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纷纷左右避开,吴法和白剑拖着三具尸体一步步走进堂内。
看到吴法回来了带着三具尸体回来了,张炎心中有些没底了。
吴法和白剑来到内堂,直接将三具尸体扔到了张炎面前。
“适才听到张公子说我出城一夜未归和实力远胜于我的流寇们图谋些什么,图谋什么?难不成我图谋他们的脑袋,他们也会同意给我吗?”吴法指着地上的尸体直逼张炎发问道。
张炎被这三具尸体和吴法的逼问搞得有些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无赖狡辩道:“你说这是流寇就是流寇了?没准是流寇随便杀几个人让你带回来交差呢?谁能证明?”
“我想这一点张公子应该比我清楚,张公子你手眼通天能查到流寇的大头目,岂会查不到这几人也是流寇的头目?是吧张公子?”
“这....”张炎一时被怼得语塞。
在外堂看到自家公子吃瘪,两个张家家丁也着急起来,连忙提醒张炎:“公子,他还有私自动用军队之罪,这才是大罪啊”
“何人于公堂内喧哗!来人,带下去!”
这么好一个恶心张炎的机会师爷怎么会错过,连忙叫人把张家家丁抓下去蹲了三个月大牢。
看到自己的心腹被抓,张炎的眼神变得阴鸷,不过毕竟也是府尹家公子,一下子就调整了过来对着吴止戈说道:“差点儿忘了,大人,就算这吴法确实不是去与流寇图谋,但是他私用军队之罪可是重罪,按我大吴律法,无军中职务无爵位者私用军队乃是要砍头的!”
直到这一刻,吴止戈如古井无波般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眼神锐利如刀盯着张炎,张炎只感觉自己芒刺在胸,不过这也就维持了一瞬,吴止戈的目光便收了回来。
“吴法,你先将你昨天出城的事宜说与本官”。吴止戈并不着急往后审,而是想要先听听自己儿子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诺,昨日我接到线报,有流寇要屠灭城外吴家村,人命大如天,情况紧急,于是我便直接带着白剑和两名护卫队队员出城前去驱逐流寇,半路为了加速便下狂奔而去,奈何终究是晚了一步。流寇几乎屠尽了吴家村所有人。现如今吴家村幸存者不足十人。流寇头目有四,我和白剑竭尽全力依旧不敌,幸好吴家村的吴天兄弟半路杀出救我二人于生死之际,随后更是与我二人合力毙其三后精疲力竭致其中一人逃脱。”
虽说吴法已经尽力了,但再次提起自己晚了一步,言语之中依旧难掩对吴家村逝去之人的愧疚之意。
吴法的话让不少外堂观审的群众热泪盈眶,吴法是什么人?吴法可是降魔城城主燕王之子!却为了救平民百姓险些丧命。
“吴法少爷高义!”不知谁忍不住喊了一句,然后跟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了起来,响彻了整个城主府。
吴止戈看着吴法仿佛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心底里却是对这个儿子却是极为满意的。
“肃静!大人,这帮人扰乱堂审,按律当拘押三月!”张炎看到这幅场面一时气急,只好上前建议吴止戈按照法律来处置。
喊叫的人群也被吓到了生怕被抓进大牢蹲三个月。
“吴法你接着说,哦对了,你说完了是吧,该你了张炎,说说你要告吴法的什么罪来着?我忘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还请你再说一遍,不然我没法往下继续写卷宗啊。”师爷一脸坏笑的对着张炎说道,完全没有理会张炎的建议。
张炎都快气出内伤来了,但是也知道人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不得不低头,只得强忍怒气回道:“方才吴法已经承认他没有调令,而且他也没有军中职务,情况紧急之下私自带着护卫队出城了,这可是重罪,按律当斩,还望大人秉公执法!”说完这些想到吴法要被杀头,即使不被杀头也要脱一层皮,张炎可是又乐开了花,这样一来,他就相当于变相的削弱了吴止戈的力量,替他父亲和他那个在宫中做妃子的姐姐分忧了,越想越得意,张炎就差笑出声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公子如此得意莫不是铁定以为今日我吴法必定会被治一个私用军队之罪然后问罪论斩?”吴法看到张炎得意的样子直接仰面大笑问道。
“这一切还得吴大人定夺才是。”
张炎直接将难题抛给吴止戈,心里想到:“都说燕王刚正不阿,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今天我就来撕开你虚伪的面具,我倒要看看你今天为了你的亲儿子,还能不能继续刚正得下去!”
“吴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吴止戈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没有丝毫的担心。
“有,据我所知污蔑朝廷命官按罪当杖责三十,不知道张公子能否吃的消。”吴法玩味儿的看着张炎说道。
“你说什么?!”张炎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请大人派人去我房中将我桌上木盘取来”吴法胸有成竹的说道。
片刻之后,一位护卫端一木盘,里边乘着一块铜牌,铜牌上的花纹乃是和吴国的货币一样,是一柄方天画戟。
“还请张公子观阅铜牌后,将铜牌上的字念出与大家听一听。”
看到这铜牌的花纹张炎的脸色骤变,面若死灰,这时他已然明白吴法已经有爵位了。
“张公子,念啊,这么多人等着呢。”吴法一脸看戏的神情。
“奉国中尉--吴法”张炎念完这几个字好似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什么,吴法公子已经通过学院的十夫长考试成为奉国中尉了”堂上的护卫都吃了一惊。
“这可是奉国中尉啊,要求在州级学院一年内,同时战胜与自己同等级的十个以上百个以内的木道人”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牌子你看完了便还与我吧,看来以后啊我得随身都带着这腰牌,免得啊有人不长眼让自己挨三十庭杖,你说是吧,张公子”吴法拿过腰牌一脸坏笑的看着张炎。
“你怎么会这么快通过十夫长考试拿到奉国中尉爵位?怎么会,这不可能!”张炎崩溃嘶吼他知道今天自己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但是依旧想要挣扎。
“来人,带下去,仗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