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大夫到了。”王嬷嬷领着人进屋。
“相爷,夫人”大夫朝两个人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到床边,从药箱里拿出帕子铺在宇文落手上,开始把脉。
众人都敛声屏气,屋子里静的很。
可从那大夫凝重的不能再凝重的表情看,宇文拓便知道,这病不简单。
“相爷,夫人,小姐这是...这是得了瘟疫!”大夫说。
“不可能,定是错了。落儿已经许久未出门,怎么可能得这种病!”慕容雅挣开了宇文拓,要找大夫理论,此时已全然不顾及形象。
那大夫跪了下来,“小人从医三十余载,断不可能诊断错。”
“夫人,眼下治好落儿才是要紧事。”宇文拓拉住慕容雅,把人拉了回来。
转而向地上跪着的人道“这病你可能治?”
“这瘟疫年年不同,现下只能用以前的方子压制,若要治愈还是得等太医院研制出新方。”大夫一五一十地说。
“那可有办法让小姐醒过来?”慕容雅问。
“这个简单,小人给小姐扎个针,半个时辰内就能醒。”
大夫在宇文拓默许下从药箱中取出针灸工具,开始施针。
约莫一刻钟后,大夫把针取了下来“相爷,小姐半个时辰后就能醒,我先回去配药。”
“等等”宇文拓出声。
正准备走的大夫脚步一顿,回过身,声音有些结巴“相,相爷还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要是让我从别的人口中听到......本相定饶不了他。”宇文拓神情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是,小人绝对闭口,那大夫只,,,得后背发凉,起身飞一般的离去。
“还有你们,如果在外头嚼舌根,后果自己要清楚!”这句话,宇文拓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的。
鸿帝已经下了命令,所有得瘟疫者都要送至京郊隔离,而宇文拓明显是要隐瞒女儿患病一事。
遣散了众人,宇文拓这才来到宇文落床前,和慕容雅一起守着。
“父亲,母亲。”宇文落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夫妻二人。
“落儿,可还有不舒服,母亲让人去叫大夫。”慕容雅轻抚着宇文落的脸,脸上满是担忧。
宇文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已经无事了。”
小脸苍白,却还硬撑着叫自己放心,这样的宇文落更叫慕容雅心疼。
“母亲,我得的可是...瘟疫。”宇文落看着慕容雅,语气认真。
“这......”
“是。”一旁的宇文拓替慕容雅开了口。
“落儿放心,母亲定不会让你去京郊的,你就在家安心养病。”慕容雅说着就要哭。
“这事我同你母亲的意见一样。”宇文拓开口道,却仍旧皱着眉。
三人沉默片刻,宇文落先开了口“女儿知道父亲,母亲厚爱。但若是事发,父亲不要为难,只需遵从旨意将女儿送去京郊便可。”
“父亲知道了,你先休息。”见慕容雅又要哭,宇文拓道。
“对,你先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母亲再来看你。”慕容雅说着,替宇文落盖好被子,这才和宇文拓离开。
而绿萦则是主动要求留在房中照料。
当晚,宇文拓便以宇文落受风寒需要静养为由下了命令,没经过允许谁都不准接近清风轩。
是夜,没人知道,有人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