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在她脸上寻梭片刻,有服务员走了过来,对着柳卿道:“是柳卿先生吗,有位陆小姐刚才接到电话说她有急事先走,叫我们通知您一声。”
柳卿看了眼服务员,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打发走了服务生,他随即对颜月微微颔首:“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颜月蓦地一下子抱住柳卿的背:“卿哥哥,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后悔了,你是爱我的是不是,你是为了气我才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对不对。”
柳卿眼里闪出一丝不耐,手腕轻拍了一下,颜月就觉得手上一麻,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柳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是我妻子,你是我妹妹。”
如果她还老实的话,他并不介意给他母亲这个面子。
说罢便毫无留恋的离开,看着柳卿远去的背影,颜月狼狈地低下头,拿出一根烟抽起来:“柳卿,等你发现你的女人不过是个万人骑的表子,你还能当她是妻子吗?”颜月眼里闪过一丝疯狂和嘲弄。
监视器里,秦和风把颜月疯狂的样子和柳卿的谈话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冰冷如毒蛇的眼里闪过鄙夷的嘲弄,蠢女人。
等柳卿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他对身边的人冷冷吩咐:“盯着点,别被人潜入了。”身边的警卫恭敬地道:“是。”
说罢便转身离开,往关着陆叶的房间而去,他一想起柳卿看到自己妻子变成那个样子,他就觉得很兴奋。
而他没看到的是监视器里,柳卿的身影从大门口消失了后,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监视器看不到的视觉死角下面,柳卿抬头看了下监视器,狭长的星目危险的眯起。
随即轻巧地把手上晕迷的服务生丢进隐蔽的草丛里,他摸摸自己一身服务生的装束,再将一把小巧的上了消音器的掌心雷插进后裤腰,拿着盘子跟着刚才向自己传话的服务生再次消失在酒吧里。
另一边,秦和风看着自己空无一人的大床,冷笑着环胸睨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一座一人高的酒柜上不阴不阳地道:“小叶子,你在玩捉迷藏么,真是不乖啊,你如果乖乖出来,我还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一点,否则别怪我手底下的人太粗鲁,我可是很绅士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靠近,猛地拉开,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眼底闪过近乎暴怒的不耐,几乎捏碎酒柜的把,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个臭丫头,居然被打了‘浴盐’还能跑,虽然是稀释的低剂量版,但是对于一个完全没有沾染过致幻催情剂的人来说,几乎是个奇迹。
“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搜出来,要活的,如果没有找到人……”秦和风对着进来候命的黑衣警卫们冷笑一声,底下人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赶紧退了出去,秦和风一转身也跟着出去了。
这间属于组织的迷月酒吧很大,除了前面的待客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隐藏起来的秘密空间,没有人带着根本出不去,他就不信陆叶能插翅膀飞了。
许久,落地窗帘一晃,一个颤抖的人影就跌倒在地,撞击的疼痛让陆叶一颤,精神却清醒了一些,陆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小脸上满是忍耐和惊悚,她必须离开这里,否则等到药性全发作起来,她就死定了。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又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强自将血液里叫嚣的躁动压下去,躬身向门外看去,门外是一片曲折的长廊,有不少房间,看着有点像办公室和……实验室。
她皱皱眉,门外刚跑过一队警卫,她赶紧勉力往外走,才走了一小段,正要走进应急通道,却忽然听见一阵“咻咻”的仿佛空气被撕破的声音,带着一阵急促的脚步。
是消音手枪!陆叶不由一惊,她以前在派出所实习过,去过练枪室,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冰冻,原本以为不过是被秦和风恶整,看来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脚步声如催命符,陆叶慌乱下只得往回折,推了好几扇门,只有一扇大实验室的玻璃门没锁,她立刻钻进去,刚进去,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觉太阳穴上一凉,嘴已经被一双大手捂住,她刚想出手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熟悉而陌生的男子声音:“别动,跟我来。”
柳卿?
陆叶立即不再挣扎,被柳卿半架着躲到了一座堆码着许多资料的大型木质书柜里,玻璃的书柜门,透明的柜门前堆满了资料,但是里面却是空的,分明是柳卿把资料都堆到了门前,清空了后面的空间。
狭窄的空间刚好容下两个人,陆叶不得不紧紧地贴在柳卿的身上。
两人才趴好,门外已经传来警卫搜索的声音,实验室的门也被打开了,她从书缝看去正巧看见有人从拿着枪警卫间走进来。
“其他的门都锁着,人就是不见在这一带,总不能插翅飞了,搜!”领头人阴沉着斯文俊逸脸上,带着隐约的杀意。
柳卿微微眯起眼,秦和风?他和共济会是什么关系……刚才进来就发现这里有共济会的标志。
正是思考间,却发现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开始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动作有愈发激烈的倾向,柳卿皱眉低头正想低叱,却对上一双水盈盈的滟涟美眸,毫无焦距却让柳卿脑海里出现一个词……媚态横生。
陆叶两颊绯红,贝齿紧紧地咬着唇,勉励不发出声音,却明显支持不了多久,身子也不停地在柳卿身上磨蹭。
柳卿眸光深沉下去,却仍旧冷静地拨开陆叶娇软的红唇,一看舌苔,果然,舌苔带着诡异的淡蓝色,他眼底猛然闪过一丝阴沉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