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放我下来。”
刚踏进院落,一道声音便从煞轻身上传来。
煞轻听闻,立即乐了,粗鲁地用尾巴将苏堑北扫到院子中间的空地上,似乎觉得嫌弃的意味还不够,接着朝着苏堑北耸了耸鼻子,满脸不屑。
苏堑北有些狼狈地跪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黑衣男子立即上前扶起了他。
陈醉站在他身前,用她矮矮的身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苏堑北改日必当报答。”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目光灼灼地望着身前这位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姑娘,下一瞬便又倒回地上,昏了过去。
“少爷!”黑濯惊呼一声。
“行了行了,他只是昏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倒是你,跟叫丧似的。”陈醉摆摆手,小脸充满嫌弃。
她走上前,单手号上他的脉搏,不禁啧啧感叹:“灵基碎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死?生命力可真是顽强啊。”
“姑娘,实不相瞒,我和少爷此次前来便是寻求天下宗宗祖医治我家少爷。还望姑娘能带我们速速前去,我家少爷这情况怕是撑不了多久了!”黑濯语气充满急切。
“那可真是遗憾啊,老头子最近闭关了。整个后山山脉就我一个人在。”陈醉一脸遗憾。一旁的煞轻轻哼一声表示附和。
陈醉悄悄用余光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虽然浑身狼狈,仍然充满侵略性。
乍一看,还是挺帅的一小哥。陈醉自个默念道。
“那可怎么办啊,我家少爷大仇未报,怎么能就这么看着他这样死去?姑娘,就不能请宗祖提前出关吗?”黑濯更加紧张,两眼充满绝望。
“恐怕不行,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陈醉故作沉思装,轻点下颚,“不过,谁说只有老头子会医术?”陈醉眼中眼神一闪。
“姑娘,你的意思是……”
“我也会啊,我可以治他。”陈醉一脸笃定。
“这……”不是黑濯不愿相信,若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绝不会放弃。可是一个九岁的丫头告诉自己她可以医治从未有人做到过的事,这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煞轻看到黑濯一脸迟疑,很是不满地用鼻孔对着他狠狠一耸。
敢不相信我们家酒酒,咋们还不稀罕治呢!哼!
“你可别不信,我真的有办法!”陈醉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满脸自信。
“先把他抬进屋子里吧。”说完转身走上台阶推开房门,“愣着干什么?再晚一会儿,我可不能保证能救得回来。”
黑濯一脸犹豫,侧身对上煞轻威胁的眼神,浑身一愣,又转回去望见陈醉小小的身影已经在屋里忙碌起来。
罢了,暂且信她一回,若真能治好少爷就好了。
黑卓心中默想,旋即抬起苏堑北走进房里放在床上。
“姑娘,那就拜托你了。若真能治好少爷,我黑濯这条命便是姑娘的了!”黑濯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陈醉背对着他挥挥手:“行了,你叫黑濯?那什么,小黑呀,你先出去吧。”
小黑?黑濯脸一沉,抬头看见陈醉忙碌的小身影,也就没有多说,起身走出屋子,顺手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