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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各路艺人献其能,回身已是曲中人”

这年农历正月,封箱多日的各戏班依照梨园行的旧例,元旦开台。当年在北平,年根底下逛年画的画棚子,正月间逛古画的画棚子,整月里逛热闹的戏园子,是有钱有闲阶级人士一种消遣享受。这是一年戏台上最热闹的时候,也是程师傅的戏班发展的最热闹的两年,杵头挣的也最多的两年。

而元旦这日,全院子都要听傅老大的‘指挥安排’。傅老大每日都有早起的习惯,鸡鸣即起,洗漱完毕,为大家不辞辛劳的做饭。在岁首元旦清早,所有人出门,要挑选一个吉时,用傅老大的话说,迈出大门一定要面冲喜神方向,北方叫‘出行’,南方叫‘兜喜神方’。众人拿香转了半天,也不知哪里是喜神的方向。只见傅老大拿出罗经盘,口念陀经,振振有词。最后照农历推算半天,出行宜取子、卯,指明东北方向。‘入乡随俗’,也求个心安理得,纷纷冲着东北方向祭祀,叩拜。

是日,忙完了晌午,大姐兴致很高,要带着林唤芝和陆思卿二人去逛天桥,看热闹。程师傅听闻后,像个老小孩一般,闹着要一起跟着,酸麻子在旁吵着也要跟着,被程师傅一顿臭骂,悻悻地走掉了。程师傅振振有词,一脸严肃:“你们呐,年轻,没去过,那地方人多眼杂,晃神会受骗的,一定要精心留意!”大姐不以为然,一脸戏谑,说:“大,你要是想去就说嘛,我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确实,吃饱了的两个小丫头,在暖洋洋的阳光里,骨头架子喀吧喀吧响着往大里长。刚到京城那二年,蹿出一头高,真好比干渴的小苗子得了春雨,就像破土的竹笋,一日一样地疯长。加上这几年的历练,青涩中透着一份成熟,成熟中又透着一份调皮,美好的年华!

被大姐识破后,程师傅哈哈大笑。

二三十年代,社会中人分“三六九等”,戏曲行业即属于“下九流”里,也称“娼优并举”,与同妓女,完全是属于“贱业”。戏子呢,即属于“五子行业”里面的,何谓“五子?”——戏园子、饭馆子、窑子、澡堂子、挑担子。

有道是‘家有三斗粮,不入梨园行’,但凡有出路的人,一般都不干“赶江湖”事儿。

天津有个“三不管”,早先曾是大片开洼地,因天津县衙门不管,日租界不管,法租界不管,后来摆摊儿、卖艺儿的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闹市。

北平有个天桥,因明清两朝皇帝,每年天坛祭祀,‘天子’都经此桥,便叫了天桥。所有的撂地抠饼,对面拿贼的艺人商贩都在这里活络。

两地热闹,自然不提。

她们四人一行出了门儿,大概有十一点左右吧,正是冬季一天里最可爱的时候。这一天特别的晴美,蓝天上晌晴白日没有一点云彩,日光从干凉的空气中射下,使人感到一些爽快的暖气。鸡鸣犬吠,和小贩们的吆喝声,都能传达到很远,隔着街能听到些响亮清脆的声儿,像从天上落下的鹤唳。

两个小姑娘哈着气跑在前头,不时回头,程师傅和大姐笑呵呵的走在后面。

“大姐,师傅你们快点呀,快点...”

整个天桥,人山人海,什么金点(算卦)、八岔子(奇门卦)、平金(相面)、团荣的(说书的)、清册自(说大书的)、团春子(相声)、柳海轰的(唱大鼓)、光子(拉洋片)、册门(卖书画)、钱盘子(看相算命),应有尽有,络绎不绝,拉车的都打开了布棚,车上的铜活闪着黄光。便道上骆驼缓慢稳当地走着,街心中汽车电车疾驰,地上来往着人马,天上飞着白鸽,整个的老城处处动中有静,乱得痛快,静得痛快,一片声音,万种生活,都覆在晴爽的蓝天下面,到处静静的立着树木。

一入口,就听人手拿犁铧片儿,扬声唱道:

“咚个哩个咚”

“燕儿往南飞尾巴冲东”

“各位先生你听分明”

“那天的天气不太好呀”

“老天爷刮的是西北大风呀...啊.....”

陆思卿跑在最前面,冲着后面的师傅和大姐朗声喊道:

“大姐,这可比大庙会上的人多多了”

“——什么?——你说什么?”大姐侧着耳还是听不清思卿在前喊的什么。

“我说!这里比大庙会上的人多多了!”

大姐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依然听不到。

陆思卿跑回来,贴近了:“我说,这里比大庙会的人多多了。”

“这不算什么,等会往里走,人更多!”程师傅一副向导的口吻。

“咦?你们看,这是干嘛呢?”陆思卿指着一个弯腰的男人,被一群人围着。

见场上一个中年男人,身着灰色长袍,含着腰低着头,拇指和食指捏着一?细沙,在光板上撒字呢。落在板上的沙子顺着手势变成了粗细均匀,笔锋遒劲有力的字,一条一条写出来,想不到居然笔势雄健,词句简峭,一看就知道他腹笥很宽,是个念过书的人。

林唤芝看到格外出神,虽然她看不懂,但她仰慕识字的人。

“师傅,他这是干嘛呢?”林唤芝抬头问师傅。

程师傅凑近她们仨,压声道:“——他呀这是引粘子呢,就是招揽观众。你看,他手里的沙子,那是用汉白玉的石头,砸碎了以后,拿箩把它箩了,但要有这个小颗粒,手指头就是个漏斗,要写出笔锋来,边写还得边唱呢。”不等程师傅说完,那人就唱了起来。

“我写的是:

一字写出来,一架房梁。

二字写出来,上短下横长。

三字写出来,横着照好像是川子模样。

四字写出来,是四角四方......”

一直写到了十,字成。

下面他又从十倒着唱,从来一遍:

“十字添笔就念个千字,赵匡胤千里送过京粮。

九字添笔就念个丸字,丸散膏丹药王先尝......”

大伙看他写的不错,唱的也不错,人越围越多。

程师傅说:“你看到,他在那数脚呢。”

“啊?数脚?”

“他这时候可不敢抬头看多少观众,不然,用行话说‘形’就散了。他低头光数脚就能知道有多少观众来了,然后好表演他下一个节目。”

果然,他一抬头,放下手中的沙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竹板,唱了起来:

“福字添来喜冲冲,福缘山前献路平。”

“福如东海长流水,恨福来迟身穿大红啊。”

“噔哩个噔,几个噔,几个噔.....”

程师傅从怀里掏出了几个大子丢进了人群,围观人群陆陆续续也开始往里丢。

“咱们出来做艺的,就得自己人捧自己人。谁都有马高镫短的时候,有出路谁也不愿干着下九流的买卖。”程师傅说着转身走开了,大姐她们看了看,也随后跟上了。

陆思卿朝一个方向指着,嚷道:“快看快看唤芝,独轮车独轮车!”说完就朝那里跑去了。

“我曾经在要饭的时候看人表演过,什么不用扶,就两个腿夹着能骑的很快。”陆思卿跟林唤芝讲着场上发生的事情,林唤芝不住的点点头,垫着脚尖看那个男人的脚,究竟是怎么骑的。

只见这位,两个大腿夹着一个独轮的车子,身子立的直直的。车子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一会儿还在一个小地上绕8字,人群早已围的满满的。大姐他们几人都是够着头,插着缝看的。

瞧车上的这位,稳稳的坐在座子上,打着靠身的绷带,腰间绑着一条天地扣,双手插腰,稳如泰山。车子立在当中,一动不动。头上冒着热气,敞着怀,胸口前的毛被汗湿后,一缕一缕地贴在胸口上。

扬声道:

“诸位,这还不算,您瞧我给您练什么,诸位上眼。过会儿,我把车子骑起来,让我这妹妹一蹦,站我肩膀上。那位说了,站肩膀上谁不会呀,这跟地上不一样嘛。哎,地上你站我肩膀上,我两手那么一扣腿,我跑,她都掉不下来,因为我扶着呢,这瞧不算本事!讲这个,站在我肩膀上,我车稍微快一点儿,蹦,就甩下去了;我车稍微慢一点儿,唰,她就前边栽下去了。这还不算,她能再把我另个妹妹给拎起来,我一手把她耍起来,这手活儿可不容易呀诸位!

林唤芝听到这,不敢看了,嚷着要走。

程师傅宽慰道:“放心唤芝,他们伤不了。敢在天桥上打把式卖艺,没那真本事他们不敢来!”

林唤芝勉勉强强又留下了,半遮着眼,不敢直视。

“诸位!这要练好了,大伙儿也都知道,我们家可指着这个吃饭啊。诸位老少爷们,父老乡亲,这个,您带着方便富裕,您瞧我练完了,练得好,您给我们仍几个,所谓无君子不养艺人的,我们养家糊口,我这儿谢谢您了。这位说了‘我没带钱’——没关系!没带钱,您兹管白看,您给我们站脚助威,只要好了,您费力给我们来那么一嗓子,给我们鼓鼓掌,我这也谢谢您嘞。那位又说了‘我这还有事呢’——哎哟,诸位,这我可得说清楚了,您要是有事,您赶紧走,等您办完事再来,我还欢迎您。您可别早也不走,晚也不走,好不容易我们这儿玩着命练完了,刚一杵门子(要钱)财神爷刚要给我们往里扔钱,您往处一挤,给我们的财神爷挤散了,我可就白练了。”

只见话毕,车子继续动起来。按他说的那样,第一个妹妹顺场跑了一圈,蹦!一下就上了他的肩头,人群中一阵轻呼,接着掌声响起来。

林唤芝听到轻呼,赶紧透过人群朝场中观看。一颗心始终悬着。

紧接着,另一个妹妹跟着车跑了两圈,一助力,嗖!又上去了。

这次人群中炸了锅:“好!好!好!”一声声过耳的喊叫声。一个个大子儿开始像下雨般仍进了场中,有几个大子刚落地上就被疾驰而过的轮子压上了。

林唤芝也掏出了仅有了几个大子儿,这是大姐让她留着买小玩意儿的,一股脑的全仍了进去。

撒完钱拉着陆思卿和大姐就往外走:“行了行了别看了,我瞧着都害怕。”大姐和林思卿笑着摇摇头。可刚走两步被突如起来的小孩撞个满怀,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攥着笤梳,指着躲在大姐身后的孩子,呵声骂道:“哏一个给大伙。劳驾您嘞姑娘,您让让,让我教训我这不成器的徒弟。”

小孩央求道:“师傅师傅,我还没......”

“没什么呀?没有不行!那也得说,妈的!吃的这碗饭,连吃饭的家伙都不会,看我他妈不打死你!”

大姐和众人瞅着眼前这个娃娃,六七岁模样,寒冬腊月,穿着单衣跪卧在地上向师傅求饶,挺可怜的,在那儿眼泪吧嗒的,也不敢看众人。

“说!妈的!”

逃不掉,那就说吧,硬说,磕巴带结巴说了半截,忘了。能不忘吗!

接着师傅举着手腕粗的笤梳过来,绕过大姐,照着娃儿噼里啪啦。小孩紧躲着,仰面躺在地上,挓挲着四肢,像一个翻身的乌龟,用力的晃动,护上护下,躲着雨点般落下的笤梳。打着、打不着地全在身上招呼。

路过的大伙一看,这还了得,下死手,全都一动不动的站住脚了,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

“师傅您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起来!再说!”

连哭带怕,一身的土,混着泪水糊上小脸,留下两道泥印子,鼻涕也变黄土色了。

大姐一把夺下了那位师傅的笤梳,厉声呵止:“你想打死他呀,他才多大呀!”

“姑娘,您菩萨好心,您别管,您可怜他就等于害他!不让他长记性他记不住,吃饭的家什记不住咋在这世上落杵子吃饭,您说是不是。劳驾您让让。”

“不就是钱吗!我......我这今天不多.......思卿,把你的给我。”一股脑全塞到娃娃的怀里了,好多的观众见状也都上前劝慰师傅,纷纷往娃娃身上扔钱。

大姐把娃娃扶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心疼地说:“孩子,咱们卖艺的,是吃这手艺的,师傅也是为你好,记得,以后得好好学,知道吗!”

娃娃手里握着钱,费声抽噎着,看着师傅,哪还能唤声呀,全噎进了泪里!

大姐转身推开人群,疾步离开了!

默默地疾步走着,走着,只感到胸中有一股火在燃烧。

他们三人在后面有些追赶不上,呼唤大姐慢点儿。

这时候程师傅疾步追上来,看了看阴着脸的大姐,愧怍的轻声道:

“哎,这怎么说呢,说了,你们可能都不信。这,叫逼粘子,行话,叫单开一杵门子。你看见没,其实,这一场下来,要比平时的买卖呀,挣的多好几倍。那娃娃哪懂这个呀,这是师父先生的一个挣杵子办法......”

大姐倏然立住脚步,凝视着程师傅。程师傅被盯的浑身不自在,那愤怒的眼神充分表明,仿佛刚刚打孩子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程师傅略显尴尬,求救地眼神,配合着呼吸,左一眼右一眼地看向林唤芝和陆思卿,她们俩也像大姐一样盯着程师傅,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大姐欲言又止,刚刚张开的嘴,叹了一口气,又合上了。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存的方式,有人生而富丽堂皇,有人生而贱命逃荒。有时候自己明知道是骗人的,但这种骗,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拆穿。因为有时自己的一时痛快可能会害了一个人的性命。相反,对于自己而言,沉默,或许是对一个生命最大的成全和尊重!但想想,自己又能怎样呢,自己不也才刚合着大伙吃上饭嘛,一年四季不一样变着各种法子努力挣杵子嘛。

你不与生活好好相处,当然,它也不会管你死活。

要怪!只怪自己是个戏子。

要怪!只怪娃娃是个艺人。

要怪!就怪这混乱的世道。

艺人不学好艺,没人会可怜你!

大姐再也没有心情逛下去了,草草收拾心情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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