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们领进了内厅,就返身回去了,我和荷马在一排粉红色的房间门口停住了。
有的房间里传出低声的说笑声,有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床板声,还有若隐若现的呻吟。我和荷马有些窘迫,虽然我们对于这些都懂,但是理直气壮地进到这里,反而有些紧张了。
“我们要干什么?头儿?”荷马问我,我看着一模一样的房间,有些头大,拉亚拉说她在哪一间来着?不管了,一间一间的找吧。
荷马推开了一间房门,屋子里亮着粉色的灯光,趁着粉色的墙纸,整个屋子里都带有一种让男人迈不开步子的气氛。
荷马探头向里面看,突然一双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个滑腻的身子投入了他的怀抱。
“嗨你好么,我的小男生?”一个糯软的声音贴着荷马的耳朵想起来,同时身子也像一条鳝鱼似的贴着荷马扭动不停。
荷马被控制住了,两只手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想推开她又不敢接触她的皮肤,整个人扭着脸躲着那个女人的红唇,身子向后咧着,姿势怪异而滑稽。
最后还是摆脱了那个女人的骚扰,荷马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水,反复念唠他妻子的名字,我们继续查看其他的房间。
查看了好几间房间,都没有看到玛利亚,还有最后两个房间,我推开了一个房门,迎面划过来一道黑影,我手一扬,抓住了一根皮鞭的鞭梢。
一个大眼睛,古铜色皮肤,身形健硕高大,肌肉充满质感的女人,手里的皮鞭就是她的。她穿着一件皮马甲,高腰的靴子,脸上戴着佐罗一样的面具,但能看出鼻梁高挺,嘴巴很大,是一个东欧血统的女人。
“不错的小伙子,我喜欢。”她扔掉了皮鞭,整个人向我冲来,我只有伸手抓住她的一只脚,同时右手一带,她就像一只面袋被抛到了床上。不是玛利亚,我转身准备走出去。
“来呀,你好强壮,我喜欢你。”她的声音突然魅惑起来,自己动手解开自己的胸衣,露出傲人的饱满,向我招手。
我一时愣住了,突然忘了自己来做什么的,下意识的盯住对面的尤物,咽了一口唾沫。太长时间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了,我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部分机能,现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使我苏醒了。
她的手缠上了我的脖子,身子也搭在我的胸口,即使隔着防弹衣,我也能感受到人间胸器的伟岸。
“这么强壮的男人,我最喜欢了,你能征服我么?”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拒绝这个挑战。
“玛利亚在哪里?”我艰难的问到,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耽误了大事。
“那个小女生,她怎么比得上我?我可以用一只手就让你欲死欲仙”她的话语钻进我的耳朵,手像一条滑溜的鲶鱼在我身上钻来钻去,嘴里呼出的气吹在我的脖子上,让人麻酥酥的,提不起抵抗的力气。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把她掴翻在地。她简直不敢相信,对于自己的魅力,她是有着充分的信心的。
“如果你喜欢动粗,我也喜欢,来啊,打我,征服我”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就坐在地上,摊开手脚,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丝毫不在意刚才的耳光。
“我再说一遍,玛利亚在哪?”蝴蝶跳刀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把她的皮肤激起了一层小疙瘩。
“最后一间,门上贴着海报的。”她恢复了正常,没有人能在刀子下面还能蛊惑人心的。
“宝贝,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是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我用刀拍了拍她的脸,调侃到。
“你这个疯子,白痴!”看着我们走远的背影,她狠狠地骂了一句,把自己的门用力关上了。
最后一间房间,门上贴了一张过期的明星海报,已经非常陈旧了,我拧开把手,屋子里黑洞洞的,不对劲儿,明明是最后一间房子了,怎么会没人,我探头探脑的走了进去。
“呼”身后生风,我一个侧身,右手本能地一抬,“砰”一个坚硬的物体砸在我的胳膊上,好痛。
荷马冲了进来,扑向一个黑影,随着一声尖叫,他把黑影打翻在地。“住手!荷马”我叫道,同时拨开了灯的开关。
门后的屋角,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坐在那里,旁边的地上,扔着一根床腿,看来这就是袭击我的凶器。我摸了摸手肘,肿起了一块,好大的力气。
“玛利亚,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我伏低身子,尽量和颜悦色地说。
“啊,滚开!不要过来!”她尖叫起来,荷马吓得赶紧关上了房门,我倒没有阻止她,她的尖叫才会使守卫们认为这里一切正常,如果没声音,那才奇怪呢。
我不做声,坐在歪斜的床上,那张床的一条床腿被卸掉了。撩起袖子看我的胳膊,小臂的外侧,一条明显的红肿,我小心地捏了捏,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估计两天不能激烈运动了。看着缩在墙角的玛利亚,她又拿起了床腿,正对着荷马挥舞,真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子。
荷马显然无法应对这种情况,我没有对他说明,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个女孩子,一时显得很被动,躲闪着那支床腿,狼狈的来回移动,床腿敲击在墙壁上、房门上发出砰砰乓乓的声音。
“够了,停止!”我大叫一声,手用力一挥,牵动了胳膊,忍不住皱了皱眉。
“玛利亚,是阿格,你的哥哥让我们来救你的。”两个人一时都愣住了,看着我在原地甩着胳膊,屋子里静了下来。
“阿格,哥哥”玛利亚的声音呜咽了,刚才的倔强和愤怒消失了,眼里泛出了一层泪光,“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簌簌地落下。
屋子里响起了玛利亚“呜呜”的哭声,我示意荷马在门口监控,自己点上了一根雪茄,我不喜欢这种气氛,让我感到压抑。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警戒很严,他们为了防止我自杀,我的房间里甚至没有镜子。”玛利亚不愧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过了一会儿,她缓和了情绪,抬头问我。
“我们”我犹豫了一下,难道说我们是以嫖客的身份进来的,“我们付钱进来的。”荷马的大嘴总是很快。
“你们这样做很聪明,如果让拉亚拉知道你们的目的,她会让守卫杀了你们的。”玛利亚有些担忧的说。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妓院就有这么多强壮的守卫?拉亚拉到底是什么人?”我也感觉到有些奇怪,想到那几个装备精良、身体强壮的守卫,即使是与我们遇到的女皇卫队相比,也丝毫不相上下。
“这里的所有生意都是克森博格所有,拉亚拉原来是他的。女皇和他有个协定,女皇的战士来这里休假、疗养,而所有的开销都由克森博格负担,但同时女皇不能干涉萨摩纳的管理,所有的收入都归克森博格所有。”看来玛利亚在这一年里了解了不少萨摩纳的事情。
“有时,克森博格会杀死那些女皇不需要的士兵,他就是这里的国王,统辖着萨摩纳的一切。”
“玛利亚,听着,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儿,我希望你一会儿要保护好自己。”我从后腰上摸出一把贝雷塔92F手枪,拉枪栓上膛,递给了她。“有敌人,直接瞄准扣扳机就行了,我们准备离开这里了。”
好人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