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路上谈心
那群黑衣人直接冲了出来,朝着时宴就发起进攻。
黑衣人的实力不俗,根本不是刚刚那群小喽喽能比得上的,起码有人用心教导过的。
时宴和一群黑人对招隐隐落了下风,毕竟人家是一群,而他只有一个。
相互对了几十招后,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好了,不要再打了,我们是有正事要做,现在还不是过招的时候。”
时宴看过去,眼睛里隐隐地闪出亮光,秦难语看不出来,旁边那几个人倒是看得真切。
尤其是灰朔,点人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是无明日的人,他们都被秦难语带来了。
秦难语本来是想让无明日的人换一个阁主的,也安排好了擂台赛,可是他们打了一半,就听灰朔说,这是为了新阁主准备的擂台赛,结果一群人齐齐的放弃了比赛,一致的表示不换阁主。
结果秦难语还是他们的阁主。
秦难语让一群皇帝的人护送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个皇帝可不是什么守信的人。
刚刚就得到了验证,那天去医毒门的时候,她顺便回了趟无明日,便和他们串通好了,都解决了。
秦难语去接应无明日的杀手的时候还背了个篓子,回来的时候篓子已经满了,里面装满了草药。
时宴急忙跑了过去,帮秦难语把那个药篓子给拿了下来,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采这么多草药啊,你还懂医术?”后面的那句是带调侃的意味。
秦难语点了点头:“稍微懂一点,不是很精通。到了那边我们很容易受伤,那里的人不一定卖给我们药,所以我还是采了一点,以防万一。”
后面的那句是秦难语瞎说的。
她,身上带了不少跌打损伤的药,哪里还用带什么草药啊?
这些草药是可以压制时宴身体里的毒的一些药物,解药现在还没有办法配出来。
到了那里,草药可不是遍地都是啊!毕竟那里有冬天,虽然也不是特别冷,但有相当一部分草药会枯萎。
时宴心里知道秦难语是有些不对劲的,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也没有问。
秦难语如果有什么想告诉他人的会直接告诉他人,没有的话,即便问了也不会说。
时宴是知道的。不过他一点也不为秦难语会医术惊讶,毕竟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她在帮人们看病。
秦难语和时宴都穿的是正常的衣服,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稀罕那个大红袍。
他们在林中休息了一天便继续启程了。秦难语心事重重,担忧的可似乎并不是偷兵符的事。
时宴实在是看不了她心事重重的样,忍了几次想要问的情绪,却在也忍不了了,忍无可忍地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商量解决呀!”
语气中还带着一种愤怒,和受伤。
秦难语心虚的看了两眼时宴,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她实在是不知怎么开口告诉时宴这个事情,毕竟这个毒不是谁说看出来就看出来。
她正在思考一个适当的谎言,所以她看起来像是沉默,和避而不答。
时宴有些受不了,把秦难语的头掰过来,让她的头在他的两个手之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秦难语吓了一跳,有些诧异的看着时宴,时宴说话带着一丝哭腔,又有些哀求的说:“是不是关于我的?你告诉我没事,我能接受,你要相信我,我们现在是战友,不是敌人,你告诉我好不好?”
秦难语抿了抿唇,声音有些颤,轻轻地说:“你中毒了,是皇帝下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时宴也明白了过来,也许这种毒非常的厉害,可能是必死,所以秦难语才避而不答,不想回答,也总是心事重重。
时宴突然有些委屈,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早死掉?自己连媳妇还没追到呢,怎么可以这么死掉?太伤人心了!
秦难语转头又去了林子里找草药了。
灰朔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咦……两个胆小鬼!但她没有说出来,毕竟情况现在看来有些激烈,实在不是她插话的时候。
秦难语很久以后才回来,但时宴像个没有事的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打猎,该撒泼一样没少。
秦难语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傻,还是真的不在乎!头疼啊,头疼。
路上走的特别慢,没有以前快了,秦难语就是要走上一两个月才到,警告警告皇帝老儿,不是所有的人他都可以动!
秦难语看时宴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担心了,不会吓傻了吧?这个人,有可能!自己还没治就变成了痴傻之人,到底是悲哀,还是悲哀中的悲哀啊?
秦难语更加的心不在焉,时宴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的表现让秦难语更担心了,所以还是决定找秦难语谈谈心。
时宴看了看有些恼怒的秦难语,笑了笑说:“别担心了,反正现在不是没事嘛,我能没什么遗憾,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就帮我照顾好我爹娘和我弟弟就好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哦,不对,这辈子还是有一件很遗憾的事情的,就是没能追到媳妇,实在是太遗憾了!”
秦难语没搭理他,继续思考到底怎么才能解毒。
时宴看着秦难语突然笑了,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我中的毒,你咋这么担心呢?哥知道哥的魅力是非常大的,但是千万不要为了哥而伤害到自己啊,像你这样没日没夜的担心我,可是会累坏身子的啊!”
秦难语:“……”这么明显吗?
秦难语白了一眼时宴:“毛病。”
时宴嘿嘿的笑了两声,突然又认真了起来,说:“不要担心我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如果我真的是活不成了,你担心也是没有用的,如果老天不收我的命,你也不用担心了吧。所以担不担心结局只会一样,不如不担心呢。”
秦难语有些受不了这些骚言骚语,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道:“谁担心你了?我担心那几匹帮咱们拉车的马也不会担心你的,真是的。”
说完秦难语就去了别处。
一直关注这边的灰朔走到时宴的旁边打量了好一气,才幽幽的说:“长的倒是不错,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你的。”
时宴还没来得及问她是谁的时候,灰朔就溜走了。
这个她的范围可是非常广泛的,虽然时宴希望灰朔说的这个她是秦难语,但又不确定,毕竟秦难语可没怎么表现出喜欢他。
已经快一个月了,秦难语他们还是没到,而自己派在侍卫中的通报员也没有消息。安文帝有些着急上火。
怎么办?怎么办?秦难语不会真的发现自己下毒了吧?而她已经跑了吧!福蛮国已经派使者过来询问好几次了,再不到,可能战争就要爆发了。
安文帝欲哭无泪,但也无可奈何,他突然有些后悔……
秦难语也知道福蛮国已经派使者询问了好几次,但她就是不着急,她就是要等会打仗的时候再过去平息这场战争。
秦难语让几个人去西域买了延灵,应当两个月之后就回来了,然后自己拿到药就可以细细的研制解药了。
至于兵符,再拖上一段时间也没事,等实在拖不下去的时候再行动。
偷兵符必须一次成功,不然让人家逮个正着,可都是砍头的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