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穹顶,心想这就是死后的天堂吗?
“哈利,你终于醒啦?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我们在地下洞穴里发生的事全校都知道了,你和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们保护了魔法石。”罗恩欢呼雀跃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原来自己没有死。
“我没死?”哈利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下,“那伏地魔呢?”
“也没死”赫敏坐在旁边,看上去心情不太好:“邓布利多说的”
“张呢?”哈利环视一周,发现少了个人。
“邓布利多说他身体出了点问题,回昆仑山了”赫敏眼睛红红的,眼泪有点要溢出眼眶“好像是因为魔法石。”
这时候邓布利多一个幻影移形凭空出现在病床旁:“放心吧,张已经回到昆仑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下学期你们会见到的”
“到底怎么回事?”哈利现在还是一脸懵逼。
“那得从我赶到的时候说起了”邓布利多缓缓说道“我收到魔法部的来信一到伦敦就发现不太对劲,用张的话说就是中了伏地魔的调虎离山之计,便立马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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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尘看到奇洛转过头去对付哈利,心里大急,为了躲避奇洛的各种死咒,张尘已经退到相当远的角落,一时根本来不及应对。为尽快赶到哈利身边,张尘逆运内息,强行终止自己高速移动的状态,大量真气走入岔路,体内诸多细小经脉撕裂,张尘狂吐两口逆血,已然受了重伤。
拼着受伤,张尘利用内息和肉体的反冲之力极速往哈利方向掠去。看到哈利一把抓住奇洛的手臂,额头的伤口迸发出橙色的光芒,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一样,张尘一时顾不得许多,直接崩碎全部神识,鼓荡全身所有的力量,不管是真气、神源、意识,全力向双手涌去。
张尘原想左手剑气右手魔法齐发,直接将奇洛轰灭,但急切间忘记左手还握着魔法石,左手真气经过魔法石后并未形成剑气射出,反而经过它的转换,化成一股神奇的魔法能量,连向右腕,激的右手魔杖脱手,悬于半空。只见体内真气、神源在魔法石、右手和胸前麒麟法杖来回几个循环,竟然形成一条三角形通路,最后通过魔杖发射出一道剧烈红色剑芒,刷的刺向奇洛。
奇洛背后的伏地魔首当其冲,看到剑芒后神情大骇,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猛然间奇洛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松开哈利,凌空旋转180度,直面剑芒。奇洛转过身来,根本没有时间反应,瞬间被剑芒击中,全身如同置于钢水之中,只听“嗤嗤”声响,汽化而去,只留下几片法袍上的破布,在空中飘散。
灭杀奇洛之后,剑芒丝毫不见削弱,继续向后斩去,而伏地魔得到这一秒的反冲,果断化身黑雾从奇洛脑海脱离,后又留下大部分能量形成一道黑色盾牌,虽然也是被一斩而破,却又多阻挡剑芒一秒。伏地魔自身只剩下一点几不可见的黑芒,倏的在空中一闪,逃脱升天。
破灭伏地魔残余能量形成的黑盾后,剑光锋芒稍减,却还是往后面射去。适才奇洛与哈利松开后,哈利已然昏厥,倒向地面,但是时间太短,还是有部分身体处在剑芒贯通的道路上。张尘大惊,竭力收束能量,并想让剑气转向,眼见剑气还是要擦到哈利左臂,一道白色的身影刷的出现,挡在哈利身前。
一道半透明的弧形气劲和张尘的赤色剑芒相撞,一时间室内声光骤起,映的张尘眼酸流泪,耳朵轰鸣。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剑芒终于被磨灭,那白色人影也被顶的后退了数步,露出真面目,是邓布利多及时赶到。
张尘一下松了心神,注意力转回自身,这才发现自己大事不妙。原来刚才为了控制剑气,张尘全力收束真气神源,结果被魔法石转化放大的能量经过右手、魔杖的几个轮回,在张尘的控制下,终于不再通过魔杖向外宣泄,反而分两路从左右手往张尘体内涌去。
这股能量庞大无比,仿佛是大江东去,浩浩汤汤,一瞬间将张尘体内残余真气尽皆冲散,细小分支经脉全部震碎,只顺着十二正脉狠狠的往丹田拍去。还好丹田中有飞剑大头坐镇岿然不动,能量经过大头的过滤去除外部杂质,又通过任督二脉开启了体内的第二循环。按说这不是坏事,内部循环没过几圈,张尘的青莲剑典和八九玄功就顺利破关,双双晋级筑基期第二层。但是很快张尘就发现不对了,魔法石中的能量浩荡无尽,里面只有很少是可以直接利用的魔力能源,大部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类似于魂体的神源污染,根本不能为人所用。这些能量全部被飞剑大头所吸收,只是片刻时间,飞剑五分之一的剑体已经不复金属光辉,变得五彩斑斓起来。而另一边,任督二脉对真气、神源的存储也很快达到上限,亟需宣泄,不然张尘面临爆体而亡的下场。
邓布利多确认哈利无恙后,终于发现了张尘的异常,赶忙来到他身前。看到张尘全身颤抖、头顶蒸汽的样子,邓布利多很快判断了局势,魔杖轻抖,一股大力凭空生出,打断了外部三角的循环,张尘则体内气尽逆冲,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仰天倒下,动弹不得。
“你们西方炼金术师真是牛批,靠这些孤魂野鬼的灵魂残渣续命,怪不得尼可勒梅要躲在鸟不拉屎的地方隐居,怕是这会儿行动力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了吧”张尘全身只剩下一张嘴和两只眼珠子可以动,盯着邓布利多嘲讽道。“早知道就应该让伏地魔拿了去的,看他用这个玩意儿能变成一个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体,搞不好不用我们出手,直接被这些世间至污的魂魄就给搞疯了”
“世上哪有完美的长寿,勒梅的本意并不是获得强大的力量,只是想延长寿命完成他的研究。伏地魔本来就是个疯子,一个疯子加一个疯子,岂不是更可怕。”说着邓布利多将魔法石收入一个黑色的盒子,放进口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糟透了,我的本命飞剑被污染了,本命飞剑你懂吗?
而且我现在全身经脉尽断,神识全炸碎了,神源和真气混成一团,任督二脉堵成一坨屎。
至于其他什么烫伤骨折就不说了,反正半死不活吧”
张尘此时心神薄弱,连内视都做不到,非常无奈,只能简单判断了一下身体状况,“我强烈建议你把我送回昆仑,庞弗雷夫人配的药我是不敢吃的”
“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邓布利多显然有些担心。
“你们魔法部和唐宁街关系不是很好吗?搞个头等舱给我躺着运到上海就行,飞机飞到东海自然有人接我。对了我左边口袋里有个药,帮我取——咦?怎么回事?”张尘突然发现在他意识的驱动下,他的魔杖突然一晃,然后口袋里的药瓶轻飘飘飞出,自动打开瓶口,倒出药丸,飞入张尘口中。
邓布利多也轻咦了一声“似乎你和你的魔杖之间建立了一些超自然的关系,现在你可以凭空控制你的魔杖了,有点意思。”
“是不是和你们的无杖施法有些类似”张尘尝试将意识与魔杖连接,虽然无法明白原理,但也知道这对自己是个非常大的提升。
“不一样,无杖施法只能施放简单的一些法术,没有魔杖的增幅,很多威力强大的魔法根本无法释放。这种虚空控制魔杖的技术能够解放巫师的一只手,这对制药、占卜、施咒各种魔法来说都是非常大的推进作用,等你熟练掌握并能总结出经验,你将会成为一名青史留名的伟大巫师的,张。”邓布利多眼神中闪出奇特的光芒,嘴边不吝赞赏。“现在我倒是可以放心的让你自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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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联系魔法部,把他送上了回中国的飞机,把你带回了这里”邓布利多总算讲完了后面的故事,哈利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魔法石没有被伏地魔抢走”
“魔法石嘛,它已经被毁掉了。”邓布利多笑道。
“毁掉了?”哈利不解地问,“可是您的朋友,尼可勒梅?”
“哦,你居然还知道尼可?”邓布利多问,语气显得很高兴,“你把这件事搞得很清楚,是吗?是这样的,我和尼可谈了谈,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那样一来,他和他妻子就要死了,是吗?”
“其实张尘说的很对,有时候这种永生的方式对人来说只是一种负担。不过你放心,他们存了一些长生不老药,足够让他们把事情料理妥当。然后,是啊,他们会死。”
哈利躺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邓布利多愉快地哼着小曲,笑眯眯地看着天花板。
‘先生,”哈利说,“我一直在想,尽管魔法石不在了,伏地,我是说,神秘人。。”
“就叫他伏地魔,哈利。对事物永远使用正确的称呼,对一个名称的恐惧,会强化对这个事物本身的恐惧。”
“是,先生。是这样,伏地魔还会企图用别的办法东山再起的,是吗?我的意思是,他并没有消失,对吗?”
“对,哈利,他没有消失。他仍然躲在什么地方,也许正在物色一个愿意让他分享的躯体。他不算是真正地活着,所以也就不可能被杀死。他当时只顾自己溜走,完全不顾奇洛的死活;他对敌人心狠手辣,对自己的追随者也一样冷酷无情。不过,哈利,你和张已经阻止了他一次,使他不能马上恢复力量,但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耽搁,他也许就再也无法恢复力量了。”
“主要是张尘,我没做什么”哈利谦虚的答道。“对了,先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是最后一个吗?”
“我是怎么把魔法石从魔镜里拿出来的?”
“啊,我很高兴你终于问我这件事了。这是我的锦囊妙计之一,牵涉到你和我之间的默契,这是很了不起的。你知道吗,只有那个希望找到魔法石——找到它,但不利用它——的人,才能够得到它;其他的人呢,就只能在镜子里看到他们在捞金子发财,或者喝长生不老药延长生命。我的脑瓜真是好使,有时候我自己也感到吃惊呢。好了,问题问得够多的了,你说呢?”
看着邓布利多远去的身影哈利若有所思地说,“邓布利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认为他大概想给我一个机会。他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我觉得他十分清楚我们打算做什么,他没有阻止我们,反而暗暗地教给我们许多有用的东西。我认为,他让我懂得魔镜的功能绝不是偶然的。他好像认为如果可能的话,我有权面对伏地魔。”
“是啊,这就是邓布利多不同凡响的地方。”罗恩骄傲地说,“听着,你明天一定要来参加年终宴会。分数都算出来了,当然了,斯莱特林得了第一名,你错过了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没有你,我们被拉文克劳队打得落花流水,不过宴会上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
就在这时,庞弗雷夫人闯了进来。
“你们已经待了将近十五分钟了,快给我出去。”她坚决地说。
哈利踏踏实实地一觉睡到天亮,觉得元气差不多恢复了。
宽阔高大的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哈利一走进去,礼堂里突然鸦雀无声,然后突然每个人又开始高声说话。他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坐在了罗恩和赫敏中间,假装没有注意到人们都站起来盯着他看。
片刻之后,邓布利多也赶到了,礼堂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哈利看见马尔福用高脚酒杯使劲敲打着桌子,那副样子真让人恶心。“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斯莱特林们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
“咳,呃”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看到麦格教授向他笑着点了点头。“他下赢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差点把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掀翻了。他们头顶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颤抖。可以听见珀西在大声告诉其他级长:“是我弟弟,你们知道的!我最小的弟弟!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
大家好不容易才又平静下来。“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赫敏把脸埋在臂弯里,哈利怀疑她肯定是偷偷地哭了。他们周围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欣喜若狂,在餐桌旁跳上跳下,他们整整上升了一百分!“第三项,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说。礼堂里顿时变得格外寂静。“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
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那些一边把嗓子喊得嘶哑,一边还能在心里计算分数的同学们知道,格兰芬多现在是四百七十二分——和斯莱特林的分数完全一样。他们已经直逼学院杯冠军——如果邓布利多多奖给哈利一分就好了。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渐渐又安静下来。
“勇气有非常多种类,”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为了拯救朋友牺牲自己,需要更大的勇气,另外配得上勇气的实力也同样重要。因此,我要奖励我们唯一的交换生张尘--虽然他提前回到东方治疗他的伤势,不在现场--80分。”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礼堂外面,可能会以为这里发生了爆炸,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哈利、罗恩和赫敏站起来高声喝彩,哈利一边欢呼,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罗恩,然后指指马尔福。看马尔福的样子,即使他刚刚被人施了全身束缚咒,也不会显得比现在更吃惊、更恐慌了。
“这就意味着,”邓布利多不得不大声吼叫,才能盖过雷鸣般的欢呼喝彩,因为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在庆祝斯莱特林的突然惨败,“我们需要对这里的装饰做一些小小的改变。”
他拍了拍手,立刻,那些绿色的悬垂彩带变成了鲜红色,银色的变成了金色;巨大的斯莱特林蛇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威风凛凛的格兰芬多狮子。斯内普正在同麦格教授握手,脸上强挤出尴尬的笑容。他的目光和哈利相遇了,哈利顿时就明白了,斯内普对他的态度丝毫也没有改变。哈利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似乎明年的生活又将恢复正常,至少恢复到霍格沃茨一贯的状态。
这是哈利一生中最美好的夜晚,比赢了魁地奇比赛、欢庆圣诞或打败巨怪的日子还要美好,他永远、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