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冷笑一声:“你可想好了,爷爷最讨厌兄弟阋墙,自相残杀!今天你敢动我一根头发,就不怕与我们二房为敌!”
“挺怕的”贺胜霆笑了一下,“不过我不仅要动你一根头发,你所有的头发,我都要动光。”
呃……江晚晚看了他一眼,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贺胜霆大马金刀地在圆凳上坐下,指节扣了两下桌面。
一个打扮朴实的男人垂头走了进来。
“你不是喜欢收集头发吗?索性连你自己的头发一起收集了吧!”贺胜霆看向老实男人,“开始吧,给他剃干净点儿。”
不是剪头发,真的是剃。贺川头上的黑色越来越少,地毯上的头发散了一堆。
他像只困兽,躲避着,“贺胜霆,你他妈就这点儿本事儿!就为了一个女人?你不是宝贝她么,早晚我要抓住她扔进男人窝里千人睡,万人干!”
贺胜霆的茶杯将他的掌心烫红,他却毫无反应。反而指节越握越紧。
“停下来做什么?”贺胜霆对那个随意从街边叫来的理发师道。
“他不配合,会伤到头皮”男人为难道。
贺胜霆无动于衷,“那就让他流血。”
贺胜霆就是个疯子!贺川一点都不怀疑,哪怕理发师把自己的脑袋削下来,他都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江晚晚看着贺川那颗挣扎而血渍斑驳的脑袋,撇开了眼。
“这就觉得血腥了?”贺胜霆掰住她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视线转移到贺川身上。
他的嘴唇泛着冷意,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今天没有出现,你会是什么下场?”
江晚晚不敢想,打了个寒战。轻轻闭了闭眼。
“剃……剃完了”理发师从来没这么暴力剃过头,他早被吓破了胆,只求早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贺胜霆让保镖给了对方一摞钞票,后者收了钱,转眼就逃得没影。
没了两个保镖架住手臂,贺川软坐在地上。他恨不能杀了贺胜霆,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我们二房和你不共戴天!”
贺胜霆点了点头,冷静道:“我等着。”
然后才放贺川的保镖进来,把人带走。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江晚晚和贺胜霆。
不知道为什么,江晚晚觉得对着他,比对着变态的贺川还让人紧张。
他冷着一张脸,好像随时要发难的样子。谁知道他却拿过圆桌上的印章,“贺川也有兴趣收集假印了。”
江晚晚脸上一红,“这……这是我带来的。”
“你还挺会投其所好的。”他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
也不知是说印章,还是说她自己。
“这个是哪儿来的?”他竟然起了跟她谈天的闲心。
“我自己刻的。”
贺胜霆微讶,“把贺川糊弄过去了?”
江晚晚偏头想了想,“不清楚。”
贺胜霆光明正大地把这枚章装进自己衣袋里。
“哎,这个是——”
“我现在很生气”贺胜霆截断她的话,“这个就算是你贿赂我的。”
江晚晚长见识了,好厚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