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瞧着此剑稀奇,从墙上取下此剑,抱在怀里就不放手。
周管家心里清楚此剑的来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与小王妃言明。
小王妃抱着此剑,就要走。
周管家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叩首大拜。周管家这一拜是对此剑,而不是小王妃。
小王妃抱着的这把剑名曰无极。是盛渊的传国宝剑。由先帝赐予。
显德王小时候最受他皇爷爷的喜爱,少儿开慧,万众瞩目。
先帝安乐的当了十年多的太上皇,皇帝让给当今陛下,也就是三王爷他爹当。
皇位虽然是传给了当今陛下,但传国宝剑却给了三王爷。
话说起来,三王爷也是因为这把无极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就连当今陛下都嫌恶他。
若不是他因为被毒蛇咬伤,中毒太深,伤了根本,成了个弱不禁风的废人。他可能都活不到今日,就被暗害。
盛渊皇室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位居储君者,必为身体健全,无隐疾,智者,贤者。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身体无重疾。
三王爷在先帝驾崩那一年的六月,与隆兴王一起在御林园内玩闹。却不想从树上掉下一条毒蛇来,正掉在隆兴王脚边。
三王爷见那蛇颜色鲜丽,极为可能有剧毒。拉起隆兴王就跑。这条蛇紧跟二人身后,扭动着身体,如滑行一般,迅速逼近。
隆兴王在跑的时候出于慌乱,被自己绊倒。
三王爷也害怕那蛇,他当时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可他也不想自己跑,他要拉起隆兴王一起跑。隆兴王的膝盖被石头划破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淋漓,跌坐在地上。
那条毒蛇闻到血气,更加疯狂,弓起身体,像长了翅膀一样,凌空飞扑而下。隆兴王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双眼。并发出一声恐惧尖叫。同时他听到来自另一个人发出的叫声。
三王爷挡在隆兴王面前,被毒蛇咬住了手腕。
隆兴王看到那条咬在三王爷手腕上的毒蛇,搬起脚边的石头,抓过三王爷的手腕,按到地上。隆兴王高高举起手中的石头,疯狂的砸在那条蛇身上,血肉横飞。
隆兴王背起晕厥的三王爷,冲去太医院。完全忘记了自己腿上的伤口还在嘀嗒嘀嗒的往外渗血。
此事之后,三王爷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后已经发现身体的某些地方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太医逼出了大部分的蛇毒,却无法根治蛇毒对三王爷身体的损害。而且还有部分蛇毒残留在三王爷体内,无法根除,只能延缓毒性深入脏腑的速度。
又半月后,三王爷昏迷一场,蛇毒入骨,虽然只是微量的蛇毒,却也让他神志不清,高烧了数日,在全太医院的太医日夜苦战,查阅古籍,施针,喂药之下。他得以死里逃生。
自此便再也无人因为他手中的那把无极剑,而把他和储君这个词联想到一起。
小王妃不明情况,只觉得这把剑她看着喜欢。
周管家劝道:“王妃,此剑锋利,恐会伤到您的玉体,不如换一把木剑。这些刀剑多为伤人之器,王妃是要习剑舞,自是不宜选此剑的。”
周管家本是想说刀剑戾气太重。面对着无极剑,却未敢开口直言。
小王妃掂了掂手中的份量,确实也是重了些。要是用这把剑学剑舞,怕是舞没学成,胳膊先累断了。
“好吧!那哪里有木剑?”小王妃有些遗憾的说。
周管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无极剑,恭恭敬敬的挂回去。
“王妃想要,老奴这就吩咐府内的木匠,给王妃做一把精巧的木剑。”周管家慢慢的说。
“周叔,我明天就要用,赶的及吗?”
“没问题,王妃放心。”周管家第一次这样自信的说一句话。
小王妃在库房里逛游了一番,就离开了。
学舞剑,本来就是她一时兴起。说不定等明天木剑做出来了,她可能也忘了这回事了。
今晚云海王府设宴,庆贺云海王的生辰。
宾客都是王亲贵胄,此外还有朵牧使团也在受邀之列。
夜宴之上,太子与太子妃荣锦,字薇然,携手而来。
太子妃荣锦与隆兴王妃荣珍儿是一对双生姐妹。荣锦是姐姐,荣珍儿是妹妹。姐姐性子恬静,婉约端庄。妹妹性格火辣,烂漫天真。荣锦和荣珍儿从长相上很难区分。不过细看之下会发现妹妹的右脸眼角之下有一颗朱砂痣。
荣珍儿见到自家姐姐兴奋不已,隆兴王看着一脸傻笑的荣珍儿,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显德王和显德王妃入座后,两个人十分默契的都把手伸向了白釉酒壶。
宴会开席,歌舞升平。
云海王酒过三巡后,已有几分醉意。当他的侧妃达奚皓月为她斟酒时,他接过酒杯,扣住达奚皓月的下颌,把手中的烈酒强喂给达奚皓月。达奚皓月先是感觉口中甘甜,然后被呛到发咳。
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达奚皓月是个冷艳的美人,长了一身艳骨,却比任何人看起来都冰清玉洁。
云海王便最喜欢逗弄这样的她,看她方寸大乱的样子。
云海王趁着宾客都在观舞,拉着达奚皓月回到偏殿休息。
他还提了壶好酒。
云海王把达奚皓月推进门后,自己又把门反锁了。
此处离前厅很近,还能听到前厅传来的乐声,还有一些宾客冗杂在一起的说话声。
云海王把达奚皓月推到床榻上,扣住她的下颌,给她喂酒。
酒液清烈,达奚皓月被呛出了泪水。
云海王见达奚皓月眼神有些迷离后才放开了手。
达奚皓月咳了一阵,就被云海王制止。
云海王揭开达奚皓月被酒液打湿的衣裙。看着达奚皓月潮红了脸颊,和她那被泪水打湿后更加楚楚动人的眼眸。
云海王钳制住她的双手,整个人压到她酥软的身体上。
在平常,达奚皓月与云海王阴阳和合时,都是闷不做声,。
但当她半醉之时,她会推拒云海王的威压,即使毫无作用,但她这微不足道的反抗在云海王看来,甚是有趣。
在云海王的钳制下,推拒云海王。
……
云海王若无其事的穿戴整齐,在达奚皓月滚烫的下唇上轻咬一口。达奚皓月吃痛,双目微微聚焦。眼中看到的是居高临下的云海王。
达奚皓月蜷缩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躲避云海王的视线。
达奚皓月奶油般肌肤寸寸绽红,她知道这是酒精在发挥作用。
云海王把一件银灰色的大氅丢到达奚皓月蜷缩的身体上,离开这里,去前厅把酒言欢。
云海王对达奚皓月总有一种恨意。达奚皓月也明白有这样一种恨的存在,只是她并不清楚是源起于何因。
达奚皓月恢复力气后,整理好自己的行容,回到自己的卧房,把被酒打湿过的衣裙换下。
云海王银灰色的大氅,被她整齐的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