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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参军入伍(2)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李纬嵘呆在黑屋里也不知时间,这些天他闲来无事,就用手铐在墙上写字,直到把这个墙壁写满。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李纬嵘感觉天气越来越热,他身上的衣服穿了这么长时间,早已经污秽不堪,臭气熏人,反正屋子里就自己一人,索性就脱下外衣只剩内裤。

又过了三五天,到了下午吃饭时间,那个送饭的人开门放下饭盒就转身离去。

李纬嵘拿起饭碗,刚吃了两口,就发现米饭里似乎有什么硬物,用筷子一拨,就挑出一个大拇指般大小的铁盒来。他拿起来仔细一看,发现上面似乎有个小口,就顺着那口轻轻一拉,铁盒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装置,上面有个红灯一闪一闪的。

李纬嵘仔细一看,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炸弹标志,旁边有个极小的显示屏,才知道这是个定时炸弹。他上军工课时,老师讲过这种炸弹的威力,他估摸将牢房这道门炸开应该绰绰有余。

看着这个定时炸弹,李纬嵘不禁怦怦心跳,心里充满疑惑,心想:这炸弹是谁给自己的,是这个送饭的人?还是其他人?但不论怎样,这炸弹显然是个脱狱利器。

李纬嵘把玩了一会儿这个小玩意,忽然发现炸弹底部有个裂缝,他用手指抠了抠,似乎有些松动,就用力一拉,却拉出来一个小钢锯来。

李纬嵘欣喜若狂,发现炸弹以来,他就一直在考虑如何解开自己的手铐脚镣,这时见到这个小钢锯,这个困扰自己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他知道一会儿用力气,就先吃起饭来,平时难以下咽的饭菜此时就像山珍海味一般,吃得异常香甜。他边吃饭边思索,等到饭吃完,已经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吃完了饭,他用小钢锯将自己的手铐脚镣一一锯开。当锯完最后一个脚镣时,他长长出了口气,感觉异常轻松。

整个下午,李纬嵘一直在兴奋紧张中度过,好不容易熬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听见那个送饭人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他就仿佛像听见仙乐一般,血脉贲张,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李纬嵘将定时炸弹定在二十秒钟之后爆炸,放在牢房门口,自己急忙后退,钻到床子底下卧倒。

只听见那个送饭的人将铁门上的小窗打开,将饭盒放在地上,刚说了一句:“吃饭了。”语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沉闷的爆炸声音,伴随着那个送饭人的惊呼声,铁门哗的一下就倒了。

李纬嵘急忙冲出牢房,只见送犯人倒在地上,他从送饭人身上解下钥匙,向走廊尽头的铁门跑去。到了铁门旁,他拿出这串钥匙一个一个试,当试到第五个钥匙时,啪的一声,铁门应手而开。

李纬嵘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刚跑了两步,就猛地停下脚步,满脸惊愕地望着前方走来的几个人。

最前面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飞行教练郑永图,后面跟着教官刘德胜,教导主任冯振邦,还有两个老师。

李纬嵘愣在当地,郑永图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道:“纬嵘,你受苦了。”

李纬嵘很是诧异,满脸疑惑地看着郑永图,很是不解地问:“教练,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永图微笑着道:“这是你作为一名空军特种部队的第一课。”

李纬嵘一脸茫然,道:“什么第一课?”

郑永图道:“是这样,由于你在飞行方面的天赋,在两个多月前,空军政治部已经特批你为空军特种部队的一员,但首长却交代先不要告诉你。因为通过我们调查了解,你平时在学校独立特行,不服管教,作风浮飘,喜欢玩耍,因此我们就制定了这个特殊计划,借此来打磨你的心性,加快你的成熟。”说到这里,郑永图嘿嘿一笑,道:“虽然这样做,让你吃了点苦头,但我想,通过这次磨练,我想你也会改变不少吧?”

听了郑永图的话,李纬嵘苦笑不得,回想这段时间所受的折磨,各种辛酸苦辣接憧而来,一阵怒气冲上心头,大声道:“这算什么磨练?关黑牢就是磨练?我抗议!”

郑永图温言道:“纬嵘,我们知道你这两个多月受了不少苦,不过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这是你必经的第一课。”

冯振邦这时走近前来,温言道:“纬嵘同学,让你受苦了。”

李纬嵘看了看这个不知被自己在心里骂了多少遍的人,勉强一笑,道:“冯主任,没什么,我误会你了。”

郑永图知道李纬嵘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就道:“好了,李纬嵘同志,你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一名空军特种部队士兵,我现在是你的行政长官,从现在起,你就跟我归队。”

李纬嵘愣了一下,站了起来,像平常训练时那样敬了个礼,大声道:“是!长官。”忽然想起那个送饭的人,不知伤势如何,就问:“那个送饭的师傅?”

正说着,就听见背后脚步声响,他回头一看,只见那个送饭的人步履矫健的走了过来,一点都没有受伤的迹象。

看着李纬嵘吃惊的表情,郑永图微微一笑道:“这位是爆破连的爆破专家刘敬军,那个炸弹是他制作的,怎么能炸得住他呢?”

刘敬军走了过来,握住李纬嵘的手道:“同学,你受苦了。”

李纬嵘看着众人,一时间酸甜苦辣,诸般感受,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间匆匆流逝,像军营旁边那条小河一样川流不息。从黑牢出来已经八天了,李纬嵘每天都投入在紧张的飞行训练中,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这八天,李纬嵘一直想给岳雯惠打个电话,但苦于部队营地手机信号被屏蔽,一直无法联系。而部队的固定电话教官郑永图却不让他使用。

这天训练结束,由于李纬嵘飞行训练时动作到位,各种疑难动作一一顺利完成,郑永图很是满意。下了飞机,李纬嵘看郑永图脸上微露笑容,心情不错,就嗫嚅着道:“郑教官,求你一件事。”

郑永图微笑着道:“什么事?你说。”

李纬嵘道:“我想打个电话。”

郑永图脸色一板,道:“那可不行,你到这里来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们现在处于一种绝对保密的状态,不能和任何人联系,以防走漏风声,影响我们的计划。”

李纬嵘道:“教官,我从进黑牢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我的同学都不知道我的情况,得给他们说一下吧?”

郑永图道:“这你放心,学校方面已经宣布,由于你的不良表现,已经被遣返回地球进行劳动改造了。”

李纬嵘大吃一惊,道:“怎么这样说?那我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吗?”

郑永图笑着道:“你要学会忍辱负重,等你圆满完成了任务,为我们人类生存安全做出了贡献,自然会恢复你的名誉。”

李纬嵘道:“教官,说实话,名誉我不在乎,但我确实得打个电话给一个朋友。”

郑永图道:“我知道是你想给谁打电话,是不是你女朋友?”

李纬嵘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上次的事是由我们两个人引起的,我不知道我走后她一个人怎么去面对。我现在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了,但是她现在还身处其中,真不敢想象她是一个人怎么度过。所以说,郑教官,你帮帮忙,让我打个电话吧。”

郑永图听完后哈哈大笑,道:“好,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仁义呢,走,跟我来。”

说完带着李纬嵘穿过跑道,走回营地,来到办公室,指着电话道:“你打吧。”说完就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将李纬嵘一个人留了下来。

李纬嵘有些激动地拿起电话,手指微微颤动地拨通了岳雯惠的手机。

“喂,你好。”电话里传来岳雯惠轻柔的声音。

“是我。”李纬嵘低声道。

“纬嵘,是你吗?你现在在哪儿?”岳雯惠万分惊喜地叫起来。

“嘘……”李纬嵘道:“雯惠,你小声点,旁边没人吧?”

岳雯惠道:“没人,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别人都出去了。”

“哦,那就好。”李纬嵘道:“雯蕙,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岳雯惠道:“纬嵘,你先说说你怎么样?我听他们说把你遣返回地球了是吗?”

李纬嵘道:“雯惠,我现在很好,没事,很安全,你放心。我现在在执行军方的一项秘密任务。这项任务现在处于绝对保密的状态,所以他们不让我和外界联系,你可要替我保密哦。”

岳雯惠又惊又喜,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现在真的成了苦力了呢。我也没事,你放心,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的,不管他们怎么议论,我都不在乎,我只关心你的安危。”

李纬嵘心里十分感动,他和岳雯惠在飞机上相识到同班同学这大半年时间,从彼此陌生到相熟相知,一直到那天操场上两人才第一次牵手。虽然没有明确关系,但在彼此心中都已默默相许了。

两人正在电话里互诉衷肠,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同时传来郑永图的声音:“好了,纬嵘,到时间了。”

李纬嵘对岳雯惠道:“教官催我呢,咱们就聊到这儿吧,改天我再给你打,先挂了,再见。”

和李纬嵘通完电话,岳雯惠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这些天她一个人在学校里受尽了周围人的热嘲冷讽和异样眼光,但她都不在乎,因为她心里始终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李纬嵘。

今天接到这个电话,她终于知道了李纬嵘的下落,也就安心在学校学习了。而李纬嵘静下心来继续在部队接受训练,希望顺利完成任务,早日和岳雯惠相见。

两个月之后,灿烂的阳光肆意地照耀在军营的操场上,天空中万里无云,偶有微风吹过。李纬嵘戴上头盔,仰头看了看天空中漂浮的白云,登上0019号战机,准备执行一项飞行任务。

这是他从黑牢里出来后执行的第九次任务,战斗机升空后,他紧握控制器,向克莱德星南部丛里飞去。

克莱德星从赤道中间分为南北两部,南部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北部气候寒冷,变化无常。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人类赖以生存的水源、矿产都存在于南半球,而南半球目前却在克莱德星土著人控制范围内。

因为覆盖克莱德星的卫星系统还尚未建成,李纬嵘前八次的飞行任务都是低空飞行,贴近地面用战斗机下方带的摄像机去拍摄地形地貌。前几次每当李纬嵘靠近位于南北方分界线上的那座森林时,雷达都会受到干扰,而无法进入到南方领空。

今天这次飞行任务执行前,郑永图特别交代李纬嵘,要想方设法飞到南方,去拍摄地形地貌以及克莱德星土著人的生活情况,因此李纬嵘决心一鼓作气飞过那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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