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冰几步冲了上去,拽着五四的胳膊,力气之大,疼五四的脸瞬间变白“老四,你说真的,是你亲眼看见的么”!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那天晚上我和凌洛练级很晚才回来,正好看见外出的和平,我好奇我就跟了上去,他拿着酒和肉去了徐子敬的坟,不知道是谁给立的新坟,和平在坟前又喝酒又吃肉的很晚才回来,”。
“完了完了”削冰脸色苍白,嘴中不住的念叨着。
所有人都底头无语时……
一个人一闪而过,出了行会大厅上马飞奔而去,只留下一句“老一,集合战神殿所有精锐全部出动,去叫行者!”
“轩哥……”五一还想说什么已经晚了小轩和马已经不见了。
片刻后南门外一匹快马冲刺着,小轩坐于马上,因为速度太快,风打的小轩有些睁不开眼睛,“我错了,和平,好兄弟,等我……驾……”。
幽暗的山涧小路中一条因为尘土飞扬而形成细线,在小路中快速的蔓延着,“驾……”小轩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机械性的动作持续了一天一夜,手臂已经出现了僵硬的显现。
一天一夜中,小轩没有听下过,哪怕吃饭都只不过是放慢自己的速度,在马上进食,可就是没看见和平等人的人影,在追出一天还不见起踪影的时候,小轩就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走差了路,可这山涧小路上,那清晰可见的马蹄印,告诉小轩,自己没有错,只不过对方很快,小轩越想越气自己,看着一望无际的树海,隐忍多时的小轩终于爆发,仰天长吼“和平……”。
树林中的鸟儿,配合的乱飞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鸣叫个不停。
树海的边缘,两千多人的队伍突然停止不前,和平身后的人被猛的停住的和平,吓了一跳,“和平,怎么不走了”。
“你们听见了么”和平奇怪的观察的周围茂密的树林。
“听见什么了?”。
“好象有人在叫我”和平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两天只休息了一小会,让和平有些吃不消。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在叫你,我看你是累了吧!这样吧我看大家也都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来人回头看向身后兄弟一张张疲惫的面容道。
“这种地方休息不太安全,在走半天就应该到绿洲了,告诉大家坚持一下,我们到绿洲休整一天,”和平得到大家的点头答应,拽了拽马头,继续前行,可和平的心里还在纳闷“没有听错啊,刚刚真的有个声音在叫我很清晰,他们怎么没听到,难道是自己真的累坏了的缘故么,嗨不管了,还是赶路吧”。
小轩还在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可身下马儿的速度却逐渐的慢了下来,马嘴中,开始喷出白色搀杂泡沫的液体,随着速度的减慢,马儿的四条腿也开始凌乱的起来!
“怎么搞的?”奇怪的小轩,纳闷的又狠抽了两下小马的屁股,可……
“咕咚……嘶”小马一头载到在地上,惯性的问题马身在地上蹭出好长一条印子才停下来,而小轩在马儿出现前倾的一瞬间就已经翻身飞下,在地上连滚了几圈才稍稍蹲住,前冲的身体!
小轩看着面前五米多远躺在地上,倒气的马儿,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一夜的赶路,身下的东西不是汽车也不是摩托而自己陪伴自己多年的棕马,小轩连滚带趴的来到马的身边,用手我轻轻抚摩着马头道:“小兔崽子,这么长时间了,我嫌弃过你跑的慢么?没有吧,嫌弃过你张的不好看么?没有吧,那为什么在这种不该放弃的时候放弃呢?”。
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小轩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泪光,这么长时间的陪伴怎么能没有感情,在二十一世纪小轩家的第一只小狗死掉的时候,小轩也曾落过泪,何况是一匹马。
躺在地上的马儿仿佛听懂小轩的话一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力不从心,还没站起来就又跌倒回地面,气息更加不平稳,马嘴中竟然冒出了血沫!
“别动了,别动了,”小轩死死的按出了马头,不想在样马儿挣扎,“都怪我,是我不相信和平,是我忘记了你会累,是我……”小轩边狂吼边用,袖子擦拭马嘴中喷出的血沫,可就算衣袖全部浸湿都没能止住马儿吐血的现象。
小轩停止了擦血的动作,边摸着马脸边道:“难过么?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给我点暗示,点点头或是摇摇头”。
马儿浑浊的眼睛,看着小轩痛苦的样子,仿佛听懂了小轩的话般,贴在地上的马头,向下点了点。
此时的小轩感觉不到任何的惊讶,他的眼中只有棕马眼中流出的那滴眼泪,顺着马脸流到了小轩的手上。
“我不想让你难过,”。
良久后,小轩缓缓的站起身,右手白光一闪,破山剑赫然出现在小轩的手中,小轩看了看依然望着自己的马儿,猛的抬起手中的破山剑可小轩象一尊石象一样无法动态。
已经闭上眼睛的马儿,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那把剑始终没有让自己解脱的感觉,有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小轩真的下不去手,长时间以来,小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匹廉价的棕马还能听的懂人话,如果早些知道,小轩就不会这般无视他。
“哼哼哼……”痛苦的马儿,看着举剑流泪不止的小轩,勉强的从鼻间发出一声闷哼,对着小轩又是蹭了蹭马头。
小轩彻底崩溃了,来到玛法大陆以来小轩自认为杀人无数,杀一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这匹自己一直视为只不过是交通工具的马儿,自己却怎么也下不去手,要了他的性命。
躺在地上的马儿,瞪大了马眼看着小轩眼神中仿佛在说“下手啊,下手啊,让我别这么痛苦,”。
小轩能读懂马儿的意思,握剑的双手已经溢出了汗水,双手紧了又紧,可就是怎么也没办法说服自己。
半晌,马儿的眼神变了,变的不屑,变的轻视,变的鄙夷,半睁半闭的马眼好象在嘲笑小轩是个懦夫,“啊……别逼我,别逼我,我下不去手,我真的下不去手,”一柄巨剑,重重的倒插在地上,痛苦的小轩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疯狂痛哭着。
可就在此时,一股微热的液体,喷射在小轩的手上,脸上,身上,小轩好象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颤抖的双手,始终无法从脸上拿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跪倒在地的小轩,终于股起了勇气,拿开了捂脸的双手,一颗马头,横躺在小轩的面前,脖子处却与倒插在地上的破山剑紧紧的连接在一起,马儿的眼睛是闭着的,看上去很安详,更让人感觉它很舒服。
小轩默默的抚摩着马脸,看着马儿那种幸福的感觉,小轩刚刚的痛苦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微笑,虽然眼中的泪依然再流,小轩轻轻的拔出破山剑,将分开大半的马头从新于脖子连接在一起,小轩转身走到林边的一棵树下,从静到动只不过短短的零点几秒,一刀刀烈火剑法疯狂的砸向树根处,焦木和焦土漫天飞扬,片刻后一个深深的大坑出现在林边,“兄弟,每年我都会来着里看你”小轩吃力的将马儿平放在坑中,抚摩着马头,底语着。
现在在小轩的心中,它已经不在是一匹马,不在是一交通工具,它跟五一他们一样都是小轩的兄弟。
半个小时过去了,直到小轩的双手因为,挖土掩埋流出了血,马儿才真正的与世隔绝了。
转了一圈的小轩,找不到任何可以做墓碑的东西,因为在小轩的心中木头太过简易,那不是他想要的,突然小轩灵机一动,抽出背上的裁决之杖,立在地上,手中的破山剑紧了紧,随后狠狠的劈向裁决,“当……”无数的火花,飞舞起来,裁决之杖的一面,出现了摩擦过后的痕迹,很深且不规则,举剑,劈下,举剑,劈下,重复重复再重复,麻木的小轩已经不知道,自己劈砍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每一次出刀,都感觉裁决光滑一点,直到小轩的破山剑不受任何阻碍,硬生生的砸在地面上,小轩才停止了器械的动作,小轩拿起已经被自己劈掉三分之一厚度的裁决之杖,深深的插在马儿的坟墓前,巨剑挥舞,火光四射,几个大字出现在我裁决之杖上,《诸葛轩爱马之墓》。
小轩跪在坟前,嗑了三个头后,道:“兄弟,我走了,来年相间”。
随后转身奔跑远去,没有再回一次头,因为小轩知道,自己的马不能白死,自己的错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和平不能死!
绿洲村中,突然到来的两千多人,让本就微小的绿洲显的更加拥挤。
“和平,我们这么多人,根本没地方住”。
“是啊,这绿洲小的可怜,而且就一个客栈,”。
和平闻言观察一下四周道:“这样吧,铁匠铺门前有一片空地,我们到那边扎些帐篷,这样大家也有些照应”。
“看来只有这样了……”垂头丧气的众人,慢慢的向空地移动过去。
连续奔波了这么多个日夜,有谁不想睡睡软忽忽的床,可惜事实证明,想奢侈一下都不行。
当天夜里,一个人影在树林中飞快的穿梭这,跌跌撞撞的样子,看的出此人很疲惫,“和平,你到底在哪,我来了,”跌倒的小轩,最后吐出一句话,深深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