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桑意兴阑珊,“北乐不是朱丹,女禁不严。三日前那辕恒王子一进宫就送了拜贴,但是本公主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当天晚上我另派人潜进去中殿画了他的肖图回来,委实倒了不少胃口。偏那斯还不识趣,拜帖连递三天,本公主都让侍女烧了个干净了。”
“那看来今日是躲不过了。”步微遐硬是忍着才没笑倒。
渠公公一直忍耐着帐内的两人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没规没矩,其中一个是公主,他就算很想进去敲板子也只能忍着,小声提醒道:“公主,辕恒王子过来了。”所以拜托,音量别再高了。诋毁事小,两国纷争事大啊。
步微遐为了看清远远走近的人,总算直了直回京后就像贪睡懒猫般老弓着的腰,“噢——那位随臣果然是生得不错啊。”意思是,这样一对比下,那辕恒王子确是长得不怎么样了。咳,她好象忍笑得都快内伤了呢。廉桑暗中掐了一把,她识趣地转移话题,“那使臣叫什么名字啊?”
万事通渠公公答:“姓案,单名剑字,倾梁二品侍郎,年24,尚未娶妻,双亲早逝,内无家眷外无旁戚,在倾梁都城有官邸,有仆从四人。”
步微遐差点在原地摔倒。
再待那一帮子人走得近些,仅数步之遥,只见一双纤柔美指突然贴上了步微遐胸口,温香软玉的身子也小鸟依人地顺势偎进了她怀里,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好娇柔:“步卿哥哥,请切要看着点办事呀,不然你就等着准备好八人大轿娶本公主进门吧。”近看更是平凡得碍眼!
“哦呵呵呵,只怕大将军府准备不出金光闪闪又衬得起公主身份的八人大轿呢。这样好不好,属下亲自抱公主过门如何?”她很好商量的,就看公主肯不肯给她一步登天做驸马的机会了。
“哼!”纤指一推她的胸口,更像是与情人故意别扭的不依,一挥手,一旁的侍卫立刻将巨弓奉上——北乐习俗,在御箭节男女暗递情缘,男方将最大的猎物呈上,在众追求者中胜出的,方能让意中人亲斟斗酒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