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回归正常,这儿还是车水马龙的集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银水月因为刚才那一出,意识有些许迷乎,却也没有多想,反正也玩得尽了兴,便是靠着树,浅浅睡去。
一旁的安愔理了理安恑额前的碎发,俯在她耳边,无声道:
“若你并非她也无妨。”
便将银水月打横抱起,轻声道:“玩也玩够了,该回家了吧。”
马车内点着檀香,味不浓不谈,恰到好处,小桌上摆着糕点,银水月的头枕在安愔膝上,呼吸均匀,也不知要睡多久,静悄悄地,马车偏离了市区,稍稍叉入个冷清的地方,撩起帘子仍能看见璀璨的灯火,闭上眼睑,子民嬉笑的声音犹在耳边,依驱着车,不紧不慢向皇宫内使去。稍微,绕了一个远路呢……
“朕总是记得以往小恑张扬活泼,母妃当年体弱,为了生下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小时候的母妃啊,温柔极了,是一个总笑着的人。当年也不怎么受宠吧,皇帝老儿见小恑是个女儿,便连管都懒得管,再之后母妃清醒一点了,便自己给她起了一个名做‘安鸫’。但之后不知为何母妃性情大变,变得蛮不讲理,查过之后才晓得,母妃被人下了盅,不过那时,母妃己经去世良久了。简直好笑,想来母妃半生来与世无争,乐善好施,终落个如此下场。”安愔抚着安恑,声音也不大,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一旁的417不过是静静地听着。
“母妃走得早,我们幼时受尽欺辱,长大些后,父皇将我们送进寺庙,不再过问,由此我们才躲过了皇子间的斗争,但小恑总爱哭闹,有时还十分任性。不过这些我都会容忍,其实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小恑,只是因为她是小恑,并且不会对我不利而己。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虽说这具身体是小恑的没错,但可以确定她绝非小恑。”
“依陛下的意思,不如让属下对公主进行监视吧。”本来安静驱车的依开口道。
“不许再称她为公主。”
“……”依愣了几秒便反应过来,连忙称是。
不再有任何杂音,向前直走再转个弯儿,趟过那家珠宝店便抵达皇宫,向纵深处使去便是那华美的公主殿,门前挂着两盏精致的花灯,马车停在了门口。
“小恑,到家了哦。”安愔笑着将银水月抱下,温柔地将其抱到床上,点了香便径直走出,还不忘将门掩上。
而在安愔离开后不久,银水月便靠着手肘将整个人支撑起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前方,不过视线被门挡住了。
“你从什么时候就没睡了?”417走到银水月怀中,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卧下。
“大概从他将我抱入马车起吧。”银水月耸耸肩。
“安愔吗……”417沉思,“也太厉害了些。”
“还好他并未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不是吗?”
“你还有时间在这儿暗喜,假如你下次遇到了另一个如安愔般厉害的敌人又该如何?”
银水月只得干笑两声。
“安啦。”417安慰到,“不管怎么说,安愔那种都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但你若下次真的遇到这种家伙了,就尽量跟他讲条件,能够发现的应该只有对原身非常熟悉的人或者天生天赋异禀的人,就比如安愔与汩鸠。”
“而汩鸠那一种基本不需要考虑,那么就只有安愔这一种,与原身熟悉的,又会分成两种,一种是有仇的,一种是一起生活了多年对其行动了如指掌的。”顺着417的思路,银水月说了下去,“那有没有办法将原身的记忆交给我?”
“有是有,但是你现在的灵魂状态实在太弱了,经不起好几段记忆的冲击。而你的精神力我几乎探测不到,所以并不能根据精神力的强弱来进行调整。”
“那我们不如现在冒险试一下?”虽说不觉得能有多大概率成功就是了。
“也成。”417稍想了一下,“但是如果你坚持不了了,就立刻告诉我,让我撤回,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后果是怎样的。”
“知道了。如果我坚持不下来的话就叫你名字。”
“我现在就向你传送安恑的记忆。”
一时间信息铺天盖地地向银水月袭来,脑袋疼痛欲裂,但这点程度倒是还能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吧,安恑所经历的一切便留在了银水月脑中。
整个过程出奇的平稳,这让417大为震惊。
“那现在告诉我你是谁?”417现在担心的就只是她是否有清晰的自我认知了。
“我的灵魂是银水月,肉体是安恑。”出乎意料的,她真的非常冷静。
“你的灵魂状态非常弱,但是可以这么顺利的完成这个过程,应该是你的精神力特别强。”417确认其无事后便解释起来,“好了,假如你还有余力的话,可以稍微整理一下原身的信息,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
小剧场(三十一)
汩鸠:啊,我果然这章没戏份啊。带薪休假,爽!
安荣:怎么说呢,好像对比上一个篇目的男主我更惨一点,除了开头出场一下子之后后面这么几章都没有我的戏份,这男主倒跟安愔似的。
霍煦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nice 啊。
汩鸠:不是,你们明明能玩这么久,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417:(一针见血)因为他们没什么存在感啊。
安恑:这么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我哥究竟是怎么发现银水月不是我的啊?
安愔:这或许就是兄妹之间的羁绊吧。
作者:剧情安排。
安愔:不要这么冷淡好不好?给我们留一点想象空间好不好?
银水月:话说你人设不是安静的美男子的类型吗?怎么今天话这么多?开窍了?
小编:是的呢,我记得他往天都不怎么说话的。
众人:(附和)
安恑:他是个屁的安静美男子,他就是怕羞而已。
安愔:我操,老妹,你这拆我台拆的也拆得忒狠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