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怪此时盘在最近的一根柱子上,调整好姿态,两个黑空空的眼眶淌下黄浓般的血液,突兀兀的冲着哈利,分叉的信子滋滋乱动,慢慢张开大嘴。哈利直面蛇怪,双手紧张的举着分院帽,突然他的手在分院帽里摸到一个坚硬的圆柱形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了。哈利猛地抽出手来,手里握着的试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剑柄上镶着璀璨夺目的鸡蛋大的红宝石。
“哈利,举火燎天!”张尘看到格兰芬多之剑,毫不犹豫的大声吼道。
哈利下意识的双手持剑,用七禽五兽练形要诀猴形的举火燎天式猛地把剑向上插去。蛇怪的嘴张到最大,带过一阵腥风直冲哈利,银剑猛地刺穿蛇怪的上腭,深得直没到剑柄。然而,就在热乎乎的蛇血淋透哈利的手臂时,他感到胳睥肘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只带着毒液的长牙正越来越深地陷进他的胳膊。
紧接着,蛇怪痛苦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长牙也从哈利手臂上抽离。“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哈利浑身颤抖,剧毒缓慢而持续地从伤口向全身蔓延。注视着自己的鲜血慢馒浸透长袍时,哈利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密室逐渐消融在一团飞速旋转着的昏暗色彩中。
这时候张尘拍马赶到,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剑柄,顺势拔出,一个翻身站定,双手握剑,正对已经疼的发狂的蛇怪。
“呼,里德尔,看好你的蛇怪是怎么死的。七星点北!”也不见张尘如何作势,身后突然出现六个不同姿势握剑的虚影,正好与他形成北斗七星的形态,随后七星归一,仿佛一道光线闪过,再出现时张尘已然在蛇怪的身前,长剑直刺,没入七寸,一道锋锐无比的真气更是斜斜剖过蛇怪的身体,在地上划过长长的一道划痕,最后狠狠劈到一根石柱上,直接将石柱劈为两段。
中剑之后的蛇怪扭动的蛇头像喷泉一样喷出巨量的血和毒的混合体,哗啦啦的淋在张尘身上,把张尘全身灼烧的不成人形,特别是他的头颅,几乎半边脸被融化成一个骷髅。而蛇怪的下半身直接被剑气劈成两半,蛇皮也被分裂的剑锋破坏的不成样子,最终在不甘的抖动了几下后,蛇怪还是垂头死去。
“怎么可能,啊啊啊啊,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里德尔看到张尘在被蛇毒和蛇血灌顶之后还能坚定地提剑往自己走来,终于崩溃了,他从没想过有人能够在蛇怪的毒牙下生还,居然还将蛇怪劈碎。“不过没用的,哈利波特,他死了,哈哈哈,他还是死了,你看,那只鸟儿都知道,你看他在干嘛,在为他哭泣。”
“哦,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嘿,福克斯,眼泪也给我留一点。”张尘好整以暇的捡起战斗中被丢在一边的日记本,看着福克斯一滴滴的眼泪落在哈利受伤的手臂上,随后它几个盘旋飞到张尘肩上,颇为吝啬的滴下一滴凤凰的眼泪。
“你这也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哈利最起码有个四五滴,我就才一滴?”张尘走到哈利身边,不无嫉妒的说道。
“凤凰的眼泪?”里德尔小声地说,眼睛盯着哈利的胳膊,和张尘的身体。“当然,有疗伤的作用,我忘记了。”
这时候哈利也慢慢转醒,密室不仅没有变得一片漆黑,反而渐渐清晰起来,他肩膀上的伤口和毒素在凤凰眼泪的作用下快速痊愈。
“等等,张”哈利悠悠恢复神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张尘倒举着银剑,正要往日记本中刺下“让我来吧,虽然只是一段记忆,但是我想亲手解决他。”
看着哈利坚定地眼神,张尘点了点头,倒转剑柄递给哈利,“先试试剑,你没真气,要是剑刺不动,就用剑把蛇怪的牙挖下来,用牙应该行。正好我疗个伤,不然这幅样子出去见赫敏,非得吓死她不可。”
说着张尘在旁边盘膝而坐,默默运转八九玄功,尽力转化体内的凤凰之血和眼泪来中和蛇怪的剧毒。
“真有意思,哈利波特,我们还会再见的”汤姆里德尔的身形已经极淡,几乎不能识别人形。
“是么,我和张已经杀死两个伏地魔的灵魂了,下一次再见,你一样逃不过这个结局。”随着一声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射出来,顺着哈利的双手淌到地上。里德尔扭曲着、挣扎着,双臂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发出声声惨叫,然后,他消失了。
片刻之后,哈利终于缓过劲儿来,狼狈的从满地血污中爬起来,蹒跚着向躺在一遍的金妮走去,就在他快要走近时,那边传来一声呻吟,金妮轻颤着动弹了几下,她茫然的看看四周,浑身打了个寒战,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唇齿轻动:“哈利,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
“没事了,别说了,金妮,我们都知道了”他指着日记本中间黑乎乎的大洞,强笑着对金妮说“放心吧,汤姆里德尔已经死了。走吧,金妮,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会被开除的!”当哈利搀扶着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时,金妮哭泣着说。
“不会的,放心吧,你只是被汤姆迷惑了。”哈利尽力安慰着。
“那张呢,我们把它丢在这里好吗?”金妮还是个颇为细心的姑娘,看到在一旁打坐的张尘,浑身上下伤的一塌糊涂。
“他在治疗她的伤势,用东方的方法,没事我先把你送去医院,罗恩还在上面等着”哈利简单解释了两句,扶着金妮往回走去,福克斯正在洞口盘旋着等着他们。他们穿过昏暗空旷、回音阵阵的房间,跨过蛇怪一动不动的盘绕的尸体,回到了隧道里。哈利听见,两扇石门在他们身后哧溜一下轻轻合上了。
他们顺着隧道往上走了几分钟,哈利听见远处传来慢慢搬动岩石的声音。“罗恩!”哈利喊道,脚底下加快了速度。“金妮没事儿!我找到她了!”他听见罗恩发出一声沉闷的欢呼。他们又转过一个弯道,就看见罗恩的脸透过一个很大的豁口,急切地向他们张望,这个豁口是他好不容易在坠落的碎石准中掏出来的。
“金妮!”罗恩把手从豁口中伸出来,先把金妮拉了过去,“你还活着!我真不敢相信!怎么回事?”他想搂抱金妮,可是金妮哭泣着不让他接近自己。“你没事了,金妮,”罗恩微笑着对她说,“一切都过去了,那只鸟是从哪儿来的?”福克斯跟在金妮后面飞过了豁口。
“它是邓布利多的凤凰。”哈利说着,自己也从豁口里挤了过去。“你怎么会有一把宝剑的?”罗恩盯着哈利手里那件银光闪闪的武器,吃惊地问。“等我们离开这里以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哈利瞟了金妮一眼,说道。
“可是——张呢?他,他不会。。。”
“他没大碍,在里面疗伤,以后再说。”哈利赶紧说道。他认为最好不要告诉罗恩是谁打开了密室,至少不能当着金妮的面告诉他。
“洛哈特呢?”
“在那儿呢,”罗恩说着,咧开嘴笑了,他把头对着隧道通向水管的地方扬了扬,“他的情况很糟糕。过去看看吧。”
福克斯宽阔的鲜红色翅膀,在黑暗中放射出一道柔和的金光。他们跟在它后面,一路返回到水管的入口处。吉德罗洛哈特坐在那里,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儿。
“他的记忆消失了,”罗恩说,“遗忘魔咒向后发射了,没有击中我们,倒把他自己给击中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也不认识我们了。我叫他上这儿来等着。他在那里待着不安全。”
再说回密室里的张尘,他正在被体内的两股异兽血脉折磨得欲仙欲死。首先是福克斯渡给他的凤凰之血,如同熊熊火焰在体内环绕、燃烧,再加上后来的凤凰眼泪,仿佛催化剂一般,让凤凰血脉更加纯正、炽热,张尘现在终于明白福克斯为什么只给他一滴眼泪,要是再多给点,这会儿他已经被烧成一股黑灰了。
另外在熊熊烈火燃烧之外,一股黑水不断的在张尘体内蔓延,这正是蛇怪血液和毒液惹的祸,张尘本以为蛇怪的剧毒会被凤凰精血和眼泪驱逐,但是想不到蛇怪也有上古神兽的血脉遗留,虽然质量不及,但是依靠那喷泉一般巨量的浇灌,堪堪与凤凰精血战了个平手。
张尘此时只感觉体内冰火两重天,一会儿烈火占据上风,浑身燥热,精血翻涌;一会儿黑水压倒烈火,周围寒气凛然,伴有毒烟弥漫。两种血脉都在积极争夺地盘,改造张尘的身体,想将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主场。张尘只能坚守本心,全力运转八九玄功,努力吸收凤凰血脉携带的遗传信息,尽快完成凤凰变,获得凤凰强大恢复能力的天赋,这样才能抗住体内剧毒。如果让黑水之气占了上风,恐怕不等他吸收其变化之力,自身已经抵不住毒气腐蚀,被销魂蚀骨了。
一时间只见张尘周身空气蒸腾扭曲,一朵青莲在其座下缓缓绽开,正是真气、神识都催动到极致的表现。体内凤凰血液逐渐被真气稀释分解,随着真气流转在四肢百骸中扩散开来。慢慢的,蛇怪的黑水和剧毒都被逼出体内脏腑,聚集在四肢之中。头颅五脏等核心部位被凤凰血脉几乎完全占据,此时的张尘也逐渐获得身体控制的主动权。如果他想,全力运转之下已经可以把蛇怪的毒血全面驱逐出身体,但是他想了想,并没有如此暴殄天物,只是暂时将那部分精华封存,集中精力先完成凤凰变。
不知过了多久,张尘只听见体内“哗”一声,只觉得耳膜鼓震,眼睑充血,筋膜颤动,皮肉舒张,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气,正是八九玄功突破到了筑基中期。同时凤凰精血也猛地从经脉百骸聚集,在丹田重新凝结成一滴红艳艳、金灿灿的血珠,正是凤凰变化也同时领悟,点开识海中凤凰天赋图,福克斯的凤凰血脉只是凤凰之中较为低等的一种,几乎处于天赋图的最底端。即便如此,其带来的天赋神通也有超强恢复、南明离火、百鸟朝凤三种,个个都是顶级神通。
随着身体强度天翻地覆的变化,张尘突然心生顿悟,运转真气,将蛇怪精血和毒液逼出体外,右手一抓,把蛇怪剩下的尸体揉了个粉碎,又招来大量蛇怪血肉。张尘召出南明离火,不断提炼蛇怪血肉和毒液,最终将之炼成一颗紫黑色的毒丹。一口将毒丹吞之腹内,张尘运气凝神,将之放入元窍不断打磨。
只片刻之后,张尘仰天长啸,神情愉悦至极,这蛇怪居然是上古神兽烛九阴之血脉。其见之即死的天赋也是烛九阴其瞑乃晦,其视乃明的变种,是对视之者灵魂强度的强制判定,一旦通过不了判定者,灵魂将直接被送到阴间。点开蛇怪变化的天赋图,看着到手的灵魂审判、毒性免疫两大天赋,张尘觉得一切都值了。
吸收了两种神兽血脉变化之后,张尘身上伤势已复,他仔细检查了一下修为现状,发现八九玄功的境界已经来到筑基四层顶峰,而且他有种感觉,随着后续几日对两种神兽变化图谱的进一步适应,八九玄功突破至筑基后期几乎毫无障碍。
而青莲剑典,随着七星点北一剑的使出,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筑基三层的后期,距离突破只有一层窗户纸的距离。
“难道主角光环不是哈利,而是我?这突破的也太容易了吧。从练气进筑基好歹还用了五年,筑基破金丹难道还用不了这么多时间?”看着自己突然的欧气满满,张尘一下子居然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定位了。
收拾好心情,张尘简单打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原本面目全非的重伤已经变成轻伤,只是被毒液破坏的表皮还需要满满长出来,所以现在他就是看上去很吓人,实际上没啥事儿的状态。
“唉,估计出去又要被赫敏叨叨了”张尘轻叹了一口气,拖着乞丐一般破碎的长袍,顺着石柱往入口走去。“卧槽?门怎么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