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夜庭撩人
这回去的一路上呢,也算太平,大概是东西带的不多的缘故吧。至少曹辛辛是这么认为的,俗话说树大招风嘛,南宫家那么大棵树不招来人觊觎才怪,害她也跟着倒霉。她想起送亲那天遇到刺杀就是气。
“陈孟!”南宫辞骑马走在马车前面,突然想起一件事。
“属下在!”陈孟掉转马头与南宫辞并行。
“上次的事调查清楚了吗?”南宫辞冷冷的看着前方,像似在思考什么。
“回大公子,上次是有两拨人来刺杀我们,从一边黑衣人身上的标记来看,是‘他’下的手。”
“那另一拨?”
“那一拨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记,像是普通的杀手。我已经派人去查是哪边的组织干的,不过我想应该是小组织,因为在这个地盘敢动我们的组织几乎没有,要么就是活的太久了,要么就是名不见经传的组织,不入流,甚至连刺杀的对象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来送死!”陈孟恭敬地的说到。
“嗯,依你之见,那拨人是前者还是后者?”南宫辞扫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看来裴依然她们蛮高兴的,隔这么远都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大公子,我认为应该是后者,不入流的组织吧,因为那天看他们身手都不怎么样。而且……”陈孟停住,南宫辞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且,那伙人好像针对的不是您,是——是大少奶奶!”
南宫辞眼里精光一现,按理说,裴依然一个不怎么出门的裴家三小姐,怎么会引来别人的追杀?平时没有与外人接触过定然不会结仇了,那么排除外来的因素,难道是——自己家的人?
哼,俗话说井水不犯河水,在他成亲那天捣乱的,他也不会容忍的。这次回裴家,说不定会有新发现呢。
正想到这里,南宫辞的思绪被马车里飘来的歌声打断了。
熙熙攘攘忙忙碌碌
从没有时间把我脚步来看清楚
醉了又醒醒了又醉
哭完又笑笑完了又会哭
多少问题的答案是说不出
不知寻到是苦恼还是幸福
明知是梦却依然那样投入
光阴无情的**谁又挡得住
山河大地本是微尘
何况是尘中的尘
是是非非情情爱爱
你还要不要紧紧的抱着
舍不得放不开
山河大地本是微尘
何况是尘中的尘
想要解脱想要受缚
就凭你一颗心去判夺
谁在纳闷谁在快乐
谁来受生来病死又会谁来成佛
身如泡沫如何寄托
心念如电如何去探索(张学友微尘)
南宫辞听完,嘴角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裴依然,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有如此的胸襟吗?当初娶你是对还是错呢?每次想要对你冷淡的时候,你总有办法让人哭笑不得。如果,他不是南宫辞,不是……,也许他会接受她的。可惜,假设是不会成立的,也许维持现状才是最好。
一边的陈孟看见主子的样子,也跟着摇了摇头,主子他,肩上担子太重啊!
一行人行的虽快,但都没有时间快,转眼间,天色暗了下来。
“主子,天色渐暗,虽然只有几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但是夜间行路实在不安全,不如今夜就在旁边镇上的客栈休息一晚吧?”陈孟上前对南宫说到。
“嗯,也好!”南宫辞点点头,然后向后挥了下手,朝旁边的镇上走去。
找了家客栈,陈孟把整间客栈包了下来。接着南宫辞一行人住了进去,南宫辞,曹辛辛一间房,南宫曼一间房。不过曹辛辛借口南宫曼一个人住她不放心,硬要跟着南宫曼住。这也正中南宫曼下怀,她第一次宿在外面,说实话,虽然有大哥他们在,心里还是害怕的。南宫辞也没反对,这样曹辛辛就搬着自己的包袱到南宫曼房间去了。
夜晚,身侧的南宫曼早已睡去,曹辛辛就是睡不着,忽然听见一阵箫声。她想,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后院走走吧。她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慢慢的走了出去。
想不到没有重工业的古代,夜间的空气是这么的清新。后院的栀子花在夜间绽放,轻嗅着随着晚风传来阵阵花香感到一阵满足,曹辛辛不喜欢艳丽的牡丹,红火的玫瑰,她独爱的就是这种栀子花,清丽脱俗。远处的箫声若有似无,让这夜色更添几分诗意。突然,天上飘起了小雨,细细的雨丝贴在脸上,就像有人在脸上轻柔的抚摸。
“恻恻轻寒剪剪风,杏花飘雪小桃红。
夜深斜搭秋千索,楼阁朦胧细雨中。”(寒食夜韩偓)
不知不觉,曹辛辛吟出了这首诗,怪不得那么多古人都喜欢在夜间写诗,原来夜间比白天更让人清醒。细雨已经把她脸庞淋湿,两鬓的耳发贴在脸上,长长的黑发在月光下反出几丝光亮。当她还沉浸在夜色之中时,却不知道这样的她落入了两个男人的眼中。南宫辞也是满怀心事不能入睡,当他才走进后院就看见仰着头淋雨的曹辛辛,那样的她宛若一朵雨中盛开的白莲,清雅脱俗。他甚至舍不得迈出自己的步子打乱此时的美景,这样的曹辛辛让他一时失神,连这个院子里的第三人都没有察觉。
远处房顶一袭黑衣的男子,眼露惊艳的看着院中的那个如诗般的女子。惊讶于她的美丽,惊讶于她的才情。他忘情的看着,眼中有着痴迷,忽然脚下一滑,房顶的一片瓦破了。
“谁?”南宫辞回过神来,施展轻功向声源处奔去。曹辛辛也被吓了一跳,她以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呢,没想到南宫辞也在,还有一个人?是谁?
当南宫辞飞上房顶的时候,只看见那黑衣人的背影。他冷冷的注视着黑衣人飞走的方向,突然间心中一丝酸涩翻涌而出,他不愿意有人看见这样的裴依然。就好像,他不愿自己的珍宝被别人窥视一样。当他从房顶跃下,曹辛辛还傻傻的站在哪里。
“夜凉,早点休息吧!”南宫辞把自己的外衣给曹辛辛披上,然后消失在院中。曹辛辛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南宫木头也有温柔的一面?
自己在做梦吗?不对,估计是自己太晚没睡产生幻觉了,还是回去好好睡觉,说不定明天一切又正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