……当然,山上还引去了水、电,装了电话……

一个男子走进酒吧间,要了杯啤酒,一饮而尽,将钱往柜台上一扔,出了店门。外面很快传来汽车的发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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