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四面环山鸟语花香,袅袅青烟随风而去,家家户户欢声笑语。
沿着那条开满不知名鲜花的小路上,牧童骑着大水牛缓缓走来。他唱着不知名的歌谣,手里的藤条不停地四处拍打,惊起了栖息在花朵上的彩蝶。
他唱,花儿笑采蝶飞鸟儿叫。水牛来到了村外的小溪边,吧唧吧唧在喝水。牧童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拿起了挂在腰间的小笛子吹起了让人舒畅的歌谣。
小溪的上流是一个大水潭,水潭的中央深而碧绿,但稍浅的地方清澈见底。在烈日阳光的照耀下,那水波纹与底下五颜六色的小石子闪闪发亮。
“喂,你惊扰了我的鱼儿。”
突然,水潭边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牧童的笛声嘎然而止。他抬头望去,一抹粉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一个姑娘,年纪与他一般大小。
但,这臭丫头一出现就得理不饶人,指着他怒嗔道:“喂,我说你呢,你看着我干嘛?把我的鱼儿吓跑了,你让我今天吃什么?”
牧童不语,他把笛子插回腰间转身牵起水牛往上流走去。慢步走了好一会儿他在小姑娘的身前站住,皱眉。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姑娘,他默默把绳子递给她。
小姑娘歪头疑惑,看着他递过来脏兮兮的绳子更加狂躁,她怒声训斥他:“问你话呢,你给我绳子干嘛?绑你还是帮你放牛?”
牧童目光微斜撇了撇嘴但还是把绳子强塞给了小姑娘。
在姑娘呆愣之时,他往水潭深处游去。姑娘回神四处张望,惊觉他早已不见踪影,望着手中的牛绳再望向这头水牛,她只觉得它在嘲笑她。
那又如何?她也只能与这头水牛大眼瞪小眼,仿佛要将心里的怒气全部撒在它的身上,“看什么看,和你主人一副德行,讲什么都不听,问什么都不应。”
水牛似乎听懂了这稚言稚语,撅了撅蹄子表示不服,它“吽”了一声便抬腿往牧童的方向走去,它倒要看看自己是否与主人是不是一个德行。
小姑娘一惊连忙阻止它的行动:“喂,左不过嗔你两句你咋就听了进去,你别过去啊,我水性不好…站住!”
她吃力地拉着牛绳,边拉边咋呼:“我说你一头牛咋这么倔呢,叫你别去…哇…”
这么‘噗啦’一声,小姑娘抵不住牛力被拉入潭中央,“噗…救命…”
因为水潭有些深度她又是身材矮小的品种,脚不着地踩不中任何东西,对于凤雪这种刚修炼成精的小狐狸来说无疑是一种惊吓。
牧童捧着鱼无言地看着这一幕幕,他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是个傻的。他用力把鱼抛向岸边,而后游过去托起这个呛水的姑娘并粗鲁地拉着她的衣领往岸边游去。
“吽…吽…”见此景状,水牛叫得比鸟儿还欢畅。
尽管如此,姑娘手里的牛绳还是紧紧地抓着,牧童拉着她往岸边游,水牛自然也跟着走。
“咳咳咳…咳咳…放开我…”凤雪的脖子被衣服勒得喘不过气,被憋得脸色发红。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的狐生就这样挂在这个牧童手上了。
‘啪’,她被牧童粗鲁地扔在了岸边,亏得岸边多的是青草,若不然又有得痛了。她边咳嗽边拼命埋怨:“差点要了本姑娘的老命,都怪你,没事往那边走干嘛!”
她气得跳起来指责那头无辜的水牛,浑身湿哒哒的,甩了甩袖子,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衣裳。
牧童把她拖上岸后,自顾自跑去捡鱼不再理会这少根筋的姑娘。离了水的鱼儿拼命地挣扎、跳跃、喘息,像是对抗不公的命运想要回到水潭的怀抱,可惜被牧童拿着茅草串了起来。
凤雪见状再次怒嗔:“喂,那是我的鱼儿!”
牧童鄙夷,走过去拿回牛绳,把串起的鱼儿往她眼前一摆,盛气凌人地回应:“你哪只眼睛看见鱼儿是你的啊?”
凤雪极度生气,叉着腰指着牧童怒骂:“明明是你吹笛子吓跑了我的鱼儿,现在你就应该把你抓到的还给我,再者说了,我帮你放牛了你也应该感恩我!”
牧童牵着水牛离开这个地方,回头还不忘调侃一下这炸毛的小姑娘。
“嘁,又丑又笨的臭丫头,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谁又丑又笨?”
“还能有谁,你啊!”
凤雪气急败坏对着牧童的背影怒骂:“你才是又丑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