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吩咐过,没朕的吩咐,不要来打扰的?”玄靳泓头也未回的说道,声音平静,看不出喜怒,但他的话却在字里行间透入出了丝丝怒气。
“呵,皇上倒是好大的架子啊。皇者的威严无处不在。难不成是要妾身行礼下跪吧?”来人白衣轻扬,纱巾蒙面,看上去是如此的清雅飘逸。
“你是谁?”玄靳泓冷冷的问道。为何她给他的感觉有点怪异?
“玄靳泓,莫不是连妾身都不记的了?”女人笑笑,直呼他的名讳,丝毫不把玄靳泓这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你又来干嘛?”玄靳泓冷冷道。
“呵,玄靳泓,妾身是来告诉你的,你可是有好大的胆子啊,是在玩弄妾身吗?”女人似笑非笑,但声音里有压抑着的怒气。他是当她是傻瓜吗?
“朕不懂夫人是何意!”玄靳泓面无表情的说道,但心里却忐忑,她是知道了什么?“朕可是一直按照夫人的指示做事!”
“呵呵,玄靳泓,你果真当妾身是傻子吗?难道妾身会不知天牢那个水绯依并非她本人吗?你是拿妾身当猴耍?”女人说着,声音有着怒气?
她为何会知道?那天水绯依和那人一起进来时,他也呆住了。他不敢置信,天底下竟有如此高明的易容术?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但她有怎么知道?思及此,玄靳泓讶然,莫不是有内奸?但这件事就只有水绯依,自己和那假扮之人知晓啊。她又为何会知道?莫非她果真无所不在吗?
“假的?夫人是何意?夫人是说天牢之中的水绯依是假的?夫人怎会知晓。她的样貌和水绯依并无一丝差异啊。朕看不出一丝破绽之处啊?”虽微微讶然,但玄靳泓可不打算说出,这样,只会使幕闵陷入危险之中。
闻言,女人冷笑。“玄靳泓,少在妾身面前装蒜。”哼,世上的确是没这么高明的易容术,但有一种方法可以改变自身的样貌,如她之能耐,又怎会不知晓。她之所以知晓,是她的气息,天牢中的人,没她那种与身居来的皇者之气,她的骄傲,她自身的高贵无人能及,亦没人能假扮她。
“也罢!既然你敢做,就要承当后果,该怎么做,还是皇上自己抉择吧。不过,这结果得妾身看的满意才是!”淡笑的话语,似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但又有谁能想到她的弦外之音却是间接要玄靳泓付出代价。对于背叛和不合作之人,她向来不会手软。“若是皇上抉择不了,那妾身不介意代劳。皇上日理万机,是否天天担心自己的皇位落于旁人之手?呵,妾身倒是不介意帮皇上除去一切威胁皇上之人。妾身倒是知晓安岳王爷玄幕闵,百姓可是一提到他,就津津乐道啊。呵,妾身可以不嫌麻烦的替皇上除了这祸端。”说着,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会让他知晓不听话的后果。
“你……”玄靳泓双手紧握,双目紧盯着女人。该死的女人,又拿幕闵威胁他。
“你到底要怎样?”一字一句从玄靳泓的口中蹦出,声音有压抑的怒气。
“呵,妾身说了,由皇上自身抉择!玄幕闵亦或是你,妾身只要你们其中一人性命!”女人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呵,他们俩任何人性命,对她而言,均有用。玄靳泓死了,朝野必定震荡,到时,四国就会打乱,玄武内忧外患,是她所乐见的。她对玄靳泓下毒,一开始就打算如此,玄武国皇帝之死,嫌疑最大的就是在民间名望超过玄靳泓的玄幕闵,呵,到时,四国大乱,玄武国朝野怎会同意玄幕闵这弑君之人去抵御外敌?要是除去了玄幕闵,最据有怀疑的就是玄靳泓,到时,玄靳泓失民心,一些小人定会趁机作乱。呵,世上有谁愿意一生被人压在头上,谁不想坐皇位?毕竟这皇位可是是很多人向往的。呵,这样,四国同样会乱。天下?呵,女人冷笑,天下乱,她就让它更乱。水绯依,到时,还真想看看你如何应对呢。这一切,她不会自己去做,她只会推波助澜,搅乱这天下。
“呵呵,夫人莫不是说笑了,玄靳泓与玄幕闵,没经本宫的同意,怎么走向那黄泉路?”女人的思绪,却被从外飘入内的清冷女音所打断。
看向玄关处,水绯依飘然入内,身姿卓越,飘飘欲仙,那遗世独立的气质不禁让人赞叹与咋舌。
女人看着从外悠闲踏入殿内的水绯依,没有一丝的惊慌,却反而像知晓她会回来一样,淡笑的望着水绯依。
女人笑道:“既然宫主要保他们两人,妾身也不好阻拦,只当给公主一个人情,呵,既然这样,妾身也无事,也就不加以打扰,就此别过!”女人轻笑的说完,转身离去。
“既然夫人这么赏脸现身相见,怎就不多留一会?也好让本宫尽尽地主之谊。”水绯依笑道。完全把这玄武国皇宫当做自己的地盘。呵,刚刚她其实本就没去天牢,只想看看她会不会现身。只是她并未让她失望。呵!但这其中又似太过容易,她直觉这中间有着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也罢,走一步算一步,想不通之事,她从来不会为难自己。
“呵,公主的好意,妾身心领就是!”话落,身影快速向外掠去。
看到她离去,水绯依微微一笑,看向有点变呆的玄靳泓,说道:“呵,皇上莫不是是被吓傻了?”水绯依轻笑。完全没有要去追人的意思。
“你不去追吗?”玄靳泓回神说道。
“呵,人都走了,怎么追?”水绯依淡笑着反问道。
“你……”玄靳泓无言以对,面对她,她总能轻易的挑起她的怒气。
水绯依笑笑,只是挥手间,窗户徒然打开,外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当女人身影向外掠去之时,水绯依并未去追,只因她知道银雪在外边,呵,他自会拦下她。
“夫人刚来就要走?莫不是我们招待不周?还是请夫人多留一会才是。”万千的雪花挡住了女人向外掠去的身形。
雪花飘落间,银雪长身而立,身影自那雪花飘洒间走出。那遗世的身姿,面上妖娆的笑颜,是人世间最具魅力的魂惑。银雪的身影慢慢变的清晰。那调皮的雪花在银雪的面上,颊边柔柔的轻盈的跳跃出最灿烂,最幸福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