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房间选在二楼的李号营,看到罗治和钟诚把宋仁透和程睿这俩高危病毒载体搬到2楼安置时,顿时连骂娘的心都有了。
刚好钟诚也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李号营,便道:“李号营你要住2楼吗?”
还没想好托词拒绝的李号营,只回了个“我”字,钟诚便继续说道:“2楼刚好6间房,本来我还打算由我来看守李冲、金仲、包囯和宋队副队他们呢。”
想到李号营一直分外担心李冲,钟诚也分外贴心的礼让道:“既然你想住2楼,那我就去楼下住吧。”
李号营全程都没来得及说话,钟诚和罗治放下人就下楼去了。再来就是殷勇、钟诚和罗治三人,搬着昏迷的李冲、金仲、包囯三人上来。
“李冲我就放在你房间旁边,你不用担心。”钟诚一脸“我懂的”的神情,对还没回房的李号营道。
李号营有点僵硬的扯了个笑脸,努力装出感谢的样子回道:“好的,谢谢你。”
李号营心想,反正全都绑着绳子关着门,自己住的房间也是最近楼梯的。哪怕昏迷的人全都变成了活尸,他逃生的问题也不大。为了避免“人设崩塌”,当下也就没提想要换房间的念头。
一行人收拾妥当后,饥肠辘辘也只有所剩不多的压缩饼干果腹,连一口喝的都没有。
吃习惯了的钟诚、殷勇和李号营三人,都吃得一个个龇牙咧嘴的,可怜作为医生的罗治,想含着吃吧,又太干。想咬着吃时,又太硬。对着压缩饼干发了一阵呆后,才想起自己觉醒了的异能。
罗治蹭蹭蹭的回到车上拿碗筷,又跑回大厅对钟诚他们道:“你们要水吗?要就拿东西来装。”
罗治边说边往自己碗里加水,一旁的兵哥们看着罗治两个手指里流出的涓涓细流,都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军用水壶。
罗治装满自己的碗后,就给开始给兵哥装。
才装满一壶,人就开始眼冒金星了。
“看来装满三壶很难。”罗治有些虚弱的说道。
钟诚看着脸色发白的罗治有些担心,便把三个水壶都拿了回来,道:“罗医生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已经够我们熬到明天了,明天我们出去找些食物和罐装水就是了。”
罗治也不想勉强自己,当下也点头回道:“行,那今晚你们就省着点喝吧,早上我再给你们装一次。”
“好。”李号营抢在钟诚和殷勇想要拒绝前答应回道。
本来李号营是想问罗治大概要多久才可以恢复的,现在听了罗治说的时间,心里大概也有个底。
钟诚把满的那壶水一分三,和殷勇李号营一人分了小半瓶水。
凌晨将至。
一直在车上沉睡的王景终于醒来,而慕容瞳也恢复了王景入睡前的姿势,继续假眠。
王景捂着发麻的半边脸,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瞳的尸体都没放进空间就睡着了,我真的太大意了。”
这话的原意,是王景怕慕容瞳的尸体因氧化而再度长出尸斑,可不知为何,到了慕容瞳的这里,就完全变了味。
慕容瞳:少爷这自言自语的习惯,是原来就有的吗?他说的大意,是怕我变成活尸会伤害他吗?
装死的慕容瞳心里有点恼怒。
恼的是自己记忆中所了解的少爷,和现在的简直是大相庭径,尤其是此刻独处时的一举一动,更是判若两人。而这也是她怒的地方——
难道少爷他真的和梦中的慕容璟一样,从未在我面前表露过真正的自己?!
其实这也不能怪慕容瞳想歪,因为她本来就没真的想对过,加上现在被王景坑死了不说,还梦到了(末世帝王)里,她自己的全部人生,醒来后没有立刻吃了王景,也已经是克制容忍了。
“这是什么?!”正埋头检查尸体的王景,看着慕容瞳那被洞穿了的胸腔,竟长出了一块黑色的死肉。
以为是自己的治愈术,才导致尸体长出了那么难看的黑色死肉,便把哭丧着的脸,又埋到了慕容瞳的双腿上,着急道:“怎么办?!一定是我异能等级太低了,才把大佬的尸体搞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办啊……”
慕容瞳:大佬?少爷他居然叫我大佬?!果然在独处的时候,少爷是不一样的,连对我的称呼也变了…
慕容瞳强制压下想要拍碎腿上头颅的冲动,心底却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落寞。
慕容瞳:是了,梦里的那12个女人,个个都前凸后翘,哪怕有个别身材娇小的,也是有着玲珑曲线的黄金比例,少爷他对我表里不一,不也是人之常情嘛。
慕容瞳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心里的酸楚,却在不断扩大。
“完了完了,大佬生前本来就已经够平的了,现在更平了不说,连两朵小红花都没了,只剩下这黑糊糊的一片死肉了,这死肉还这么难看,怎么办啊…”
王景觉得自己坑得连大佬的尸体都没放过,羞愧得一直趴在慕容瞳的腿上胡言乱语着。
慕容瞳半开的双眼满是忧伤:少爷果然不喜欢现在的我呐……
王景的这段话,于慕容瞳来说,无异于亿万点暴击。
当王景正想继续用治愈金光修复慕容瞳胸前的黑色死肉时,却发现别墅院子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王景赶紧把慕容瞳的尸体收进空间,离开了洗漱间才发现罗治留在餐桌上的纸条。
景少,我们人在别墅。
——罗治
王景看到一辆陌生的商务车,正在开进院子,便立刻支着轮椅下车,想赶紧和罗治他们先汇合。
“喂,坐轮椅的。”
从商务车上下来了3男3女,其中有两个女生,是一对双胞胎。
一模一样的五官和身高,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衣服。蓝衣气质温柔恬静,粉衣相较活泼开朗。
而刚才说话的,便是剩下的那位女子,和三个男人的穿着一样,都是标准的保镖装扮。
“喂,叫你呢!”见王景头都没回的继续支着轮椅离开,女子立刻快步上前,捉住王景轮椅的其中一个手柄,把人不由分说的往回拉着。
“你一个坐轮椅的残废,能跑得比人还快吗?居然敢叫都不理,真是不知好歹!”
面对女子的人身攻击,王景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残疾人听到这些歧视的字眼,心里到底会有多难受。
因为你知道他们说的这些难听的话,不但是一个事实,而且还是一个你自己无法改变,又不想去面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