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情况不明,以南到底干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可既然人家冲他来,就一定有证据,否则也不至于对簿公堂了。
“先别急,等弄清楚了再说,还有律师呢,请个好律师照样赢官司。”虽然如此地安慰青姐,可若若心里一点也不轻松,好律师也得敢接啊,谁个敢与官员为敌呢,还是那么吃劲的官员。
电话拨过去,果然是关机,连小蝶也关机了。若若一咬牙,拨通了霍以东的号码。这次倒是很快就接了,大概电话就在手边,若若紧张极了,再顾不得客套,开门见山道:“大哥,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告二哥?”
霍以东的声音透出一丝疲惫,若若似乎看见他正揉着眉头闭目思考的样子,“不是大事,你别担心。”
“不是大事能上法庭吗?你要是不想我担心,就仔细告诉我。”
“前段时间市政厅王主任家里遭窃了,他们怀疑与东南方有关。”
“丢了什么?”这年头官员遭窃敢报警的不多。“他们凭什么认定东南方?”
“说是丢了一份重要文件,遭窃前一个小时是东南方约定好的服务时间,他们怀疑东南方借机行窃,盗卖政府机密。”
“那你说实话,二哥他有没有?”若若顿了顿,郑重地问。
电话里,霍以东也沉默了,半晌,那疲懒的声音才响起:“你不信你二哥?”
若若一时结舌,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想了想,她说:“我信,我信我的哥哥不是损人利己的人,他就算要做什么,也肯定维护正义的一方,是堂堂的男子汉。”
她听见霍以东笑了,声音一下子轻快了许多:“东南方那天派往王主任家的员工突发疾病,被临时送往医院了,所以那天,东南方单方面违约了,只因是平安夜,你二哥便没有打扰主家,安排了第二天补单。至于主家遭窃,估计是有人趁平安夜浑水摸鱼,你二哥不会有事。放心。”
“既然如此,解释清楚便好了,为什么要闹上法庭?”若若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听说王主任丢了件要紧东西,他狗急跳墙而已。贞儿,放心吧,还没有立案,不会有事的,霍家的男人不打无准备之仗。”
若若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即使霍以东否认,若若总觉得那个姓王的主任不至于那么没脑子,明知道东南方没有去人还赖他们,就算狗急跳墙,抓东南方顶缸,也该是想过了前因后果的,除非他们肯定能赖给东南方,否则以他官员的身份,贸然上法庭已是将自己置身风口了。
若若发了半天呆,她总觉得有条线索在脑子里跳,可难以把握,也不愿它更清晰,此刻,若若也在逃避,逃避那个事实,如果那是事实,她不愿面对,不论是她还是以贞,都不愿去面对。
这大概就是人性的自私。
因着以贞的受害,而将整个霍家搭进去,歼敌一千自损八百,不不不,不能这样,留得青山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若思谋着如何说服霍以东放弃。
她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