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春秋第一时间询问自家小姐,担忧到:“小姐真要嫁人啊!”
嫁的还是没见过面的人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而且前段时候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南渊国使臣是来求娶东吴小公主的,怎么一下子换成她们小姐了,让她家小姐去随随便便嫁一个不认识的人。
明里看着皇帝多好,事事想着她们,可暗里不是把她们小姐往火坑里面推吗。
自己小丫头想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夏冬也担忧看一眼自家小姐。
江厌璃是了然一笑,不以为然道:“年纪到那不都是要嫁人嘛!”
“何况这道圣旨我也拒接不了。”
“在说去南渊末必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外界对于南渊八王知之甚少,那不就证明这个王爷在南渊很低调,或者不出名,不论那样,只要不引人注目,不碍着她,怎么样都行。
看着自家小姐乐观的表情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春秋吞回了刚要说的话。
“春秋你去安排一下王公公他们今晚住宿的地方。”
春秋眨眨眼,随即点点头追了出去。
见人都走差不多了,江厌璃有些嫌弃看着自己今天装扮一层又一层,走个路都不方便。
她扭了一下头,扶着腰打着哈欠,大步往后院走去,一点也没有刚刚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些人来的不是时候,大中午扰她清梦。
她吩咐夏冬给她准备一盆洗澡水,洗完美美睡上一觉。
刚刚梳妆打扮完。
拿着一块白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
嗖~一声
屋里多出一个全身武装的男人,见着她无事,轻喻了个口。
“话说,你每次来是不是都挑着时候过来。”每次都是她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衣的时候过来。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呃呃,小姐,属下不知道这是小姐沐浴的时候..”男子低沉的嗓音有些尴尬道。
所以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敢抬眼看对面的人,生怕看到不能看的东西,一直低着头。
话说自家小姐沐浴的时间也太不确定了,想沐浴的时候不论青天白日,什么时候,这也导致每次有尴尬的时候。
“好了,好了起来吧!”江厌璃也知道自己习惯,瞧见人还跪着,开口让人起来。
闻着一股清香的女子体香,他不争气的脸红了,即使起来了,也是低着头,不敢看着对方。
不过幸好,他戴着面罩,小姐看不到他此时窘迫的样子,不然丢脸丢大了。
想到刚刚得到消息,他不确定问到:“小姐,你真要嫁人。”
问了一句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在也不多言,生怕问多了嫌烦。
江厌璃走到自己影子身边,打量自己影子几眼,突然轻笑出声,声音懒懒洋洋道:“是啊!”
“只要能回去,嫁人也是好。”
“反正嫁的对方说不定也是个无能之人,也不会妨碍着我就行。”
她拽住一缕秀发,眉眼弯弯的盯着眼前低着头的人。
话说老头给她送过来这么一个影卫,她就从来没看见过面罩下面长了一张什么样子的脸。
颇有些好奇。
低着头的姜黎有些招架不住了,看着自己底下赤着白色圆润的小脚,内心说不清的一种情愫生了上来。
而且面上还是一道炽热的目光。
他猛然后退一步,为自己刚刚失措的样子找了一个借口,他道:“小姐,没穿鞋,我去给小姐找双鞋子穿吧!”
“免得伤了脚。”
“去吧!”唔,江厌璃无聊的晃着自己一缕秀发,感叹着古代男人真是不经撩。
说个话啥的就喜欢跑。
她瞧着自己家影子落荒而逃的模样想到什么又噗嗤一声笑了。
唔,无趣真是无趣。
第二天收拾妥当几人跟着大部队出发。
走的时候王公公还客气的关心一句:“此次回去路途遥远,怕是公主受不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开口让他们这些人去办就是。”
原来气焰嚣张的侍卫长瞧着自己眼前的大美人,而且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所谓美色误人,走那都行的通。
随即也对江厌璃客气几分,眼里也藏不住炽热的神情。
江厌璃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对着他们巧笑嫣然道:“那辛苦各位了。”
瞧瞧这客气的样子,哦!他们心都被那一笑给笑醉了。
侍卫长有些痴迷的盯着江厌璃客气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江小姐办事那是我们荣幸。”
江厌璃又是微微一笑。
她抬手,知道一路行程肯定会累,所以前几天调制了几味药草,研究出几味香料出来,这不把春秋喊来到:“春秋,去把我那调的安神香拿过来,送一点给王公公。”
随即转过头对着王公公客气有礼道:“此香有安神去疲劳的作用,想着公公一路辛苦就多做了几份,希望能帮到公公。”
王公公听着能解乏还安神,眼里好奇的问到:“公主,那香是什么香。”
“就是昨天公公在寒舍闻到的香气。”她杏眼弯弯解释道。
说到昨日那香,王公公一下子眼睛亮了,难怪昨夜他睡了一个好觉,而且闻着那香气清香宜人。
对于他来说可是好东西啊!
眼里藏不住喜爱之情,被江厌璃捕捉道,嘴角微微弯起。
这时春秋把香拿过来,递给了王公公。
王公公急忙把香料打开,闻着那股安神作用,他疲劳的身子马上轻松许多,不由赞扬道:“好香啊!公主此等贵重之物是哪里寻来的。”
江厌璃轻轻一笑,谦虚道:“公公说笑了,此香也是我在边境无聊时遇到一位挑香妇人所教,手艺拙劣,不好拿出来,让公公见笑了。”
旁边夏冬嘴角一抽,想到小姐说到妇人二字,她不由想起玄机老者听到这话,估计也得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王公公一惊讶道:“此香公主自己调制的。”
后者点点头。
王公公心里惊奇不得了,想到江厌璃遇到奇人教制调香,他也不疑有他。
世界那么大,能人那么多,所以一点也不奇怪。
江厌璃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王公公,怕他多想补充了一句:“小女子自幼家里没有什么能开销的地方,也只能用这个赚点小小外快。”
说着眼里含了一股泪水,末了又用手绢擦拭一下,那模样是楚楚动人,王公公一下子把心中疑惑打消了。
这么一个弱女子也是不容易啊!
随即也客气几句回了自己马车里,在上去的时候把侍卫长招呼过来,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警告到:“别动什么歪心思,这位可是公主。”
“要是在让咱家知道你动什么歪心思,咱家能保证你人头落地。”
“到时候别怪本公公不救你。”
几句危险和提醒的话,让侍卫长惊出一身冷汗,随即狗腿道:“公公说的是,小的也不敢,也多想王公公提醒。”
哼,王公公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这边侍卫长瞧着王公公进去了,阴暗一双眼,心里吐槽到,不就是一个阉人吗?在皇上面前得宠一些。
这边王公公一走,江厌璃瞬间收起自己裱气的一面,懒洋洋的伸腿搭马车里的木桌上,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窝,给窝好。
可谓是把白莲花的裱气运用到极致。
春秋和夏冬两人进来看见自己家小姐这样,嘴角一抽,更多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