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其他的几位长老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显然他们对于土蜘蛛的本体的力量是有所了解的。
望着其他长老的表情,二长老停顿了一下。他望向大长老,眼神中似乎是在询问着要不要说下去。
“说完吧。”大长老明白了他的眼神,一摆手,然后对着二长老说道。
“我们拼死抵抗,最终在汪丞相以受伤为代价的情况下,我们逃出了死亡洞穴。在逃出洞穴之后,却没有任何土蜘蛛的追兵来。死里逃生的我们才意识到,土蜘蛛可能并不是解除了封印。而是利用某种形式或者是付出了一些代价,从而获得了短暂突破封印的能力,而且还不能离开封印太远。我们当时也是进入到了洞穴的深处了才会被土蜘蛛有机可乘。我和其他家族的族长也都受了重伤,但是由于我自身的金属性被土蜘蛛的土属性严重克制,同时还中了土蜘蛛的本命剧毒,我的生命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流逝,但是在皇家七阶木属性治疗能力的阴阳师的治疗下勉强活了下来,但是也撑不了多久。我的时间不多了,作为族长,我下达最后一个命令,也可以说是请求,我易家族人应该自强不息,家族的产业不应该只坚持一个领域,而是应该开枝散叶全面开花,这样我易家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朝夕相处十余载,今日我先走一步了。易家以后就拜托各位了。我们来世再见了。易辰,绝笔。”
二长老念完信,双手一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议事厅内一片安静。浓浓的悲伤沉浸在每个人的心头。
族长易辰是家族历史上最年轻的族长,年仅二十七岁就成为了七阶阴阳师。要知道,七阶阴阳师就可以单独面对两名五星妖鬼而不败。而能够修炼到五星的妖鬼无不是一方霸主的存在。这也成为了他能当上族长的最大助力。
在所有的人看来,如果不是忙于家族琐事,他早就可以成为了八阶阴阳师。可是如今却在意外中陨落了。
“在来议事厅的路上,我也收到了汪丞相派人送来的密信,信中写到族长写完这封绝笔信之后不就撒手人寰了。族长的陨落对我族来说,是一大重击。但死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不能一直活在悲伤中。家族年轻一辈的小孩今天刚刚完成了觉醒仪式。大约再过十年,他们才能到继承家族重担的时候。我提议,这中间的这段时间有什么大事就由我们几位长老共同商议吧。”
“可总不能芝麻大点的事情也需要一起商议吧,总得有个暂时统领全局的人吧”四长老淡淡的说到。
听到这话,二长老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在场的人中,除了自己和三长老以外,只有五长老是保持中立,四长老,六长老那可都是大长老的人。
“这似乎是有点迫不及待上位的意思了。现在先是暂时,以后说不定就直接是族长了。不行,族长一步步撑起来的家族,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不能就这样完全让大长老捡现成的便宜。”
“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几位中,大长老不管是年龄和资质都是最老的,我看不如就让大长老先暂行族长职权,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每个人都有提出反对的权利。各位觉得怎么样?”
二长老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年龄两个字,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年纪不小了,族长之位就别想了。而他现在这样主动说出来,至少主动权在自己身上起码不会被大长老趁机提出各种所谓的“建议”而被他更多的掌权,最起码也可以做到不会让家族变成他的一言堂。
大长老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想的可不是自己做族长。确实,如果自己当族长的话,也当不了几年。易家的族规规定,族长年龄不得超过六十,同时也不能低于十六。而自己已经五十八了。但是他所想的并不是这些,自己的孙子十年之后也就是十六了,他现在慢慢的将权利掌握,到时候成人仪式结束后,自己就可以将他扶上位了。
“其他人的意见呢。”
其他的人自然是没意见的。三长老思考了一下显然也明白了二长老的用意,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五长老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也跟着表示了没有意见。
望着其他人纷纷表态,大长老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
“既然各位都没意见。那老夫就暂代族长之职了。族长陨落之事想必也会传到其他几个家族那里,为了稳妥起见,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家族成员就不要外出了,同时也要通知到每个族员,最近行事要低调,即使有其他家族的人挑衅,不是很过分的就算了。同时,我认为我们应该执行族长的遗言,开始对其他的领域开始进行学习和渗透。我建议,将刚刚完成觉醒仪式的八个人分别送去进行其他行业的学习。一来可以遵循族长都遗训,二来也可以让他们得到锻炼。”
在场的众人除了二长老纷纷点头。
可是听到这些的二长老眉头紧皱,心里更加担忧了。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下去准备吧。据汪丞相的密信所言,他们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了,估计族长遗体明天才能送到。大家先下去休息一下,待完成族长的葬礼后我们就开始安排那些小家伙进行历练吧。我先去安排葬礼的事宜吧,好了,散会。”
说完,就站起来走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离开了。只留下二长老一个人坐在那里眉头紧皱,低头沉思着。
良久,他才缓缓站起身来,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坚定了眼神然后走了出去。
空荡的议事厅回响着他刚刚自言自语的一句话:“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唉。一切就看天意了。”
而谁都没有看到,在议事厅的一个角落里面,一个很小的小纸人一闪而逝,直接就那样穿过墙壁,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