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听着夏荷的回报,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和期待。他倒想看看,这个玩火自焚的女人,究竟有何出众的才艺,真的敢去万花楼做艺妓。
小虾米过河,难测深浅,只怕万花楼这池春水,要被她搅起滔天巨浪了。
姚絮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姚远。几何时,曾经心地善良,一往情深的远弟,变得这么喜怒无常,居心叵测了?
姚远视若无睹般,刻意忽视姚絮的存在。
姚絮不以为意,淡淡地开口说道:“远弟,别人太甚,适可而止就好。”
姚远讥笑:“姐姐一向自命清高,只管自家门前雪,从不管他人瓦上霜,今日,为何一反常态,替一个漠不相关的外人,在此与我惺惺作态。”
姚絮有感而发:“自古红颜多薄命,你们男人,又何必苦苦相?”
姚远腾一下站起身,手指姚絮,怒不可遏:“你你你别太自以为是!”
姚絮:“我有吗?”
姚远:“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姚絮淡然一笑:“你的所作所为,关系到桑梓山庄的清誉,我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管的。”
姚远恶狠狠地:“桑梓山庄还你,我远走高飞,如何?”
姚絮孱弱的娇躯,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转身,颤巍巍地向外走:“若你执意如此,我想,该走的人,应该是我。”
姚远跃身而起,一把抓住姚絮的肩膀:“不准走!你不准走!”
姚絮:“这句话,该我来说,你永远都不许走!”
姚远声音暗哑:“你是在留我吗?你渴望我留下来吗?”
姚絮:“是,你若离开,我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姚远低头:“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你可以糟践我,但是,永远都不许糟践你自己!”
他的唇,如饥似渴般,突然印上姚絮诱人的红唇。
姚絮有着瞬间的迷茫与怔然,然后,她开始挣扎。
姚远好似一只八爪鱼般,紧紧粘着清香的唇齿不放。
忽然,他双眉紧蹙,吃痛地“哼”了一声,口中,已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他瞪视着姚絮,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咬我?”
姚絮愧疚地垂下双眸:“你你逾规了,我我是你姐姐!”
姚远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只想永远做我的姐姐吗?我们,真的有血缘关系吗?你我虽然同岁,只怕,你也未必比我大吧?”
姚絮无言以对。她伸出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拭去姚远嘴角渗出的血迹。那殷红的血迹,滑落到她心底,她的心,好痛好痛。
姚远:“如果,你的心,不是我停泊的港湾,那么,就别在来烦我。”
姚絮:“你放过她吧,一个弱女子,去哪里弄两千两银子,来还你。”
姚远讥讽地:“姐姐,你在多管闲事!”
“远弟,你不要变得,让我感觉好陌生!”
“是吗?姐姐。是你想和我划清界限,形同陌路吧?”
“远弟,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只当是耳旁风吗?”
“我是再为你桑梓山庄敛财!”
“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你又何苦牺牲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我高兴,我乐意,我喜欢,行不行啊?非但如此,我还要得她走投无路,将******卖到我床上,你意下如何?”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姚絮将哽咽声,咬在唇齿间,转身,向自己的厢房走去。话不投机半句多,究竟是她太执着?还是他太执着啊?
不经意摇晃的娇躯,令姚远的心弦,不由自主地拧紧,人比黄花瘦,她又是何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