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电脑,办公室里一下子黑了下来,全部光线来源于窗户外面一个个亮着灯的小格子,那是对面不远处A、B座楼里同样加班的人们投来的默契。
舒远待在这间办公室里已经一整天了,从下午光线充足到天完全黑下来,屁股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张椅子。他在为下周二的投资人见面会认真准备着演讲材料,忽略了晚饭,也忽略了天色的变化,直到点击Outlook的发送按钮,他长舒一口气,黑暗中拿起手机,准备下楼开车回家,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想起来,今天限行啊,看看时间,10点36,还是地铁吧,快点走应该能赶上末班车。
因为新冠病毒,乘坐地铁的人特别少,37岁的舒远虽然是一家高科技企业的创始人也是股东,但眼下行业寒冬与疫情带来的灾难,困扰他的一直都是资金,他非常乐意少花点钱让自己感觉好过一点。
他快步走到地铁站,车站里人非常少,如期而至的末班车上只有零星的乘客。让舒远感到幸运的是当列车停下来的时候,面前的这节车厢里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自动门打开的的一刻他自然地走向右手的座位,坐在女人的对面。她看上去大约27、8岁,成熟的气质搭配少女的穿着,蓝色牛仔短裤,白色运动鞋,一双修长的大腿让人难以抑制内心的龌龊,上身是一件Tiffany蓝色的短款T恤,过耳的短发微微卷起,带着口罩和墨镜,手里认真的扶着一个同样Tiffany蓝色的26寸旅行箱。女孩没有看手机,只是扶着行李箱,并打量着周围。
舒远淡定的坐在女人的对面,他的年纪已经让他放下龌龊的邪念只是简单地欣赏一个女人的美,他抬眼打量一下女孩,然后收回目光并在心里对自己说:腿不错,不知道腰怎么样?再次抬头看去,然后收回目光,心理暗道,可以可以,好像胸也挺大的,不过很可能是加厚的内衣衬垫,正抬眼再次看去,女孩墨镜后面的眼睛似乎在直直地盯着自己。他看向女孩的眼睛,因为隔着墨镜什么都看不到。女孩没有躲避的他的目光,此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向舒远涌来,突然一道电弧“啪”的一声响彻整节列车,伴随着火花,整列车厢的灯光全部熄灭,车厢里充满了黑暗,列车紧急制动,很快停了下来。短暂的十几秒钟过后,灯光再次闪动着亮起来,女孩依然坐在那里,似乎有一点慌乱的看着舒远。列车继续行驶,女孩在下一站停靠的时候拎着行李箱下了车。舒远看了看车站名,广安门外,他默默记下这一站,可能希望未来某天还能再次遇到那个女孩吧。
又坐了一站,舒远下车,走出地铁站一路步行到家,他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45了,老婆孩子应该都睡了。他轻轻打开防盗门,也懒得洗漱,直接脱了衣服躺床上,为了不惊扰妻子和孩子,他甚至没有开灯。他躺在紧挨着妻子的地方,摸了摸趴在身边没有醒来的妻子的腰,顺着往下捏了捏妻子的屁股,手感似乎好了不少,小声在老婆凌乱的头发遮盖下的耳边嘀咕了一句:最近没少练啊,有点效果。妻子睡梦中轻柔喘了一口气,缓缓说了句:老公你回来了。声音有些细软,听上去与以往有些不同,舒远心理暗想:今天怎么还改称呼了,平时不都是叫我:滚。再接一句:怎么才回来?怎么今天老公老公的这么亲切……哼,这白天追剧了肯定。心里想着,把眼睛闭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