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红线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月红线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面对床榻上去而往反,妖媚异常的红线,沐凌篱也忍不住靠前想要看的更加仔细一些,如玉的手指钳住红线的下巴,脸靠得极近。
月红线心中得意,果然没有人能抵挡住她的魅力。
沐凌篱勾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浅笑轻声呢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月红线,月红线,月仙——牵红线。”
沐凌篱双眼含笑,温柔至极,五指轻掐着月红线脆弱的颈脖,寒冷的气息如毒舌吐信,舔舐着月红线的脸颊,冰冷蛇身缠绕着她的身体。
“合欢宗的月,红,线,嗯?”
那个瞬间月红线以为她会死,少年的眼太温柔,温柔的让她如坠冰窖,但,那个欠揍的少年松开了手,面着瘫说出那句令人想揍的他娘都不认识的话。
沐凌篱寒着眸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说:“滚开,我有道侣的,这次就放你这妖女一次,下次你这粘腻的女人敢再爬上我的床榻,我定让你尝尝我道侣的厉害。”
月红线:“………”那位不知在何处的少女啊!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收了这个冷漠嘴毒舌的面瘫男的!
沐凌篱站在钥国城楼上着着城人凡尘中的千姿百态,忽然变的有些伤感。
霜夜枫悠哉悠哉的摇着扇子站到沐凌篱的身旁,看出了沐凌篱的伤感朗声笑道:“什么叫红尘?红尘,其实分为红和尘。红为喜悦,红为富贵,红为欲望,红还是诱惑。这些喜悦,富贵,诱惑,就是我们所谓的现实世间种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尘,即为尘土,把世间的种种诱惑和欲望看作尘土,稍纵即逝,是为看破红尘的意思。凡间里的看破红尘杂念,就是指已经看破人间的浮躁,看破自己的狭隘,看破那些不真实的拥有,让自己放下不正常的心态,去走人生的道路。”
“凡人留恋于红尘,仙人,也会留恋,在进入剑宗门槛的那个时候,凡间的红尘就与我们无缘。”
霜夜枫合上扇子,看了一眼沐凌篱:“还是说,你想的,是那心魔?”
“霜师兄。”沐凌篱双手支着脑,眸子中是淡淡的忧伤和无尽的无奈和委屈,她哽咽着说:“我进入筑基中期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咔嚓
霜夜枫手中的扇子被他不小心你捏断,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话中带着极力隐忍的咬牙切齿。
“沐师弟为什么会这么说?你现在的伤好了,三个月后的内门比赛一定会大展身手,就算成为哪个峰主的亲传,以你的实力天赋也是足够的。”
沐凌篱委屈巴巴:“但是我不久之前才筑基,现在就升为筑基中期是不是有点快了?”
霜夜枫:“………”
手中原本还有修复可能的折扇瞬间变成粉末。
“呵……呵呵,沐师弟,注意形象,师兄我去监督师弟他们的门人收的怎么样了。”
沐凌篱遗憾地看着御剑飞走的霜师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中默念:“霜师兄,其实你猜对了,我想的就是那个心魔,但是我怎么会告诉你呢?”
“心魔不是心魔,道侣!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沐凌篱甜甜的抱着怀中的灵剑,剑鞘上写着剑的名——道侣。
月红线:“……原来我还比不了一把剑。”
?
俏丽的小人略带嚣张的站在比武台上,手中的剑已出鞘,傲气天成:“沐凌篱,练气期六阶,13岁,多指教!”
对面的男孩面色平静,看上去比沐凌篱成熟了不少,拔出他的灵剑点点头,闷闷的开口:“江洺,练气期六阶,14岁,多指教。”
“闷葫芦。”这是沐凌篱对第一次见面的江洺的评价。
沐凌篱的剑如雨点般向江洺刺去,江洺左抵右挡,当两把灵剑在互相碰撞时,沐凌篱愉悦的听着两把剑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声音很好听,在这种状态下,沐凌篱轻巧地使出了《云苍剑决》中的寒云决。沐凌篱的寒云决的剑气如风,气势浑厚,气贯如虹,剑闪如电,刀光剑影中隐约显现出刀剑的闪光和影子,严霜象剑,刺人肌肤。
江洺勉强的挡下沐凌篱的攻击,心中惊讶,“是剑意”。
高台上的峰主长老乃至掌门都不由赞叹:“小小年纪就能领悟剑意,可见他的剑道领悟是有多高,剑宗之兴啊。”
江洺握住手中的灵剑一剑向沐凌篱劈去,他知道他不能再隐藏实力了,要不然他就会止步于此,无缘决赛。
沐凌篱倒吸一口气,只感觉自己输定了,本以为不会那么倒霉和一位同样领悟了剑意的人比斗,所以才大言不惭的与同门打赌,结果,他好像要翻车了。
只是在他怔住的一刹,银白的剑光从江洺的袖中流出,还不及他提剑反击,那一抹银白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足尖点地,急退!
然,江洺毫不留情,也许是沐凌篱之前的剑意让他太过震撼,所以江洺少见的决定速战速决。
然,沐凌篱表示,他绝不能输!丢开手中的凡剑,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的灵剑,拔剑出鞘,冰蓝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江洛的眉心。
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他毕生七年剑术的颠峰,只是千分之一秒,冰蓝色的剑光在江洛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江洺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沐凌篱收剑,蔫头耷拉的说:“我输了。”
江洛面色凝重,小老师般的说:“你确实输了,剑是剑修的一切,是最亲近之物。做一位合格的剑修,你不应该以一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对待你自己的灵剑。”
沐凌篱失魂落魄地走下台,回想着江洺说的话,又若有所思:“最亲近?是道侣吗?”
“对哦,最亲近的,不就是道侣吗?”
江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