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晚上就到了,凌晨四点的车。”她要重庆回到学校,大三的二月末的时候。
“我来接你,反正我没什么事情。”很简单、自然地回答她道。
“四点啊,你确定。”电话的那头满是不敢相信。
“我确定,微信说,因为怕把时间弄错,有聊天记录好看些。”我这样回答她。
她与我在微信中聊了很多,关于在过年的这段时间啊,她在家里发生的趣事。
我也罢时间弄错了,以为是今天晚上的四点,她又打了一通是明天的凌晨四点,不是后天的凌晨四点。
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来迎接她,因为大晚上睡觉的确比什么来得舒服些许。
我们有太多的精力在深夜里挥霍,等夜晚度过,天边的鱼肚泛了白,才觉得有一丝困意。
来校早的我,平日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刷一刷事情,打开电脑玩一下游戏,写一写文章,听一听歌。出去吃个饭,去图书馆看有关于哲学、文学的那些书籍,有时候看不进去就读一读历史,肚子抗议了,就去食堂打包一些饭菜,顺便买上一俩个馒头,坐在学校的小湖边,看着夕阳落下,吹着有些凉爽的风,吃好了,便把垃圾丢在垃圾桶里,坐在小湖边,一点点的撕着馒头,喂着湖里的鱼儿。
我很喜欢看着湖里的鱼儿,一船清梦压船尾,在星星交错的夜里,拉着我踏上归家的路上。
偶尔回去学校足球场上,一个人漫步,遇见熟悉的人也会聊着,也会叫上几个人,弹着吉他唱着歌,儿歌其实挺好的,唱了《送别》、《虫儿飞》以及喜欢的民谣。
这样一天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夜里又是拿着导师给我的无线网号码,又在白嫖学校的校园网,虽然有些卡顿,晚上还是能用的。
我不知道她要乘坐多长的旅程,要花上一天的时间,都在车上。
她家是住在村里的,村里到镇里,镇上要搭乘长途公交到北站,北站又要去火车站,然后坐上个8小时多的火车,就在读书所在的城市里了。
生活总是不断的往复,总有时候觉得做的事情,看到的景物总是自己经历过一般。在过去做个相同的事情,或者是自己梦到过,总觉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是自己在欺骗自己,也不是错觉,是自己见到过罢了。
可能是昨日看到了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小说,看到了有些晚,有些晚休息,也有些晚起来,不过就像昨日一样过着。
“喂,我下到城区,晚上出来嗨一下。”我打着电话向在城区生活的本地同学打了一个电话。
“外面,冷的要死,在家打游戏不香吗?对你,您老人家怎么不在学校里待着了。”电话的那头是一个死党又在阴阳怪气地说着。
“爸爸我,怎么不能下来嘛?一个个的都在家,狗子也没来,无聊,我寝室的人在后面才来。”我吐槽着他们一个个的对上学没有积极性。
“哼,早让你下来,来我家吃饭,我做菜超好那种。”那边在数落我懒。
“得了吧,爸爸我真的是之前没有时间,在忙。”我给他解释道。
“我懂,小学妹嘛,忙着牵手,我懂得,嘿嘿。”他在那边笑着继续道“吴学长了嘛,吴先生,我可是没有被小学妹叫过学长啊。”
“滚蛋,一个个地总是那之前拿来刺激我。”我丝毫不想反驳他,因为都知道是因为我们一起在下课的走向食堂的路上,我们吵着最近谁玩得菜,一个教导过文学的小学妹,看到我了,也跑向我这边,学长、学长的叫着。玩游戏嘛,谁都可以菜,不是的我错,我喜欢躺着赢,284不香嘛,一个身体俩个人。闹着吵着,也没有听到,那个女生皱眉了一下,就跑过来,到“学长,没有离我了啊。我叫你很大声,你没有听到嘛。”
我红了自己老脸,到“真的没有听到,我与他们在闹。”手指指向他们。
“哦,对了,......”她说了很多不懂的问题,我也耐心的解答,且让他们等我。
可是他们一个个的笑着说“学长,我们走了。”
其实我很像一个个地踢上他们一脚,尤其是我下课了,等大笨蛋一起去编稿,遇见他们也还偶偶的怪叫。
“不来,算了,得了,您老人家新疆的妹子要聊天,我就不打扰了。”他没等得及反嘲讽我,就没了声音。接着就是微信上的新疆加油,而他发了个学妹加油。
二月末的城市,晚上是有刺骨的寒冷,一股风吹来,在没有太阳的照射下,的确没人愿意出来。
我啊,就在街上逛着,见到了一家网咖,也就进去开了一张通宵的卡,在热乎乎的地方等着。
游戏也没什么玩的,看了一部之前找了很久的电影,但是没有时间看,也在电脑里播放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往前,也许是空调里的风被人调的太高了,我整个都燥热了起来。也许是多巴胺在分泌吧,电影也看完了,去玩了一些小游戏啊,儿时玩的游戏,也等到了三点。
她的电话来了,“还有一个小时的就到了,头晕手机也没有电了。”
“卧铺车厢里有插头的,每隔一个坐凳就有一个,你找一找吧。我在市区,等你在。”
“好的,我先去找找,你先走一个热乎的地方等着,我到了出站了等你吧,”电话的那头是跟我说着。
“嗯,好的。”接着我把电脑锁定了,看了看没有什么东西遗留,向着火车站走去。
也许是吃饭的时间太早了,我的肚子就饿了起来。
深夜,总是有着不愿意回去的人在外面逛着,还有那些想多在深夜里买出一份炒粉的小摊老板哈着气给自己手取暖。
“老板,来俩个卷粉,一盒炒粉,多点辣,打包带着。”我想着老板道。
他麻利的动起手来,也在与我说着“这么晚了,还出来。”
“我啊,等人,远方的人来了,总是要迎接一下!”我笑着对他说。
“好了,十六快。”他将吃得递给我。
嘀,微信到账十六元。手机给他看了下,我走向火车站的花园处一个人躲着寒风,吃着东西,也在微信跟她聊着,时不时的让她发出地点给我。
四点了啊,我在火车站的出口这头等她,瞧着出站的每一个人是不是她,她说到了,等一下就出来。
路灯把我影子拉得很长,的士车司机叫喊着,去学校的地方。冒着热气的早餐店里老板娘在给每一个饥肠辘辘的来客、归乡人用满满的的一晚热汤粉驱散他们的寒意。
恰好是她来了呀,不然我便去吃上一碗。
她向我走来,“我来了,吴先生,走吧。”我接过她的旅行箱。
这个年让她身体好了些,脸上是红润被这风吹得红红的脸。红色的围巾把整个脖子围得个水泄不漏,臃肿的羽绒服,女生到了冬季不变的黑色保暖裤。
“呀,TR的天气真冷啊,你等了多久。我跟你说,我手机差点没点,幸好在你说的地方找到了充电的地方。”她活了过来,不同于在车上的活力。
我在她耳边听着、吐槽着这一路被计程车坑了。
我与她,乘上了一辆计程车去了学校,不过是她付的钱,我想付啊,但是她不肯。
“你就来接我,怎么能让你付钱了。”她坚定的说着。
我可是不想和她对于这小事情而多多争吵。
一路上她又回到乘车的样子,没有什么精神。
不过司机开车很稳,她就在我左肩,有几根头发不规则的散在她的脸上,眼睛是闭着的,耳机传出我没有听过的音乐。
就这样,我没有看着窗外的风景,就看着她,等到司机停下车,说学校到了。
我先出来,让司机打开后备箱,把行礼拿了出来。
“我来了,学校啊!啊哈哈哈,不容易啊。”她下车的一小会缓了过来,便开心的说着。
“多大声说点,不然对面至义的人听不到你说得对话。”我可能说着对她有点扫兴的话,她哦了一生,小声的说道。
我推着行李进入了校园。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看过四点的校园,没有人,只有路灯在亮着,还有一盏不时闪烁的路灯在亮着。
“怎么办,7点学校寝室开门,是去开个房休息一下,还是熬过去。”
我拖着行李,她跟着不时的聊着。
我可是随时能翻墙进入宿舍,之前学校对于我们那一栋宿舍没有试行安装大门的,只是后来对面的寝室的人总是对我们羡慕得很,给学校反映了下,都暗了。也很晚回去过,即使在安好了大门后,依旧不能阻止这一楼的男生,因为2楼窗户有个地方可以出去,很简单。
“也没有等多久,就在学校里等等吧。”她道。
“好吧,先去教室,把行李放好,你先休息下,整理整理,手机充电下。”我只能这样说,其实啊我很像丢下她自己去睡觉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想围绕她,但我未曾动心的时候,爱干嘛就干嘛。
轮毂在道路上滑动,一路响起,路上就我与她还有,一对影子。不知道浪漫是什么,至少看起来浪漫,没有星空,还有这刺骨的“妖风”。
她学院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尤其是一楼,经常性举办活动,对比较熟悉,也知道大多数阶梯教室没有锁门。
“锁门了,再看看其他的教室。”尝试了一下打开门口,开不了,带着她去其他教室。
开门了之后,把箱子放下,手机照亮了下教室,打开了灯光,光芒填满了整个房间,驱散了我们对黑暗的恐惧。
她说着这一路上那一个本地司机坑他,如何地,早知道乘坐公交车还能省个98啊期间的很多的尖叫与愤愤不平的嘴角让我嘴角一笑。手机也渐渐地有了点电量,支撑俩个人在黑暗里的行程。
“咱们出去走走吧。”我瞧着她说。
“好呀,反正教室里也无聊。”她点了点头。
其实我与她在一起,很多的时候都是走在路上,走走停停,看着我们眼前的风景。
“你知道,章鱼很难洗啊,我过年做菜的时候,我家里人要吃,我洗了很久,整个人都颓废了,这辈子发誓都不去洗了。”她就在我的身旁说着过年的趣事。
而我也给他说了,这个年的好玩的。
“你说,你在家多好,我看你气色好了很多。”她本就是在学校经常感冒,没有那一天不是没有感冒的。
“当然,我在家,胃口很好,而且很多好吃的。我特喜欢,尤其是过年火锅的配菜超好。”大笨蛋她一个重庆人啊,特喜欢吃麻、吃辣,而学校的附近以及食堂都不能满足她,只能说能吃罢了。
我与她说着关于吃得,这是我第一次走在学校里走得很长,从南走到北,又从北走到南,往返几次。
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她不好意思的说着,这个昨天,没有吃什么。
时间也快六点了,过了两个小时,欣赏沉睡的学校,与她走着,学校南门总是有很多小吃摊。
冒着热气的豆浆、刚出炉的小笼包,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在路灯下看着这些城市最早的呼吸,她急忙拉着我前去,我不饿,只有些许冷罢了,看着她对着食物当人参果一般吃下,还险些咽了,递给她一被豆浆。
我啊哈哈笑着她,而她也对着我笑。她吃了肠粉、豆浆、小笼包、还有一盒糯米饭。她说还想吃,我顿时一顿好气。“别吃了,先去教室,买些回去,休息一下,寝室也快开门了。”
我拉着她,回去了,不然她一定讲剩下的小店里的所有品类的早餐都要买一份,她当然塞给了我一份小笼包。
天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教室里的灯也收起驱散黑暗的光了。
“走吧,看看寝室开门了没有,我看见有人出来了。”我叫着她起来了,她也有困了,低着头,迷糊地回答我的话。
她揉了揉脸,打了个电话,叫着室友帮着她。
“拜,下午见。”我们同时说着,只是我下午起来很早,一点,她还没起来。
等晚上吃了个饭,我们也回到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