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促的疾呼转瞬消失,云萝绝望的眸子瞪的多大,寸寸断裂的经脉让她的呼吸闷在了胸口,意识消失。
楚殇的身子,带着莫名的怒气和暴戾狂野的舞动,激情的暧昧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宣泄一片艳丽,冰冷的眸子也仿佛着了火,如荼如迷。不管心头的烦躁为何,不顾身下人儿是否能承受他的狂风暴雨,他就像脱缰的野马,没命的奔驰在茫茫荒原之上。
窗外的风雨愈发大了起来,殿内的众宫女太监早已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那扇厚重的大门。纱幔飘舞,惊雷乍现,渺远浩瀚的天地之间,深深九重宫阙之间,只余下一窗幽光。
“轰隆!”一声炸雷响起,天地俱明。大红喜床之上,在一声狂野的嘶吼之后,再无动静。
风雨狂肆,雷鸣电闪,天地轮回。
这又是一个艳阳天。金盘似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将满满的灿烂洒进内殿,飘摇帘幔之间,点点碎碎仿若星光璀璨。诺大的喜床之上,楚殇侧身而卧,完美无瑕的身材一览无余。在他的身旁,浅浅呼吸的云萝小脸苍白,发丝凌乱。
一夜霸道缠绵,落红零落成泥。楚殇手里拿着一方丝帕,漆黑的眸子闪动着幽幽寒光,薄唇抿着骇人的弧度。将她送给他的父皇,是他们密谋十年的计策,夺下皇位,称霸天下才是他今生唯一的目标。
淡淡的目光扫过点点桃红暧昧,楚殇的唇角有些恼怒的弯起。她是他的母后,却首先是他的妻子。她以为被冠上太后之名,她就可以不经他同意为所欲为了吗?
邪邪的勾起冰冷唇角,楚殇的大手轻轻拂上云萝的娇颜,薄薄老茧摩挲着娇嫩容颜,让浅浅呼吸的云萝不自然的皱起眉头。楚殇微微一笑,低下头凑近她的耳畔,低语:“我的母后,醒了吗?你记住,宠幸你的人,只会是本王!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明明是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却让熟睡的罂粟浑身一个激灵,猛然睁开双眸,撞入的是一双冰冷黑眸。呆愣不过瞬间,下一刻,罂粟就弹跳而起,伸手去抓腰侧的手枪,却发现自己不着一缕。
“该死!”秀眉一皱,罂粟快速扫过屋子,伸手扯过帘幔裹住身子,满是绝杀的视线扫向大床之上抱胸邪笑的男子,“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帐篷之中?”身子酸痛无比,她被他用强了?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看着罂粟的动作,楚殇眸内的精光流光溢彩,“云萝,你又想玩什么?”云岭之人,果然都是如此特别。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可以换种玩法了?那群不要命的家伙,不是正在叫着是他杀了那昏君吗?
罂粟一跃下床之后就发觉不对劲了,不顾楚殇的问话,犀利的眸子扫向四周,一看之下她的眉头皱的死紧。
她刚刚不是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吗?不是发生了沙丘移动吗?这里雕梁画栋,龙飞凤舞,比故宫还要美上三分。还有那个抱胸冷笑的男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又是谁?
盯着楚殇,罂粟快速的在脑中分析着种种可能。忽然一种从未想象过的念头窜入她的脑海,震呆住了她——难道她穿越了?
虽然缴回文物不是她的真正工作内容,但是这份外在的身份掩饰她一样做到很好。多年和盗墓分子打交道,亲手缴回的文物不计其数,不说只一眼,起码看上两眼她就能知道一切是真是假。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上还裹着一件云锦丝,这可是古代宫廷才有的东西。
楚殇眯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熟悉的容颜中唯独那两道阴冷的目光是他不熟悉的。脑中思绪沉淀,楚殇冷冷一笑,身起剑飞,猛然袭向罂粟,“大胆云萝,你敢对本王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