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认识了。”
“你那时是个人来熟,再嘴拙的人,也会被你同化。比如……赵安平。”
“我不记得了!”这次她很干脆地说。
霍以东拉过她,摆正了脸端详:“这话听得我耳朵起茧子了,就没有别的说辞了吗?”
若若傻兮兮地说:“没有。”
霍以东扯着嘴角笑了笑,估计被她气的。
他宠溺地伸手揉她的脑袋,若若头一偏躲开他的手,他索性拉回她固定了,再慢条斯理的揉。若若哭笑不得,看了眼沉睡的霍以南,回首调笑他:“还真该找个大嫂好好管管你了。”
他停了手,拉下脸来,冷冷问道:“她说什么了?”
“谁?”若若跟他装糊涂。
霍以东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盯了她一眼:“你说谁?”而后又说:“你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眼里,未必不会在别人的眼里。”
若若眨眨眼,什么意思?他也知道了那两个女人的意图?
霍以东给她一个“就你傻”的眼神,若若低下头,人活那么明白干什么呢,未必就会活得好啊。
若若将视线投到霍以南身上,词不达意地说:“你都多大了啊还当你跟二哥一样呢,是不是现在没人敢管你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再不找个人结婚就真的老了。”
霍以东整个脸都黑了,好半天,才听见他说:“你这是嫌我老?”
若若真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砸两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词笨语拙的?
“三十岁了你觉得还不老吗?别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别人又是谁?”
谁呢?她能对他说是她的老公吗,能说是她自己吗?
沉默的若若让他心里越发烦躁,冷冷地凝视了一会,他终于放弃,起身离去。若若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去而复返,俯身对着她的耳朵,坚定地说:“我不是在等你想起来,单纯只在等你长大!”
若若瞬间窒息。
还真如霍以东所说,上学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转天静元就抱来高中的书本,若若的牢监狱生涯正式开始了。
默单词背史地记文学常识,一套一套地做习题,这是多久前的事了呢?那时候似乎也有一个人,偶尔跟她诗句唱和,使得枯燥的高三流水样滑过。
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若若眼睛瞧着书本,心却在未可知处徜徉。
那日聚会,小蝶跟安平一直未现身,事后若若才知道,原来是安平的女儿转院到了锦城,小蝶陪她去医院了。
孩子咳嗽用药不对拖得久了些,呼吸道严重感染,转成肺积水了,已经住院治疗。而安平,经过这次女儿与死神险险的擦肩而过,已经下定决心要回到女儿身边了,小蝶替她欣慰的同时,深深叹息,若若知道那是为她自己叹息,子女缘,她已是绝了。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地告诉若若,她做了那孩子的干妈,以后,她也有女儿了。若若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真想告诉她,她还可以有一个干儿子和一个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