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回来的那个小男孩儿,他叫什么名字呀?”
梓瑞雪该包袱放在桌上,坐在椅子问道,那小男孩儿一直恭恭敬敬的不说话,刚刚她也忘记问了。
“这我也不知,既然三哥把他给了我,那不如咱们给他取个好听的名字。”
“好啊,叫什么呢?”梓瑞雪沈思着突然灵机一动,说:“不如就叫小黑小吧?”
“可以。”
小黑小这个名字虽然奇怪,但是也有一番风味。
“相公,我们一会出去逛逛街吧。”
甜甜的语气哀求着,即使知道他一定会同意的。
“好啊。”
刚到这城中也未好好游玩,这次出去玩玩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那相公可得借我一身衣服。”
“当然可以了。”
才刚穿戴好衣饰,唇红齿白、样貌俊秀的翩翩佳公子开门笑看何丰年。
“怎么样?”
何丰年看了一眼便笑了出来:“娘子,真好看。”
闻言,手中转的折扇一顿:“要叫我梓兄,走吧。”
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两旁酒楼林立,小贩群聚摆摊,人们熙熙攘攘穿梭其间,真是好不热闹。
“哇!娘子,你看这个花簪子好适合你。”俊美相貌丝毫没有风流倜傥、潇洒不拘的气质,何丰年拿起小贩摊里的一朵桃花簪,像个小孩似的说着。
“咳……何兄说笑了,在外不要叫我小名。”
梓瑞雪立马打掩护眼儿。
“哦哦。”
这才想起她现在不是他的娘子,是他的兄弟。
“公子好眼光!这簪子做得可精致了,是我娘子做的。”
小贩眼儿恁尖,一眼就看出客人感兴趣的,完全不在意刚刚何丰年对梓瑞雪娘子的称呼。
“这个多少钱?”何丰年把玩着。
“十五两。”偷偷暗笑,打算宰肥羊,面前两人的衣着不简单。
抬眸斜觑小贩一眼,梓瑞雪毫不留恋放下簪子。
“公子们若是不满意,价钱咱们好商量的。”小贩顿时傻眼,慌忙喊人。
梓瑞雪和何丰年顿足,回到小贩摊前。
“公子你直接出价吧。”真是见鬼了!这位一看就觉得很好宰的公子,怎么不同一般富家少爷那般好坑?
“何兄不知你觉得玩意也值多少钱?”
“在下觉得五两不能再多了。”清朗一笑。
“好吧,那就五两。”
梓瑞雪那出五两银子递给小贩,悠闲地继续逛街。
路过中酒楼的时候,何丰年突然停下,梓瑞雪跟着探头一瞧,就见一楼某桌坐了几名书生打扮的男子,但都缺少了一种儒雅之气。
梓瑞雪撇了撇唇:“他们就是店小二说的文文雅士吧?”
“他们就是。”
何丰年点点头,走进了中酒楼,梓瑞雪跟着他,虽然不知道,要不要正面刚,但还是拿出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各位公子,在下看各位都饱腹文学的样子,不知可否切磋一下。”
何丰年抱拳行礼。
“这……”
那群文文雅士都各露难色。
“我凭什么要跟你切磋?”其中一个人不服气的说着。
“在下可听说了这酒楼里面的故事呢,原以为是饱腹学问的,没想到只是草草莽夫。”何丰年不甘的说。
“你!来人啊!把这人给我打死。”
领头的一位书生发号的命令,梓瑞雪见立马冲到何丰年面前,免不得遭受了领头书生一拳。
“可恶!你以为就你有人吗?”何丰年吹了一声口哨,立马冲出几个黑衣人:“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几个黑衣人冲上去把他们打了顿。而何丰年抱着梓瑞雪进了医馆。
“是我不好,呜……”
医馆内室,何丰年恍如孩子般两手直在脸上胡乱抹泪,嘴里不断哭号。
他……他哭啥啊?被打的人是她、受皮肉痛的人也是她,该哭的人应该是她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爱哭哇?
心中觉得啼笑皆非,有些同情地瞧了瞧以着最快速度帮她治疗的老大夫。
不一会儿,老大夫为她脸上擦上药,并拿了罐药膏给她,好让她日后自行涂抹止痛后,便急急离开内室。
见老大夫离开,何丰年走到梓瑞雪面前,抱着她。
“呜呜……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你的脸……”
“把眼泪擦一擦,不许哭了。”强忍住笑,故意绷着脸命令。
听到命令他飞快的用袖子擦拭着,湿漉漉的眼眶还有泪水在打转,却怎么也不敢让它掉出来。
“相公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容易哭啊?”微微绽笑看着他。
“那还不是因为现在有了你,你受伤我就好难受,难受到想哭。”何丰年实话实说。
“好了,那以后我尽量不让自己受伤。”笑容更加灿烂了。
“娘子,脸会不会肿啊?”何丰年担忧着说。
“应该会吧,看来这几天都不能出来玩了。”
有点可惜呀,今天只逛了一条街,看来得脸好了以后才能出来玩。
夜晚他们回到章府,梓瑞雪就飞快的奔向房间,二何丰年被他三哥叫去一起吃饭了,他一回房间就将正在吃桂花糕的梓瑞雪紧紧拥在怀里,并上下其手,说:“娘子,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没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哪里很疼。”
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连手都在颤抖,要不是他没有保护好他她,她怎么会受伤?
“咳咳,你想噎死我啊。”梓瑞雪好不容易顺了气,没好气地说。
何丰年轻拍了她的背,“娘子,你一会我帮你上药。”
梓瑞雪笑着说:“相公,你会吗?可别把我弄痛了。”
何丰年指尖拭掉她嘴边的糕点碎屑,轻柔而又专注,说:“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算了,我叫施娘帮我吧。”梓瑞雪摇摇头说。
何丰年一把抱住她,说:“不要,既然是我害娘子受伤,当然我要负责给你涂药了”
默不作声,许久才轻轻地说:“你不要以为是你害我受伤的,是我自愿替你挡伤的,我可不希望你受伤。”
“可我只要娘子没事就好。”
何丰年闷闷的说着,嫣红的唇瓣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