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寒的父亲载着木夕寒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来到了军部的祭坛。
那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圆形石台,那石台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形状并不是十分规整。军部的祭坛并没有什么守卫,一来是因为这里什么人都可以来,二来是因为这颗星球上的人们一直都很和谐。只有在石台下方有一个小房子,里面住着负责人员登记和帮助觉醒天赋的军官。
木夕寒的父亲带着木夕寒走到那间小房子里。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个来觉醒天赋的小孩。
当木夕寒一走进这个房子,没多久便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木夕寒的身高和正常的八岁小孩没有什么区别,外貌方面也很平常,穿着一身白色的短袖和短裤。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孩。
之所以他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主要是因为那双诡异的眼睛。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是黑色或者褐色的瞳孔,只有木夕寒的瞳孔不一样。
那些成年人都还好,毕竟有异色瞳孔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不过像木夕寒这样的三色异瞳,确实没见过。那些大人们也不过是好奇的忍不住会多看几眼。但那些小孩子就不一样了。
他们总是会好奇的问身边的父母。
“爸爸妈妈,你们看,他的眼睛好奇怪啊。”
“妈妈。你看。他的眼睛好丑啊。”
“爸爸。为什么他的眼睛有三种颜色啊?”
………
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小孩子好奇的问句。
但木夕寒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在学校的时候早就习惯了。很多同学看他就像看怪物一样。所以他在学校几乎没有朋友。不过,少了和朋友玩的时间让他更加专注在学习上。他的学习成绩也是一直名列前茅的。
不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没有朋友,心里总是会觉得孤独。
好在有赤翼妖虎一直陪着他。
而且,赤翼妖虎曾经和他说过。
“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正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所以你的人生也将注定不平凡。那些讽刺和嘲笑都是为了衬托出你的独一无二。你应该俯视那些平凡的人,将上天赐予你的独特,视为你的骄傲。”
正因为赤翼妖虎的话,木夕寒才从来没有过失落。孤独反而让他变得更加专注。他能很专心的去做每一件事情,因为没有其他值得他分心的东西。
在他的心里,父母和姐姐就是他最珍惜的人。因为他们给木夕寒带来的都是温暖,和鼓励。
不过他最珍惜的人很快就要再增加一个了,他很快就要再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对于这个弟弟或者妹妹,向来孤独的木夕寒对此非常的期待。
木夕寒的父亲,带着木夕寒在登记处登记过后。一名穿着墨绿色军装的男子带着木夕寒父子二人离开房间准备前往祭坛觉醒木夕寒的天赋。一路上那名军官还对木夕寒说到:“孩子,你记住无论你觉醒了什么样的天赋,无论你将来走到哪里,你都要清楚的告诉自己,你是科技文明的人。”
木夕寒对此只是点了点头,对他来说科技文明与神灵文明,仅仅只是两个名词而已。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使他在学校里学过很多历史方面的东西,比如神灵文明如何演化而来,科技文明和神灵文明有着什么样的区别和什么样的仇恨。对于他而言,这毕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相反,他甚至更加向往赤翼妖虎口中神灵文明的生活。
没多久,三人便通过巨型石台旁人工搭建的楼梯走到了石台上方。
木夕寒的父亲留在了石台的边缘观看。那名军官则带着木夕寒走到了石台的正中央。
军官示意木夕寒坐下。
木夕寒盘膝坐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那名军官站在木夕寒的面前,双手合十,口中似乎在默念着什么。随后,他将右手放在头顶,紧接着,木夕寒的头顶与军官手接触的部分释放出三色光芒。黑色,蓝色,银白色。
军官对木夕寒说到:“孩子,现在睁开你的眼睛,你能看到的一切,无论是什么,都说出来告诉我。”
………
十分钟后。木夕寒的父亲便带着木夕寒在石台下的小木屋登记过后,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一路上木夕寒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后座,抱着父亲的腰,将头靠在父亲的背上,默默地留着眼泪。而木夕寒的父亲一路上都在说着安慰他的话。
回到家后,天色已经很晚了。木夕寒的母亲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为了庆祝木夕寒的觉醒。
可木夕寒坐在桌子旁,一只手扶着碗,一只手拿着筷子,就那么看着一桌子的菜发呆。
这时,木夕寒的父亲,才向妻子和妖虎说起在祭坛发生的事。
原来,当木夕寒睁开眼后,看到的是三种颜色的漩涡,每个漩涡旁还有着奇怪的符号。木夕寒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军官。甚至将拿着符号画了下来。
那军官拿着木夕寒的话去找了其他几位军官。还从木夕寒的父亲口中了解到了木夕寒出生时发生过的事。几经商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木夕寒只是体内拥有三种特殊的灵力,而他本身并不具备任何天赋。他甚至连最基础的修炼聚灵都做不到。当他体内的灵力耗尽时,他的寿命也将走到终点。
木夕寒的母亲听完,和木夕寒的父亲一样,开始安慰木夕寒。告诉他,没有天赋也没有关系,他的学习很好,将来说不定可以进去上层去做一名科研人员,社会地位会高很多,而且,木夕寒体内的灵力非常强大。至少能活个一百几十年……
木夕寒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母亲的话,他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有好一点的天赋,哪怕是只比同龄人高一丁点,他都会很满足。
他一直相信赤翼妖虎告诉他的,他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他应该是能俯视别人的,应该是骄傲的。
可是,当现实摆在他的眼前时,那些曾经令他充满自信的话语,都变成了冠冕堂皇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