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疯狂,她一度快要受不了,她觉得身体被一波又一波快慰撑的要快炸开,浑身大汗淋漓颤抖痉挛。
他喜欢她因为他疯狂,不给连映瞳任何喘息机会,从深夜到天明,他哄着她一次次将她送上欲望的巅峰。
他与她的新婚之夜,不再多想任何东西,一切抛诸脑后,他要她清楚的知道,他多么爱她,多想永远这样疼惜她保护她。
连映瞳在滔天欲海中被逼的几乎晕厥,她意识不清明听见慕容尉迟在她耳边哑了声音颤抖说了什么。
她伏在慕容尉迟怀中浑身酸痛,沉浸在高潮褪去的余韵中的身体还有些微痉挛,原本发热的身躯却很快褪了热度变的寒凉。
这几年再调理还是如此,入了冬她自身几乎没有啥热气像个冰人似的,他的体温是她唯一温暖的来源。
好容易抬起酸痛的手,轻轻触摸到他的脸颊便又垂落在身侧。湿透的水雾渗出眼角,朦胧了慕容尉迟美到极致的那张容颜。
晶莹的泪闪动,她最终还是阖了眼帘低下头沉默不语。
慕容尉迟吻上她额头那道粉色伤疤,怀中的人睫毛不住颤抖,就是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爱怜抱着她,肌肤相抵暖着她,下一刻却抬起她的腿再度进入。
新一轮的情欲开始,慕容尉迟精力好的出奇,他有的是办法哄她诱惑她沉沦,连映瞳被他折磨的快被榨干所有力气,她嘤嘤哭出声,可她哭的再可怜也不管用。
慕容尉迟结实的手臂扣紧她的腰肢,不知满足地要她,直到她身体泛起薄红重新变暖。
“小乖,不要再躲避,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连映瞳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快睡着,慕容尉迟这一句话在耳边响起,尖锐的酸痛涌在鼻端。
南溟入冬第一场风雪,在他们新婚第一天的清晨以猛烈的姿态敲打窗棂。
慕容尉迟破天荒睡的沉稳,以至于她起身离开都没有发觉,待得他惊觉追出去,却见到敞开的太庙门外台阶上,连映瞳穿着前一晚的喜服乖巧的坐着,满身落了霜白。
他悬起的心放下,他真怕她会突然不见。
“很冷,回去吧。”
攥着她冰凉小手,她没有躲开,慢慢抬眸清清冷冷的眼神凝向他。“敢问皇上,该回哪里去?”
“你想回哪里?关雎宫或者继续和我住一起。”
“臣妾惶恐,一切由皇上决断。”她仰视他满目苍凉。
她贪恋慕容尉迟的宠溺与温暖,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她恨不起他,更不敢再多靠近他一分。全身都在疼,内心被撕扯的血淋淋,原来用心喜欢一个人到极点,真的会那么疼,这是她贪心所要付出的代价。
慕容尉迟脸色泛白,看来他与她之间的问题始终没有解决。
连映瞳搬出了关雎宫,那是远嫁的常宁郡主住的地方,她不是常宁而是慕容尉迟的妃嫔连贵妃。
她住在离慕容尉迟最近的昭华殿,慕容尉迟替她做的决定,她没有丝毫异议,当下就住了过去,只留厉璇身边伺候。
南溟今年的冬季,风雪天气格外肆虐。
“娘娘,外面太冷了,你身体不好还是进来吧。”
连映瞳仿佛没有听见,侧身探入扶栏伸手去接天空落下的雪花。苍白娇嫩的容颜少了往昔的活泼,淡漠平静的让厉璇看了好一阵心疼。
“小郡主。”她不由轻声唤道。
连映瞳肩头一颤,良久她才回转身体幽声道:“璇姨,常宁郡主已经远嫁齐国了。”
厉璇素来淡漠的表情掠过一丝酸涩,“奴婢糊涂了。”
她重新转回抬头仰望阴霾天空,安静的悄无声息。
厉璇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阿麟得偿所愿,小郡主势必要承受更多压力,加上阿麟先前做事的手段,小郡主想来伤透了心。
“看雪景也要多披件衣服。”厉璇劝不回她,只能拿了大氅过去替连映瞳披好,目光无意注意到她脖颈住系的红绳怔了怔,“原来阿麟送给你了。”
“什么?”连映瞳没有意识到厉璇说的是什么。
厉璇指着那红绳道,“这是阿麟很宝贝珍藏的,这东西很灵验几次保佑他化险为夷。”
“他出过什么事?”话一出口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多事,慕容尉迟的过去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提到关于阿麟的往事,一向冷眼少语的厉璇话也多了起来。
“阿麟自小就送去云岭峰学武,每年回来小住一段日子,有次到了回宫的日子迟迟不见他归来,那次闹的事情很大,皇上特意派了连将军。”她顿了下,见连映瞳脸色白了白,“过去好久了,还是不说了。”
“璇姨还是继续说吧,难得听到你说起以前,下雪天怪冷清的,就当听听故事好了。”这个故事也关乎她爹爹。
他过世快四年了,虽然她没有得到过多少父爱,却很想念他,血缘这东西真神奇,无论亲人在否,都存在羁绊彼此。
厉璇意识到自己些微失态不由笑道,“奴婢真老了,总提起旧事,娘娘莫要责怪,阿麟的事还是让他将来有空说给你听吧。”
“璇姨,你真觉得我和皇上有将来吗?”
“娘娘,既然成为宫中的女人,将来自然要靠娘娘争取。”厉璇伸手替她整理好大氅,末了一句,“娘娘只有皇上了,不是吗?”
连映瞳有一阵恍惚,真心对她好的人死的死,走的走。
娘亲对她更是失望了吧,她成了嫡亲舅父的妃子,别说娘亲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在熟悉的环境中再面对往昔宫中的那些人。
慕容尉迟自欺欺人,可她做不到。
新婚夜之后,慕容尉迟第一次踏入昭华殿与连映瞳用晚膳。
“臣妾叩见皇上。”她神色清冷对他行跪拜礼。
“起来吧。”慕容尉迟伸手去扶她,连映瞳却很快闪避开来。
他蹙了眉有舒展开,深邃的眸凝视她,他懂她气什么。
两人用膳,厉璇特意准备了不少精致菜肴摆了一桌,连映瞳兴致缺缺勉强吃着。
慕容尉迟夹起一块虾仁放在她碗中,她怔了怔又重新夹出放在一边。
“啪!”慕容尉迟筷子敲击桌面发出声响。
“臣妾的错,请皇上责罚。”她倏的起身跪在慕容尉迟面前。
连映瞳苍白面容紧抿双唇,那嗓音软糯甜美,却冷的令他心伤。慕容尉迟想起几年前她刚到别苑,最初就是这份模样,看似平静若水的模样,眸子内透着冷漠疏离。
总有本事一个眼神一句话,冷冰冰的刺伤他。
“起来,地上凉。”他伸手抱她,知道她要躲,他干脆动作更蛮狠就为将她全完拥入怀里,娇小无骨,清清瘦瘦。“你该生我的气,不过不能这么闹,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她清澈明亮的眸子转了转轻笑道,“皇上说的是,臣妾受教了。”
慕容尉迟勾起唇角,“不用晚膳,那就安歇吧。”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落在慕容尉迟眼底。
“皇上!”连映瞳拽住正欲解开衣襟的手,扬起头一点浅红从耳后蔓延脸颊,“臣妾今夜不能伺候皇上,还请皇上移驾别宫。”
“不能伺候?”他上下打量连映瞳,勾起她下颌道,“哪儿不舒服?召太医过来替你瞧瞧。”
“臣妾好像、好像来月事了。”她低了声音,垂敛的眸子睫毛微微抖动,这个借口很容易被看穿,但她想不到还有别的办法能拒绝慕容尉迟。
“日子不对。”他放松禁锢她的力道环在她腰间,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
连映瞳别过脸睫毛颤抖厉害,他简直掌控她的一切,所以利用的时候就那么随心所欲,想想委屈的落泪。
慕容尉迟手掌停留在她小腹上轻揉,温热气息喷在她耳后,怜惜道,“又疼厉害了?”
“嗯。”她不想多说话,偏过身子阖目。
慕容尉迟躺在她身边,帮她揉了好一会小腹,她狠压眸子一动不动。
好一会他轻轻起身拉过被褥替她盖好掖了被角又离去。
他一走,她整个背部聚集的温暖很快消散,连映瞳冷不丁浑身一颤。
最近天气骤然降雪早早地屋里燃了火盆,她怎么觉得昭华殿的寒意渐渐入骨。
良久,睡不安宁,好容易有了睡意,就听见一阵脚步伴着嘈杂声传来。
她披了大氅出去,就听见厉璇压低声音道,“怎么醉成这样?”
另一个声音是宗霆,“我劝不住皇上,只说小饮几杯,结果喝得……”
“娘娘睡了。”
“璇姑姑,我没办法,皇上嚷着要过来,拜托姑姑想办法吧。”
“宗大人,我这里……”厉璇口中透着难为。
“扶皇上进来吧。”
厉璇与宗霆瞧见连映瞳站在寝室外,又这么一说,仿佛放下心中一块重石连忙扶着醉醺醺的慕容尉迟进去。
他真的醉了,躺在床榻上酒气醺醺,她真没见过慕容尉迟喝醉,印象中他喝酒非常有分寸。
绞了热帕子她过去帮他擦脸,原本醉得不行人事的他突然张开眼睛,幽黑眸虽然酒意依然灼亮。
“瞳瞳……瞳瞳……”他叫着她的名字,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醉了得慕容尉迟神情显得特别柔弱,平时冷傲阴柔的人口气也变了,“别走,陪着我好吗?”
她任由他扣了手腕,只道,“皇上醉了。”
慕容尉迟紧闭下眼帘再度用力张开,唇边勾起一抹苦笑,“不原谅阿麟哥哥,真的不原谅?”
“我去拧帕子,再帮你擦擦。”美眸腾起雾气,刺痛的厉害。
“阿麟哥哥不想伤害你,你觉得难受委屈,我……”他攥着她手腕的大掌再度用力,将连映瞳拽住怀中,他俯首,滚烫的吻一个个落在她耳边脖颈,他不敢再多看她的表情,他怕看见她刻意的冷漠疏离。
“小乖,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的,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我都是爱你!小乖,你忘记了吗?”他沙哑嗓音问着她。
连映瞳眸中一片滚烫,她记得他握住她的手给了他最惨烈的一刀,要她看清楚他的心如何爱着她,如何因爱她而痛。
她信了,那么相信他,全身心的依赖,她从未有那般信任依赖一个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她不想与他的血缘关系,抛去羞耻心,只想着这个男人是如何真心爱她的,疯了一般迎合他!
但是她的真心却被践踏利用,他不知道当时她快疼死了,真的恨不得死掉算了。
她最怕疼了,却一次次因为疼到不行。
连映瞳无声哭泣,肩头颤抖如风中落叶,她狠狠咬住下唇死死撑住不发出丝毫声响。
慕容尉迟欺身过来见状慌乱地覆上她的唇碾转,他心痛难忍只有不断的哄她,宁愿她咬他,也总比她不断伤害自己的好,“小乖,我错了,阿麟哥哥错了,阿麟哥哥不该那样对你,你别哭好不好……”
她熟悉的气息混着酒气在唇间碾转蔓延,他唇舌裹去她柔软唇瓣咬出的鲜血,渐渐他呼吸粗重这个吻变得暧昧起来。
连映瞳慢慢止了哭泣,觉得慕容尉迟压得她好重,舌尖在她口中肆虐,手掌也探入她衣衫顺着身体玲珑曲线游走。
他刚才还醉的不省人事,突然酒醒过来对她说好些话,对她又搂又抱上下其手的样子,哪里像喝醉的?
慕容尉迟吻的动情,突然唇上剧痛暗暗心中叫苦,捂着被连映瞳咬破流血的唇身体侧转在一边不再动弹。
连映瞳连声唤他好几下不见回应,想想还是拉过锦被替他盖好,她则转而睡在另一角落的小榻上,转过身背对慕容尉迟。
她住在昭华殿不太习惯一直睡不安稳,被他打扰掉的睡意渐渐袭来,虽然睡的不暖和好歹睡着就好,对于她与慕容尉迟的新关系仍旧需要点时间去面对适应。
沉寂的夜,方才那一幕的余热逐渐消褪。
床榻上慕容尉迟慢慢张开眼睛,幽黑眸子灼灼,哪里有一丝醉意。
他今天已经被她变相赶走一次,不喝醉哪里能霸占到她这里。
身在同一寝室,她的人离他那么远,她的心恐怕更遥远。
到底是慕容尉迟有错在先,他了解瞳瞳个性。
他爱上的女子纯善温良,却有细腻敏感有着她的小小固执,像蔷薇花那般娇艳动人却浑身长满了小刺,他甘愿被她扎几下消消气。
走过去他掀起被褥躺在她身边,小榻不大容两人共睡有些拥挤,连映瞳睡的沉只是朝内扭动身子几下,后背紧贴慕容尉迟胸膛。
他侧身俯视她恬静睡颜,那眼神出奇温柔,连映瞳刚哭完一会儿脸颊潮红尚未褪去,纤细浓密的睫毛还挂着泪珠,他轻拨覆盖额头的发丝,那道粉色伤痕赫然在目。
慕容尉迟吻的很轻,心底有丝后怕,她经常弄的自己浑身是伤,以后真的要再三照顾她。
“我想你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单单是帝王与后妃,更是能如民间寻常夫妻那般生活。”他低喃额头抵着她,再给他一点时间,等他找到密诏下落。
慕容缘生说的不可全信,但是密诏却一定要寻到,有关他的身世他要彻查清楚,还有关于母妃的死因。
若他真的不是先帝的儿子,那与她却能真正毫无顾虑厮守终身;若证实他是先帝的亲子,那慕容尉迟也考虑过,等南溟江山真正安定,他卸下肩头重任,带着她离开,寻一处人间美境远离尘嚣。
他与她生死缠绕依偎,今生难以再分清楚再能分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