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钰王府
滕琰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喝了牧尘提前准备好的醒酒汤才缓了些。
“我昨日怎么回来的?”滕琰脑海中只有零碎的几个画面。
“殿下是自己走回来的,只是,只是还去了一趟相府。”
牧尘一说,滕琰就都想起来了。
虽然翻墙这种事不太光彩,但一想到某人对自己的告白,这些小事便都是浮云了。
心情一好就想着去滕禹那蹭个早膳。
禹王府
“我说你这习惯能不能改改?每回心情一好就来我这蹭早膳,是你钰王府要败了不成?”
滕禹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喝着粥的滕琰,不由吐槽。
“都是自家人,兄长也不用客气,多吃点。”滕琰说着,还给滕禹夹了一筷子菜。
“你!”
滕琰也是个本事人,常常一句话能让脾气温和的滕禹也气得跳脚。
“还有心思打趣我,昨天怕不是去翻了人家的墙吧。”滕禹轻笑着瞥了滕琰一眼。
滕琰拿着汤匙的手一顿,随后不紧不慢地抬头道“总好过你连墙都没得翻。”
“咳咳”滕禹把粥都呛了出来,死死地盯着滕琰。
滕禹比滕琰大上两岁,不过也是个连妾室都没有的人。
长安城里也有不少大家闺秀爱慕滕禹,就比如吏部尚书宁大人府上的尔云小姐。
宁尔云打小就喜欢滕禹,总是对滕禹各种关心,是个再痴情不过的女子。
只是滕禹借着自己双腿被废不好耽误人家为由,拒绝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滕禹正了正神色。
“长安,宇文家。”滕琰道。
“京城只有丞相是宇文氏,而相府只有一个小姐,你说的是宇文落。”滕禹说着,又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宇文落……是赛马那日的红衣女子!”滕禹一拍手朝着滕琰道。
“嗯。”滕琰点头。
“怪不得那日你总是朝女眷席看,原来早就心有所属。”滕禹对此表示理解。
“殿下,暮姑娘让人送来的信。”就在两人相谈甚欢时,牧尘拿着一封信匆匆走了进来。
“钰王,亲启”
“出什么事了?”滕禹看滕琰的神色不对,自己也严肃了起来。
“梁国在数月前就暗中招兵买马,现在部分军队已经临近我朝边境。”滕琰道。
“你打算如何?”滕禹问。
“尽快安排人通知父皇,等上朝时,向父皇请旨带兵出征。”
“你要去边境!”滕禹自然是怕的,毕竟自己就在边境一战中被废双腿,若是滕琰,不,他不敢想象。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是我身为显朝子民的责任。我自幼跟随兄长,兄长如何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没人比我更清楚,兄长教导出的人也绝不是懦夫。不仅为了显朝,还要为兄长报仇!”滕琰神色坚决。
滕禹也是最了解滕琰性子的人,听了滕琰的理由拍了拍滕琰的肩,道“好样的!我同意了。”
说完就转身往书房走,当初得知双腿被废也不曾流泪,怎么这个时候鼻子酸了呢?
滕禹想着想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