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尘发现小巫师的自保能力还是过于单一了,为了提升他们的实力,张尘把他们带到了有求必应屋,几乎每天的课余时间都在有求必应屋加练,男生大部分时候是练习张尘传授的炼体要诀,赫敏则是大部分时间练习各种老师还没有教过的魔咒,等到大家走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加练炼体要诀。张尘一度想要把魔法增效教给她,想想还是藏拙了,被邓布利多知道了可能以后再从他那儿套好东西就难了。
为了适应巫师界的战斗方式,张尘不断和大家进行对练,在自己不用魔咒的情况下,凭借身法在一定距离外小巫师的魔咒已经很难击中张尘,近距离的情况下躲闪魔法变得困难,但是他们的魔力也不能对修炼了八九玄功的张尘造成什么伤害,只要被张尘近身,一击就能让他们丧失战斗力。如果一旦张尘也使用魔法,那大家就是脆败的结局,不管多难的魔咒,只要张尘学会并练习一段时间,他的身法和魔法释放配合就会越来越娴熟,几乎能够在任何奇怪的身体姿势下施放魔咒,这就导致他的魔法释放让人防不胜防。
与此同时,张尘和哈利也从没有放弃寻找尼可-勒梅这条线索,但是他们几乎把整个图书馆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任何有关这个名字的纸片。
时间慢慢流淌,转眼圣诞假期就到来了,大部分家在伦敦附近的孩子们都回家过圣诞节了,包括赫敏。
“我不在的时侯,你们还要继续查找,好吗?”赫敏说,“一旦有什么发现,就派一只猫头鹰告诉我。”
“你也可以问问你的父母,他们是不是知道勒梅这个人。”罗恩说,“问问他们是很安全的。”
“非常安全,因为他们俩都是牙医。”赫敏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赫敏刚走,哈利和罗恩就把找书的事儿抛诸脑后了,张尘作为一个知道标准答案的作弊者,自然更不会自己没事儿去图书馆装样子,也乐得清闲和哈利他们一起享受圣诞节的假期生活。
大部分学生回家之后,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几乎完全归他们支配,人也比平常少了许多,他们能够占领炉火边几把更舒服的扶手椅了。没事儿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就坐在那里,吃着所有能用烤叉戳起的食物——面包、面饼、蘑菇,一边设计着能使马尔福被开除的方案,尽管这些方案都不可能付诸实施,但是谈谈总是令人开心的。
罗恩还开始教哈利下巫师棋。巫师棋和麻瓜棋一模一样,但它的棋子都是活的,所以使人感觉更像是在指挥军队作战。罗恩的那副棋已经很旧了,破破烂烂的。罗恩所有的东西原先都属于他家里的其他人,这副棋是他爷爷的。不过,棋子老一些丝毫没有妨碍。罗恩对它们非常熟悉,毫不费力就能让它们听从他的调遣。
哈利用的是纳威留给他的那套棋子,它们根本不信任他。他的水平还不很高,棋子们东一句西一句地对他指手画脚,把人的脑袋都吵昏了:“不要把我派到那里,你没看见他的马吗?派他去吧,他牺牲了没有关系。”
而张尘则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有求必应屋,经过大半个学期的变形术的学习,加之对八九玄功的揣摩,张尘逐渐找到二者的结合点。八九玄功筑基期主要练的是肉身成圣的路子,相比青莲剑典走手三阳少冲、三焦中冲等几条主要经脉,以求能够最快速度运转剑气,八九玄功需要将真气运转全身所有细小经脉,通过这些经脉来强化每一块肌肉、皮肤、脏腑。人体经脉多如牛毛,有些纤细的经脉需要非常仔细的走气,耗费大量的精力,上古时代灵气充沛,修士寿元绵长,就在那种状态下,八九玄功也罕有人修炼。后来经过佛道大能的改进,在八九玄功中加入变化之力,先从经脉简单的弱小动物修起,小动物经脉简单,变身之后运转真气强化肉身相对容易,而且每修成一种动物都能相对获得他的天赋神通,让修行者应对多种环境能力骤增,这才让八九玄功成为各大门派的护道神功。
但是随着天地划分,绝地天通的法则落地,人间灵气浑浊,凡人寿元逐步减少,修士为求长生都走境界提升快的路子,护道之法也多求法宝、飞剑等身外之物,八九玄功这种厚积薄发的功法也逐渐被时代淘汰。而张尘学习了变形术,发现变形术的原理对他理解八九玄功的功法帮助很大。从原理上讲八九玄功和变形术可以说是南辕北辙,西方很多魔法的效果在东方来看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比如幻影移形、阿尼马格斯等,实际这些法术的原理是打散肉身,再以意识重组。如幻影移形,就是先将肉体打散回天地灵气,利用神源包裹意识,实现远距离穿梭后,在利用魔力重组肉身。而在东方,肉身是渡世宝筏,哪怕最重视神魂修炼的佛教,也只有转世重修或者往生极乐世界之时才敢抛弃肉身,而道门则几乎全是追求白日飞升、肉身成圣,究其根底,东方修行界修行之时追求对肉体精神的全面控制,身体的每一颗细胞都充满自身的烙印,一旦肉身打散,则真气无处留存,几乎相当于散功重修,实在得不偿失。
所以,张尘学习的变形术也只能对外使用,是万万不能对自身使用的,因为八九玄功的变化之术是在完全掌握自身细胞的基础上对自己的重组,不管张尘怎么变化,自身的基础组成其实是没变的,因此他这辈子都成不了一个阿尼马格斯,但是变形术的很多肉体重组的细节,还是对八九玄功七十二变的修炼很有帮助。最近,张尘没事就把罗恩的斑斑拿出来把玩,虽然知道他是小矮星变得,但是周围是在没有更简单的小动物了,有人或许会说纳威的蟾蜍也是小动物,其实蟾蜍是爬行科,都不是哺乳动物,跨了物种大类变起来更加困难。
转眼就是圣诞节的前夜,有求必应屋里,张尘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哈利和罗恩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张尘嘴中念念有词,一边运用八九玄功的真气改变自身的体态身形,一边用变形术的技巧辅助周身细胞的挪动。之间他的身体渐渐发生着变化,一会儿隆起一块肌肉,一会儿某块骨骼仿佛变软塌陷。林林总总大约用了三十分钟左右,张尘外表逐渐变成一个人体大小的老鼠,须尾俱全,眼神闪烁,而此时他体内的骨骼、肌肉、皮肤、脏器都转化成一个老鼠应有的器官。变成老鼠仿佛耗费了张尘巨大的体力,变形成功后,他浑身冒出大量汗液,趴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哈利和罗恩之前得到他的嘱咐,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只能站在旁边光着急。
趴着休息了一会儿后,张尘开始对巨大的身体进行缩小,这种缩小不是利用魔法能量打散肉体细胞,二是将肉体精华进行凝练,所以八九玄功的变化越往小了变,身体强度反而会越大;而八九玄功的变大则是以自身完全掌控的肉体细胞为骨架,撑大后利用外界魔力填充,虽然单位强度降低,但是只要核心的那些肉身基础不被破坏,那些魔力填充的肉身在战斗中受伤可以随时恢复,对外看来只要真气不绝,各种伤势都能快速回复。当到了金丹期,八九玄功就能够通过吸收天地灵粹或者珍惜材料进行强化,可以随意变大变小,而肉身更是坚不可摧,又称为法天象地之术,让人战斗力大增。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张尘终于完成身体的缩小,完整的变成一个小白鼠,灵活的在屋里上蹿下跳,看的哈利和罗恩合不拢嘴。在地上爬动乱窜了几下后,张尘已经熟悉了变身的感觉,于是重新趴到房间中间逆运八九玄功,身体慢慢复原,还原成人身的自己。等一切变完之后,哈利和罗恩一把抱起张尘欢呼起来。“要不是你提前跟我们说了你功法的不同,我们都以为你是魔法世界最年轻的阿尼马格斯,真的太神奇了”罗恩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本来以为张尘肯定会失败的。
张尘在和他们庆贺了几下后,盘腿坐下,运转功法恢复真气“第一次变化是最难的,以后就是熟能生巧了,我再练习两次,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不需要你们再护法了,你们没事可以回去先休息”
“哈,我们再练几趟七禽五兽练形要诀,你的八九玄功不就是这个的升级版么,我们早点把练形要诀练好了你也教我们变形功法吧,行吗?”哈利明显对张尘的学习进度深度羡慕。
“可以,这门功法我现在觉得就是为东西合璧而设的,是在太适合我们几个了”张尘也不吝啬,一口答应。
又经过几次练习,张尘已经能够轻松地在老鼠和人身之间来回转换了,但是还只能趴在地上专心运功的状态下在五分钟内转换形态,不能够实现在行动中自由变身,不过张尘对现在的进度也已经非常满意了,随心所欲的变形在后续大量的练习后,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在成功变形老鼠之后,张尘的八九玄功也顺利入门,直接冲到筑基一层顶峰,和青莲剑典一样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突破到第二层。
带着喜悦和放松的心情,留守学校三人组回到宿舍蒙头就睡,迎接第二天的圣诞节。
第二天一早,张尘起来被房间里堆满的礼物吓了一跳,他和哈利都没想过自己还会收到圣诞礼物这回事。
“圣诞节快乐。哈利,张。”哈利摸索着下了床,套上晨衣,这时罗恩睡眼惺忪地说。
“也祝你快乐。”哈利说,“你快来看看,我收到了几件礼物!”
“哈,我就三四件,我猜猜,应该会有赫敏的,果然这盒巧克力是她送的。”张尘看了看三人的礼物数量,罗恩的最多,堆成一座小山,哈利次之,有两位数的礼物,只有自己最少,三五个盒子勉强堆成一个四面体的形状。
“哦,糟糕,”罗恩呻吟了一声,指着他、张尘、哈利每人都有的一个大盒子,“我妈妈,她给你们每人织了一件韦斯莱家特有的那种毛衣。”
哈利扯开纸包,看见一件厚厚的鲜绿色的手编毛衣,还有一大盒自制的乳脂软糖。张尘打开自己的那一包,还好,是黑色的。
“她每年都给我们织一件毛衣,”罗恩说着,打开他自己的那个纸包,“我的总是暗紫红色的。”
“她真是太好了。”哈利说着,尝了一块乳脂软糖,觉得味道非常甜美。
“我也觉得,罗恩你应该感到感激,你比我和哈利好多了,我们从来没感受过自己的父母,嗯,哈利好歹还知道父母是谁,我连我爸妈是谁都不知道”谈到这个话题,张尘和哈利不免有点同病相怜。
伤感的气氛在哈利打开他的一件神奇礼物之后被冲散的一干二净,这是一件隐形衣,看上去像是终结者中的液态金属。哈利把这件织物披在身上,走到镜子前,低下头,发现自己肩部以下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一个脑袋在空气中晃来晃去。张尘让哈利把隐形义拉到头顶,自己散出神识,发现哈利是彻底的隐形,不但视觉上看不见,连神识也不能发现他的踪迹。
“有一张纸条!”罗恩突然说道,“一张纸条从它里面掉出来了!”哈利脱掉隐身衣,一把抓过那封信。上面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下面几行字:你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现在应该归还给你,好好使用,衷心祝你圣诞快乐。哈利瞪着没有署名的纸条发呆,罗恩和张尘则拿过隐身衣啧啧称奇,张尘尝试着用自己的真气穿过隐身衣,发现真气并不能穿透它,而是在隐身衣表面游走一番后从衣服的另一侧又发射出去,这种神奇的材料能够隔绝魔力的运行,披上他之后就好像在天地间隔离出一块空间,这块空间里的一切自成体系与外界不再交换。而且这个隐身衣面积颇大,稍微挤一挤钻进来四个成年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张、罗恩”哈利突然兴奋的大叫起来“有了这个隐身衣,我们就可以去图书馆的禁书区找尼可-勒梅了”
“还可以无所顾忌的在霍格沃茨探险”罗恩也突然领悟的隐身衣的作用“费尔奇再也不可能发现我们了”
三人大为兴奋,当即就决定今晚就用隐身衣去禁书区寻找尼可-勒梅的信息。
拆完隐身衣之后的拆礼物活动就显得无聊了许多,在陪着罗恩拆了大量糖果、小玩具之后,哈利和张尘终于还是耐不住重复的劳动,先跑到楼下餐厅享受丰盛的圣诞大餐了,只留下罗恩一个人努力的和堆成小山的礼物盒奋斗着。
“我宁愿用我所有的礼物换那件隐身衣,唉”罗恩看着哈利远去的身影只能羡慕的发出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