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理直气壮魏清宴
“我不喜欢他。”魏清宴撒谎从不打草稿。
“那看到他跟四公主亲密怎么还会把自己气晕？”
“我没看见...不对！我没生气！”
郑如彬挑眉。
“你知道这个干什么？”
魏清宴好好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很喜欢周灏。
“当然是在公主伤心难过的时候趁虚而入赢得公主芳心呀。”
郑如彬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眸。
魏清宴差点就被他迷惑了。
“因为...”魏清宴突然打算调戏一下郑如彬，她勾起了郑如彬的下巴，“他能把我弄舒服......”
郑如彬对魏清宴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并没有反应过来。
他皱了下眉毛，“什么？”
魏清宴确定了这个男人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
魏清宴笑了，“没什么。”
郑如彬仔细思考了一下，突然掀开了魏清宴的袖子。
“你干嘛？”
看到魏清宴的守宫砂还在，他就又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魏清宴察觉到了郑如彬的想法。
“弟弟呀，弄舒服不一定要把守宫砂弄掉的......”魏清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要不要姐姐教你呀？”
郑如彬反应过来了，他突然伸手把魏清宴搂进怀里。
他把唇贴到魏清宴耳边，“姐姐教教我吧。”
魏清宴几乎要被他迷晕了。
“你...我错了，我啥也教不了你，你松开我吧。求求你了！”
魏清宴可不想再被郑如彬吓个半死了。
郑如彬揉了她一把才放开她。
“你...是怎么突然变吓人的呀？”魏清宴很好奇。
虽然她对昨天的郑如彬还是心有余悸，但是现在她感受不到一点害怕了。
“我哪里会变，是你心里有鬼，怕我会报复你。”
魏清宴当然不相信。
可是也不得不承认，知道他主动救了自己之后，魏清宴确实不怕他了。
难得跟一个男人聊这么久，魏清宴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我问你，我好看吗？”
“好看，六公主名动京城，谁会觉得你不好看呢？”
很久没被人夸过的魏清宴听到了这样拍马屁式的赞美感到十分舒适。
“不错，真会讲话。”魏清宴想换个姿势，郑如彬殷勤地往她腰下垫了个枕头。
“其实吧，你长得真的很好看。”魏清宴抬起郑如彬的下巴。
“好好的男人，怎么就藏了一肚子坏水？你说说，谁能想到你是个墙头草呢？”
魏清宴叹气，“你要是坏心眼少一点，本公主一定会很宠你的。”
郑如彬眉头一跳，“我坏心眼多吗？”
“你坏心眼不多，全都用到我身上了。”
魏清宴继续叹气，“也是我傻，本来想着把周灏从那件事里摘出来......谁！”
魏清宴听到了窗户嘎吱一声，顿时警惕起来了。
“是风吹的吧......”郑如彬站起来往屏风后面看。
魏清宴摇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周灏？”
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
“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生病了......”周灏在魏清宴面前还是很窘迫，“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魏清宴微微笑道，“你坐吧。”
周灏挺尴尬的，他觉得心里有愧......
郑如彬看着魏清宴，眼里多了一丝敬佩。
“是景和找你闹了一通吧？”
魏清宴想着知道真相而又耐不住性子的人，也就只有景和了吧。
“不是...是七公主，她好像也知道了我们的事，她刚才带着人差点砸了祥宁宫......”
魏清宴皱眉，怎么让安儿知道了......
“你这会儿一直在祥宁宫呀？”
“嗯...宴儿我......”周灏的话哽在喉咙里。
“你放不下以前那个人？想让我四姐做她的替身？”
魏清宴丝毫没有要停止为难周灏的意思。
“还是想说要跟我一刀两断再我瓜葛？”
“总不会是恒王殿下想坐享齐人之福，来找我和好吧？”
“恒王殿下怎么不说话呢？说说吧，殿下想让谁当王妃呢？是魏清宛还是我？”
周灏终于绷不住了，“魏清宴你够了！”
理直气壮的魏清宴才不怕他，她眯了眯眸子，露出轻蔑的表情。
“怎么？恒王殿下这就受不住了，那要是以后在府里我和四姐吵起来了可怎么办呢？”
“你真是...得理不饶人......”
“殿下说笑了，我得了什么理呀？您和您的白月光情深义重，我魏清宴堂堂嫡公主给您做情妇，我得了什么理？”
周灏捂住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你再好好冷静一下...我......我不想失去你......”
“冷静就没必要了，”魏清宴轻笑了一声，“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因为呢，我魏清宴照顾别人多了，偶尔出来一个照顾我的人，我觉得稀罕的不得了。”
她盯着周灏咧开嘴笑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魏清宴非你不可吧？”
“好了，再说下去你就要像刚才一样恼羞成怒了，恒王殿下，有缘再见。”
魏清宴轻轻拽了一下床头的绳子，郑如彬只听到了一阵铃铛的响声。
不过片刻，侍卫就把整个寝殿围的密不透风。
“恒王殿下走错了，带他去见父皇吧。”
“末将遵旨。”
周灏被押走时还盯着魏清宴，魏清宴躲开了那道目光，转头蹭进了郑如彬的颈窝。
直到寝殿里的人都走完了，魏清宴才抬起头。
郑如彬的半边衣领都湿了。
“别哭了，”郑如彬轻轻拍着魏清宴的后背，“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为难他？”
魏清宴摇头。
“你在宴会上也看到他的表情了吧，那不过是一个容貌相像的人......看他那副表情，我差点以为魏清宛就是那个人。”
“你知道吗，他唯一一次那样看着我，是我提起那个女人了，他看着我想起了那个人。”
“我不能接受，”魏清宴抹掉眼泪，“我再喜欢他也不能接受。”
郑如彬摸了摸她的头，“别哭了......”
魏清宴却直接把他的手打掉，“以后不要碰我。”
“好好好不碰你。”郑如彬把手缩了回去。
魏清宴却又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其实......其实我真的好喜欢他啊他为什么忘不掉以前的人啊呜呜呜呜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郑如彬实在没想到魏清宴用情这么深，“别哭了...你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乖，不哭了......”
郑如彬虽然很温柔但是却真的不会安慰人。
他又不敢碰魏清宴，就只能听着魏清宴哭诉。
“呜呜呜他对我那么好他趁我睡着了会给我敷药，他还知道我有腰伤让我少跳舞......”
“在床上的时候我一哭他就不动了只要我一哭他就什么都依我呜呜呜......”
郑如彬扶额。
“那天晚上我是真的想献身给他的但是他没有要呜呜呜呜呜......他还说要带我去郊外骑马呜呜呜呜呜呜......王八蛋带着魏清宛骑他的马吧呜呜王八蛋......”
“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这......要我说什么？”
“呜呜你连敷衍我都不愿意吗呜呜呜......还是周灏最照顾我......”
郑如彬被魏清宴的不讲道理惊呆了。
“不哭了，”郑如彬拿着袖子给她擦眼泪，“他现在就是个想左拥右抱的王八蛋，别哭了，乖。”
“呜呜呜那个女人如果像魏清宛的话也不会多好看也为什么他忘不掉啊呜呜呜呜......”
郑如彬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魏清宴冷静了一下。
“为什么你跟周灏都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郑如彬对魏清宴突然的转变感到奇怪。
“你这是什么问题？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动脚了？”
“你昨天舔了我耳朵，今天早上还想上我的床。”
“我现在要好好反思我自己，”魏清宴嘟起嘴，“是我看起来很放荡吗？”
“当然不是，我舔你耳朵还有早上的事都是吓你一下，让你不敢再随便调戏我。”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用......”
魏清宴见郑如彬盯着自己，她顺着郑如彬的目光往下看......
“登徒子！”魏清宴坐了起来，狠狠拍了他一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春和跟景和去叫人了，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郑如彬挑眉。
“是你？”魏清宴又靠回去了，“那就没事了。”
“怎么回事，这么想给我看？”
魏清宴眼珠子转了一下。
“你没看到？不是你换的？”
“是顾岳兮给你施完针，春和景和给你换的。”
魏清宴又松了一口气。
郑如彬的眼睛上上下下扫了魏清宴一遍......
“别看了你这个弟弟啥也看不出来的。”
“还叫我弟弟？”郑如彬作势就要扯她的衣服。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入翰林院了。”
“我错了我错了，”魏清宴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哥，你是我大哥行了吧。”
郑如彬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两个人和平共处了一会儿，顾岳兮端着药进来了。
“小女看公主体寒，又加了几位补药进去，”她耸了耸鼻子，“公主是不是常常熏香？”
“是，”魏清宴虽然已经开始怀疑顾岳兮了，但是也没有露出马脚，“有何不妥吗？”
“景和，咱们殿里平时都用什么香？”魏清宴对这些事没怎么注意过。
“回公主，”景和难得靠谱了一次，“咱们的香都是内务府按照皇后娘娘在时留的配方送过来的。”
“奴婢之前留意过，咱们殿里春用宣和贵妃王氏金香，夏用汉建宁宫中香，秋用花蕊夫人衙香，冬用寿阳公主梅花香......”
顾岳兮只是知道具体的药物，但是完全对不上这些香的名字。
魏清宴眨巴了一下眼睛，她真的没在意过这些香料。
倒是郑如彬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些香是公主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景和想了想，“之前公主还小怕用香会对公主不好，真正开始日日焚香......也不过是一年前吧。”
“从前的皇后也用这些香吗？”
景和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春和也摇头。
郑如彬看向魏清宴。
“我只知道母亲殿里是日日焚香的，不过好像跟我用的不太一样......我也记不清了。”
郑如彬叹了口气。
“你连香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用。”
“怎么了？”魏清宴看他的表情很严肃。
“你用的香，宣和贵妃王氏金香，汉建宁宫中香，花蕊夫人衙香，寿阳公主梅花香......都是传世名香。”
“除了汉建宁宫中香...其他的香里面都有麝香。而汉建宁宫中香有四两零陵香......”
“花蕊夫人衙香只用了一钱麝香，而另外两种香都有至少一两麝香......”
“公主，你整整一年天天都在闻麝香和零陵香。”
魏清宴继续眨巴眼睛。
这些东西魏清宴真的不知道呀，麝香和零陵香......有什么问题吗？
郑如彬皱起眉毛，“顾姑娘讲吧。”
“麝香和零陵香都是......嗯...伤及女子根本的，长久使用会难以怀孕......”
“而公主这么小就开始用只怕是......但是我诊脉没有诊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景和突然想到了什么。
“怪不得公主......”
“怎么了？”
春和也想到了，她凑到了魏清宴的耳边。
“公主，您快三个月没有来月事了......”
魏清宴突然想到了母亲难产血崩的样子......
“那......若是女子长久用了......是不是会...难产......”
“若是女子孕中用了......轻则流产，重则......胎死腹中母子俱亡......”
魏清宴的小腹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
郑如彬看到魏清宴的脸刷一下白了，心中警铃大作。
“先把药喝了吧......你还这么小，好好补补不会有什么事的......”
魏清宴接过碗，把郑如彬和顾岳兮都打发了出去。
春和与景和都隐隐约约知道了魏清宴的心思。
该查查颐贵妃跟香方的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