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行人终于也顺顺利利回到宫城。
这时平越侯府,西厢房内。
府医给羽微看了看,并无大碍,多是惊吓过度,有些许轻微擦伤,头部受撞击并不严重,应是很快能醒来。但是轩辕芷妍就不一样了。
“禀世子,这位姑娘的情形并不乐观啊,她的头部受到重物的重击,未能及时躲避。若是好生调养,应是能够醒来,但会有怎样的反应,或是说......”
“吴府医,但说无妨。”
“重则一生都不省人事,轻则失忆,不记往事。”
“用最好的药为她调理,不惜一切代价救治。”
“是”。
宫里陆续又来了两个长公主派来的太医,带来了最好的金疮药,给二位姑娘擦过外伤。
元煦站在床前,出神地望着这个大义凛然的姑娘,实在忍不住由衷的敬佩。只是她在这样风华正茂的年纪,受了这样重的伤,真是让人于心不忍。
她的眉,犹如冰清玉洁的皎皎明月;她的眼眸,即便从未睁开,也有着平常女子难以企及的高华气质,又长又弯的睫毛,仿佛来自九天的仙女。
他不止一次好奇她的容颜,面纱下的她,定是绝代风华吧,即便不然,她的凛然大义也足以媲美这世间绝美的风景了。
他平生第一次这样看待一名女子,顿时有些语塞,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命侍女为她换下干净的衣裳,好生照顾。
另一边,羽微刚刚醒来,突然头疼的不行,一时间想起了公主,公主!天哪!公主是不是被木桩砸......她只觉得眼前又一黑,立即又吓晕了过去。
许多天过去了,羽微似乎被吓得不轻,每次醒来都在胡言乱语,零零碎碎地想说些什么,不久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元煦一直无从知晓他们是哪家的姑娘,而那个貌美心善的姑娘也从未醒过。不知她的家人会有多么担心,她必定也是父母兄长手中的掌上明珠吧,想必她的家人也正四处寻她吧。
这时他猛然想起前几天这姑娘换下来一身衣裳裙装,赶忙唤来侍女小云。
“前几日,是你为这位姑娘换下的衣裳”?
“是的,世子”。
“那你可有从姑娘的衣物中发现什么随身物品?”
“有一枚令牌和一方手帕。”
不一会儿,侍女小云找来了令牌和手帕,手帕用的是上好的丝绸,看起来像是宫中才有的,他看母亲的嫁妆都是这样的材质,光滑细腻,高雅华贵。只见角落还绣了个“妍”字,绣工精美,无可挑剔。这莫非是她的名字?
他递过手帕,拿起令牌细细端详,一阵犀利的光从他俊美无俦的眼眸中闪过。
太子?这是太子的令牌?我自是不会记错,这样的纹饰,除了东宫,不可能来自别处。
他眼中的光很快黯淡了下去,莫非她是去寻太子的?
她竟是太子的人?元煦心中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苦涩,感觉心中本亮起的光硬是熄灭了。
有什么好怀疑呢?元煦也不清楚。
这样貌美又心善的姑娘,想必是太子珍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