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伊还是一名大三的学生,家境一般,由于自己的虚荣心作祟,慢慢的,她也有了攀比之心,但零花钱有限,压根买不起名牌包包以及衣服,没法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她正恼的时候,听人说过起,S市最大的酒吧一晚陪酒可以赚不少钱。
一开始她也曾纠结犹豫,但后来还是为了钱自甘堕落了。
前两天过来面试的时候,队伍排得跟长龙似的,大多数女人都是浓妆艳抹,穿着紧身衣服,踩着高跟鞋,把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出来。
见进去面试的人接二连三哭丧着脸出来,她心里也开始没底,自己与她们相比,容貌并没有更胜一筹,穿着打扮也没她们来得好。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前阵子生日,父母给她买的一条白色连衣裙,款式只是普通牌子,并不出众,心底更加急了。
静观其变一会,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揣测,随后去洗手间把自己脸上的妆全卸了,最后嘴唇只涂了一点唇釉。
很显然,她赌对了。
今晚是她第一次陪酒,从刚进门那一会,她便被穆凌风冷峻的脸庞所吸引住,那人的举止言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引人注目,尤其是他身上特有的气质,就像天生是个王者一般,令人无法忽视。
但她却不敢光明正大直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偷瞄,因为他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冷意,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同行的其他人内心也是蠢蠢欲动,却也能是望而却步,迟迟不敢上前。对方的眼睛犹如老鹰一般敏锐,无意间扫视你一眼,便让你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自己是新人,再加上刚迟钝了一会,其他人已经抢先一步选好了位置,目前只有穆凌风身旁有空位,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刚坐下去,她的手脚有些不知所错,心乱如麻,听着一旁的其他人在谈笑风生,她却只能纹丝不动。
突然,见他身子动了一下,身子微微前倾,她很有眼力见,立马倒了一杯酒,递到他跟前,心里既忐忑不安,又夹杂着一丝期待。
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视线纷纷投了过去,陈墨染两人是好奇,而其他的人则是羡慕又嫉妒,见穆凌风没有马上接过,她们的脸上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几分笑意,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们都是酒吧的熟人了,就她一个新来的,竟然被谢少挑上了,她们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
张美伊举着有点尴尬,可要是往回收,感觉又不妥当,就在她想到设法想圆场的时候,他修长白皙的手竟然伸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酒杯。
她眼眸带着笑意,见他仰头一饮而尽,那棱角分明的轮廓近在眼前,性感又魅惑,她的心情不自禁的怦怦跳,如同小鹿乱撞,脸也慢慢泛起一抹红晕。
陈墨染与谢俊柯松了一口气,而其他人美女心里的火更盛,却也不敢发作,只能隐忍着强颜欢笑。
张美伊看到穆凌风嘴角有几滴酒顺着下巴的轮廓往锁骨流淌,连忙从一旁抽了两张纸巾,凑近他,试图帮他擦拭。
她的手刚触碰到他温热的锁骨,肌肤间的触感。就像静电,不会危机要害,却有些酥麻感。
慢慢的,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眉眼弯弯,嘴角弧度上扬,手上的纸巾不知何时掉落外地。她柔情似水,软若无骨的手慢慢挪到他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衫纽扣上,指尖轻轻一拨动,解开了一颗,两颗,手指更是肆无忌惮的贴上去,若即若离,有意识无意识的轻捏了一下,看着十分的撩人,满满都是暗示。
穆凌风一开始不为所动,没有加以阻止,他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自己,可当她越发放肆,旁若无人的将手放在他胸膛,试图再往下的时候,那种不适感越发强烈,浑身难受。
他猛的睁开眼睛,冷眼一瞥,眼神犀利,快速的抓住那只不安分守己的手,狠狠的一甩,毫不怜香惜玉的怒吼了一声,“滚。”
他的力气过于大,张美伊刚一门心思在他身上游走,压根没坐稳,突然被他这么一甩,整个人很是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地,膝盖无意间擦了一下桌角,一股锥心的疼痛立马袭来。
张美伊疼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脸色更是苍白无力,不仅是膝盖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灵受挫,当着这么的人面,如此丢人现眼,她委屈极了,眼里泛起了水雾,看着格外的楚楚可怜。
谢俊柯等人皆是一怔,半响后,他才缓过神,见张美伊跌坐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而穆大爷脸色更是阴沉,黑得跟包公似的,他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他们身旁。人是他带过来的,他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老大,你消消气。”说完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美伊,对她挤眉弄眼,下巴往上微微扬起,可她却眼眸低垂,一如既往的跌坐在地。
陈墨染看不过去了,喊旁上的两个美女,让她们过去把人带走。
她们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不敢反驳。
“你们都出去。”见穆凌风脸色还是臭得很,陈墨染让她们几个赶紧撤,不然等会后果不堪设想。
包厢瞬间又安静下来,谢俊柯耷拉着脑袋,坐在穆凌风身旁,态度良好,“老大,抱歉,我就是想让你放松一下。”
穆凌风手握成拳头,抵在额头上,闷闷不乐的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有个问题困惑谢俊柯好些年了,他咽了咽口水,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快速的话问:“老大,老实说,你是不是那个?”
穆凌风迟疑片刻,有些不解的抬头,想问一下那个是哪个的时候,眼神触碰到他脸上那欲言又止,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立马恍然大悟,脸色更加难看,“瞎说什么?还是说,你想试一下?”
谢俊柯手脚并用,摆着手,后退了好几步,“不不不,我直的。”
“哼,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