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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乌夜啼(1)

两人沿着原路出去,一路走回到适才进来的佛像背后,两人正想出去,忽然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刘胤神情一凛,搭在那门上的手便止住了,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却是个女子的声气,嘶哑之至:“你是谁,我又不识得你。”刘胤心中微奇,这老妇的声音听起来耳熟的紧。正此时,衣袖忽然被扯了一下,他回头只见绮罗拉了拉他的袖口,却是指向了头顶上的一束光亮。

此时两人正在佛像之中,这佛像内有七八根楠木大柱搭起,支撑着中空的佛像。他们举头而望,那一束光线却是从佛像额头的那块黑玛瑙处透出来的。刘胤微一沉吟,一手揽住绮罗,脚在楠木柱上轻点,已纵身跃到了横梁上。这横梁亦是整根楠木柱搭成,阔约数尺,恰好能让两人立定,而从那黑玛瑙向外望去,佛殿中的情景一清二楚。

只见大殿之中,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僧正面对着佛像,正低头跟地上的老妇说着什么。而那老妇背对着两人,看不清相貌。绮罗凝神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一事,凑在刘胤耳边道:“还记得几年前在这寺里也有个老妇说话吗?”刘胤刹那间恍然大悟,想起了那日之事,心下越发生奇。他一瞥之下,已认出那老僧正是石虎的国师佛图澄,可这老妇却是谁?正蹊跷间,只听佛图澄开口道:“木槿,你真的不识得我了?”

那老妇抬头瞧了瞧他,神情木然,半晌方道:“不识得,不识得。”

佛图澄苍然道:“咳,二十年了,我一直为你留在洛阳,每隔数月便来瞧你一次,便是为了有一日你能认出我来。可你却还是不识我,难道在你心中,竟这样不能原谅我?”那老妇摇头如拨鼓,大声道:“我不识你,走开,走开。”声音粗噶之至,闻之若鸦声。

绮罗听得蹊跷,二十年前,那时候她还未生,浑然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可刘胤却心中一动,二十年前,那岂不正是建元年间的事,那时候还是……他不自觉地瞥了绮罗一眼,却见绮罗双目炯炯地看着外面,显然听得入神。

“木槿,你是汉女,我是龟兹王幼子,你我胡汉有别,这一世能相识相遇,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恩怨。”佛图澄长叹一声,盘膝坐在地上,慢慢地道,“我九岁时,父王被属下臣子所害,我从西域逃到长安,阴错阳差被你父亲郑云继收养。郑恩公医道奇绝,为人端正,从未对我有半点瞧不起,更将毕生绝学都传授给我。你兄长郑子华比我年长两岁,我们意气相投,亦有半师之谊。木槿,你我二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恩师也意属我们成亲。可你及笄之时,恩师奉旨回洛阳任画院奉召,将你们兄妹带到洛阳。我因龟兹国中出了变故,便回去处理了些旧事,等我赶到洛阳时,却遇永嘉之变,刘渊父子领兵攻占洛阳,城中一片混乱。”

“乱军入城,流民失所,我又哪里还寻得到你?当时兵荒马乱,匈奴人见城中青壮汉人男子便杀,我从乱军之中救了你兄长郑子华,自己险些丧命,幸好左司马靳准大人是我父王的旧识,他救了我和子华兄,又将我们安置在这白马寺中。”

“那时我见师兄时惊喜至极,谁知他却告诉我恩师已经丧命乱军之中,你在逃难时失散,下落不知。于是我们师兄弟二人就在这白马寺中暂住下来,只待能找到你,谁知隔了数十日,子华兄不辞而别,我遍寻洛阳而不得见,一夜须发皆白,临近童子皆唤我老叟。也就是那时,我在这佛寺中翻遍角落,竟意外发现这佛像之中竟还有一条地道直通石室。”

绮罗听到这里心里一颤,却觉黑暗中刘胤握住了她的手,意示安慰。

“后来还是靳准大人找到了我,我才知道你们兄妹为报父仇,竟然双双入宫,伺机杀死昭武皇帝。”佛图澄顿了顿,好似想起无限往事,怅然道,“你们辅佐那大晋清河公主,竟真刺杀了昭武皇帝,可你兄妹二人也难保平安。危急之时,靳大人收你为义女,又将你哥哥从牢中救出,送出来时,将他扮成了天竺僧人,改换度牒,名为慧理。”

绮罗惊极,竟不知慈眉善目的慧理大师竟是刺杀过她父皇的人。刘胤目光微沉,亦想起了市井传闻中,十七年前那段惊心动魄的秘事。

“我得知你已成尊贵无比的靳太后,此生便再无出宫之期,我心念巨灰,亦在此剃度为僧,却始终对你兄长欺瞒我的事不能释怀。听闻你哥哥去辅佐中山王刘曜,我便远走襄国投奔赵王石虎,从此我们各为其主,各行其道。木槿,你在宫中做着太后,哪里会想到我们俩人都成了方外之人?”

那老妇抬起头来,目中透出迷茫的神色,好似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佛图澄又道:“后来没隔多久,靳准便密谋反叛,洛阳中惊心动魄之事一件接一件传出,刘氏亲族几乎被屠杀殆尽。我知如此下去不得长久,便告辞赵王回洛阳来找你,可等我赶来之时,却又晚了一步,靳准大人已被太宰刘易所诛,你所居住的芙蓉殿被烈火焚烧,是我冒死在烈焰中把你救了出来,你醒来时看到自己半面容貌尽毁,惊叫数声,竟是疯了。我私心恼恨你哥哥不顾你我婚约,便将你从此安置在白马寺的地室之中。这十多年来,你哥哥来洛阳找过你多少次,却都失望而归,他决计想不到,是我一直从中作梗,直到他死了,你们兄妹俩也没能再相见。木槿,你若现在神志清醒,又恼我不恼?”

慧理与佛图澄两人,一般的名震天下,虽各为其主,想不到两人之间的恩怨竟如此之深。此时刘胤与绮罗已听得大半明白,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所剩的一点疑惑,昭武皇帝的灵位又是谁放到石室里的?可等了许久,佛图澄和那老妇都不说话了,两人静默而坐,大殿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绮罗性急,别要冲出去问个分明,刘胤却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先别急,再看看究竟。”

冷不防,忽听寺外传来几声女子的轻笑,暗夜听来竟格外尖利:“国师的过往当真精彩,只是天王一生最恨之人便是靳准,若天王知道国师曾是靳准的故人,又会何等惊喜啊?”

佛图澄面色陡厉,转头瞧向殿外,可等他瞧清了殿外之人,面色便缓和了下来,点头道:“是你来了。”

那女子大步迈进殿内,手中提着一把长剑,面上如笼严霜。绮罗一惊,这女子竟是郑樱桃。而刘胤见过樱桃数面,只知她是石虎宠妃,此时推断她话里的含义,却觉如罩五云中。

郑樱桃手腕一翻,手中长剑指向了佛图澄咽喉,厉声道:“把弥勒散给我。”

佛图澄淡淡地道:“弥勒散是天下至毒之物,更在牵机丸、九思丹之上,若是服下,却也要在体内十年后才慢慢发作。如今天下只剩一帖而已,你已贵为贵妃,想杀谁不能直接动手,要这个阴毒之物做什么?”

郑樱桃目中寒芒闪过:“你问得这么清楚作甚,我只要弥勒散而已。你若想保全你和她的秘密,就把弥勒散给我。”

“你想杀的人,是太子石璲吧,”佛图澄佛图澄一整袈裟,双手握住执珠,缓缓闭目,“你有幼子石琮傍身,已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他日太子即位,也会尊你为太后,何必还要行此险招?老衲劝你收手吧。”

郑樱桃长剑往前送了一寸,阴恻恻地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把弥勒散交给我就是。”

佛图澄瞧了一眼一旁呆若木鸡的老妇,平静地道:“我知你的秘事太多,纵然把弥勒散给你,恐怕今日也不能活命。”

郑樱桃呆了一呆,手里长剑一滞,忽然目光也瞥向那老妇,咬牙道:“你既毒害我儿,我便先杀了她,再杀了你。再把你俩剥光了衣衫丢到永宁塔上挂起,让天下人瞧瞧国师是什么货色,让你们两人永世不得超生,这一世纵不相认,下辈子也做不了欢喜鬼。”

佛图澄双手背在身后,忽然朝着刘胤他们藏身之处轻轻做了个手势,然后很快双手又合十在胸前,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刘胤在旁瞧着,忽然惊道:“不好。”绮罗闻声瞧去,却见佛图澄竟然向前一跃,直直地向郑樱桃的剑上撞了过去。郑樱桃一惊,忙撤回剑来,只见长剑上鲜血淋漓,而佛图澄倒在地上,亦是气绝。郑樱桃呆了呆,面上神情变化,似有犹豫。可她很快又咬紧牙关,黑着脸提起长剑向那老妇走去。

那老妇疯癫多年,哪知嫌恶,尚且咧着嘴傻笑不止,半张面孔的伤疤黢黑,越发怕人。绮罗情急之下,用力踢开佛像背后的暗门,冲出去拦在那老妇面前道:“别伤她。”

郑樱桃瞧见是她,倒是一怔,很快便竖起柳眉道:“你让开。”

“樱桃,这老婆婆已经疯癫了,你为何还要伤她?”绮罗拦住她道,“何况她还是我师父慧理大师的妹妹,我不能见死不救。”

郑樱桃面色僵硬道:“她听到的事太多,我不能留她活口。”

绮罗注视着她道:“樱桃,你从前并不是这样狭隘偏执之人。这老妇疯疯癫癫,显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何必滥杀无辜。”

郑樱桃面色戾气陡生,剑尖斜斜指向绮罗:“你让不让开。”

“住手。”刘胤跃了出来,伸指轻轻弹开她手里长剑,伸臂护住了绮罗。

郑樱桃不怒反笑,厉声道:“好嘛,今日倒是故人聚得齐全,堂堂南阳王诈死不说,还胆敢潜回洛阳来。”她口中说的很硬,可脚下却不知不觉向门口退去,她情知自己敌不过刘胤,只后悔没有多带几个侍卫来,便想伺机夺路而逃。

刘胤一瞥便知她心意,缓缓拾起地上长剑,用锦帕拭去剑上血迹。郑樱桃面色一变,声音发抖:“你要做什么?”绮罗亦是不忍,拉住刘胤的衣袖道:“别……”刘胤对她微微一点头,目中露出安慰之意,便转过头来,对郑樱桃冷道:“你滥杀无辜,作恶多端,你说我要做什么。”郑樱桃越发惧怕,骇得倒退数步,大声道:“这可是我大赵的洛阳,你在此伤我,插翅也逃不出去。”刘胤嘴角微扬,不疾不徐:“贵妃娘娘还有什么指教。”

郑樱桃面上神色巨变,嘴唇抖动数下,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半晌她方惨然道:“罢了,今日是我算计不周,不能敌你,活该我丧命此处。”

“你可知佛图澄为甚宁愿一死,也不肯把弥勒散给你?”刘胤瞧着她好像在看笑话一样,嘴角挑起一个鄙夷的弧度。郑樱桃睁圆了眼睛望向了他,只听他淡淡地道:“贵妃娘娘,你想作什么我不关心,但我劝你下手之前先想清楚自己的退路。那弥勒散的厉害,难道只有你一人知道?主少国疑,吕后之患,你真的想不明白吗?”

郑樱桃呆了一呆,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念头,目光转向地上的佛图澄,眼中猜疑不定:“难道是他来过?”刘胤双手一抛,那长剑落在地上:“我话已说到此,你走吧。”郑樱桃眸色陡深,银牙咬紧,深深一揖:“谢南阳王不杀之恩。”说罢,转身便走。

“你要去哪里?”绮罗在后面急急唤她。

郑樱桃已走出去数丈远,头也未回,好似未听到一般。

“哈哈……”殿内突然传出一声长笑。绮罗和刘胤变了脸色,回头却见那老妇不知何时竟捡起那长剑,对准了自己,好似在看一件很稀罕的东西。

“小心。”绮罗和刘胤同时疾呼,两人冲了过去,伸手去夺剑,却到底晚了一步,那长剑刺偏半寸,却也插入了老妇的胸口。

老妇仰面躺倒,双手乱摆,可口中依然笑声连连。这情景可怖至极,这老妇果然疯的不轻,刘胤低头查看伤口,便对绮罗摇了摇头。那剑深入数寸,却是难救了。绮罗与这老妇虽不相识,但到底她是慧理胞妹,又是刘聪的继后,恐怕也是知道自己身世的最后一人,她便连声问那老妇道:“婆婆,你可知道昭武皇帝和呼延皇后是否有过一个女儿?”

那老妇茫然不明,喃喃道:“皇后?皇后?”这一瞬时,她忽然看清了绮罗的面容,目光陡然变了,惊叫道:“皇后!皇后娘娘!”绮罗愣住:“皇后娘娘?”

刘胤早已猜测绮罗该是呼延皇后之女,此时老妇的话更验证了他的猜想,他问道:“婆婆,您说的皇后,可是昭武皇帝的元后呼延氏?”绮罗愣了一瞬,忽然连声问那老妇道:“我娘真的是呼延皇后?”

可那老妇一双浑浊的眼珠又向绮罗面上定睛扫了扫:“不,不,你不是呼延皇后。你是于夫人……是于夫人的……”她这句话到底没说完,头一偏,便咽了气。

绮罗茫然地松开手,怔怔地坐在地上,目中没了神采:“于夫人到底是谁?”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山顶云雾中,好不容易一阵清风吹来,吹散了身边的迷雾,可很快更大的一片迷云又飘来了。

刘胤沉吟道:“于姓在我匈奴中并不多见,若是向当年匈奴五部的老人打听,也许能求得答案。”可匈奴五部的老人能去哪儿找呢?两人相视一望,都想起了一个人来,异口同声道:“太原王刘隗。”

转眼花红柳绿,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而郑樱桃回宫不久,又被诊出有了身孕。她再次怀孕,宠眷更甚,上一次生石琮前,石虎为她晋了贵妃。这一次再怀龙子,她离皇后的封号便真的只有一步之遥。朝中之人都惯会见风使舵,朝贺的礼物早入流水般送到承光殿来。而郑樱桃亦满怀欣喜地盼着封后的诏书,但石虎却迟迟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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