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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斩草除根

我和肯来不及细问,持枪冲向洞口,洞穴口小肚大,易守难攻,如果让大群虫子冲进洞穴里,我们就全完了。

冲到洞口,我和肯齐齐吸了一口凉气。目力所能及处,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虫子,后面的黑暗处还有不知道多少。

我和肯向两旁一闪,一束灰黑色的液体喷在洞口的前面,波及到好大一片面积。

我探出半个脑袋,默数它们的数量。成熟的异形兽大概有七八只,成长期会喷射毒液的有十几只,剩下的都是幼生期的肉饼,真棘手啊。我想起来了,刚才母体的高频音波不是要对付我们,而是在向它的子孙们传递信息,所以才有这么多的虫子集合在一起,它们是来营救母体的。

荷马和迪米特里也跟了过来,两个人的脸上一个写着忐忑,一个写着不安。我看了看虫子们的表现,发现它们没有进攻,而是围绕着洞口形成了包围圈。难道它们也有智慧,怕进攻伤到自己的女皇么?

不管它,我们简单的交换了一下意见,清点了武器弹药,每个人都还有二百发左右的弹药,M79和榴弹六七发,各色手雷十余颗,防身手枪一支及弹药若干。

应该可以干掉这一波虫子,但是要节约使用。我们商量了一下,制定了简便易行的战术。

各自找好隐蔽位置,荷马从洞穴里捧出一颗未孵化的虫卵,小心翼翼的用破布垫着,来到洞口。

“嘿”荷马把手里的虫卵抛了出去,足有篮球大小的虫卵滴溜溜的打着转落在了离洞口二三十米远的地方,那是我们选好的地点。

这个位置正处于洞口和异形兽们的中间,突然滚落出来的虫卵使它们一阵骚动,过了一会儿,一只成熟的异形兽从队伍里慢慢踱了出来,来到虫卵旁边,轻轻地用前肢去触碰那个虫卵。

我们都把武器调到点射的位置,一是节省弹药,二是给枪管足够的冷却时间,连续的高速射击会使它发热变红,甚至炸膛。

“砰”我开了一枪,那只异形兽刚从地上把卵捧了起来,高速旋转的5.56mm弹头就击碎了虫卵,然后余势未减地又扎进它的胸口,蛋液和血雾一起迸散开来,这是致命的一击。

我发现这种异形兽正面对敌时,总是伏着身体,用肩胛来迎接子弹,虽然连续的射击会给它严重的伤势,但总要耗费很多子弹才能彻底消灭它。它们胸口下方30公分处的地方,才是致命的所在,那里应该是神经中枢或者心脏之类的要害部位。

果然,就在它胸口的一瞬间,一枪中的,那只异形兽猛的一颤,身形萎顿下来,巨大的口器发出“嘶嘶”的悲鸣,晃了几晃倒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毙命,但显然丧失了行动能力。

“干得不错,扬”肯的表扬听起来比异形兽的叫声还刺耳,如果他能换换他那花花公子的腔调,我还会舒服点。

荷马又抱出了一个卵,故技重施的扔到了空地上,刚才那只异形兽的遭遇显然没有被虫子们重视,倒是地上的虫卵吸引了它们的注意。

这次是一只成长期的虫子用两只前肢交替爬行,想去用头部把卵推滚到旁边。“砰”这次是肯,他的角度比我的好,子弹击穿了卵后,又把隐藏在后面的虫子击穿,连一声鸣叫都没有发出,直接毙命。

“十环,命中”肯的声音懒洋洋的,就像一个窝在靶铺后报靶的老兵油子。迪米特里倒是没有放弃警惕,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发白。

荷马喘哼哼地又抱出了一枚卵,这次扔地比较近,卵咕噜噜地停在了离洞口只有十几米的地方。我和肯都紧张起来,对于成年期的异形兽来说,十几米的距离只能给我们两秒的反应时间。我们不约而同的把枪调到了连发模式,手指也搭上了扳机。

虫子们看到了那枚卵,显得有些犹豫,在那里踌躇不前,我们也不敢开枪扫射,怕它们一哄而上,局面会失控的。

终于,一只成年期的异形兽离开了队伍,向这里爬了过来,我和肯都站了起来,准备打它个稀烂。这只异形兽显然更为狡猾,不像往常那样用后肢前进,而是整个身体匍匐在地,只把披覆着厚重背甲的肩背在外面。

越来越近了,开不开枪呢?我和肯有点犹豫。“砰”迪米特里开枪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HKG3A3的穿甲力大得惊人,7.62mm的弹头直接在大虫子的后脑那里射入,把它带的身子向后一扬。“砰砰砰”我和肯本能的开枪了,子弹撕裂了胸口的毛发肌肉,它的身子再也伏不下来,被打得仰面朝天向后栽倒。这次是迪米特里的功劳,射杀的如此干净利落。

“这次扔的远一点”我拦住荷马交代他,已经往返了好多趟,他的脸上流下的汗水把灰尘冲出了一条条沟渠。迪米特里要和他交换,他不愿意,他特别讨厌虫子,宁可累一点,也不愿意面对一只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大虫子。

“扔的远一点,虫子会更快的自己。”我又一次交代荷马,同时眼睛瞄了一下他手里的那枚卵,好像和前面的不一样。不是灰白相间的条纹,而是鲜艳的红褐色相间的条纹。经过里面的射击爆炸,完整的卵越来越不好找,每次的时间都越来越长,荷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的这枚奇怪的卵。

“等一等”我想拦住荷马,话刚一出口,他手里的卵已经飞了出去。划出了一道抛物线,落在了剩余异形兽的前面,看来这枚蛋不太重啊。

“嘶吼”虫子们明显骚动起来,纷纷上前去嗅那枚卵,显得狂躁不安。

“荷马,从什么地方拿的卵?”我观察着虫子的动态,问到。

“没什么完整的蛋了,这一枚是从母体的头部找到的,我还奇怪头里面怎么会有蛋呢?”荷马迷惑的说。

“坏了,那是母体的中枢神经元,能发出高频音波的东西”我紧张起来,虫子们要知道母体已经死亡的信息了,会发疯的。

“全体密集射击,不要让它们接近洞口”我回头大吼道。

洞口外,虫子们已经冲了过来,经过漫长的钓鱼、歼灭后,还剩余有十余只大大小小的异形兽。母体的死亡显然激怒了它们,发狂似的向洞口冲了过来。

“砰砰砰哒哒哒突突突”四支步枪同时开火,我们都知道,如果让它们冲进洞口,接近我们,我们会变成一坨坨的虫粪的。如织的弹雨迎头撞上狂奔的猛兽,瞬间爆发出了片片的血雾,异形兽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顾着向前猛冲,弹雨虽然密集,但是它们的阵型却仍缓缓向我们这里推进。

“咻”M79发射了一枚眩晕榴弹,强烈的闪光和巨大的爆破声在兽群里爆发开来。一时使它们摇摇晃晃起来,趁着短暂的工夫,我们更换了弹夹。

忍着冲击波带来的耳鸣眩晕,我又拨开了最后一颗毒气手雷的保险,“吃颗糖果吧,你们这群臭虫”我把这颗手雷投掷进了兽群的中央。

接下来的场面让人毛骨悚然,浓烈的灰黑色气雾笼罩了洞口前的地面,里面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里面的撕咬声、肢体冲撞声不绝于耳,毒素侵蚀了它们的神经,它们开始变得不分敌我,乱咬一气。

我们一直退到洞穴的里面,不停的开枪阻击零星冲过来的虫子,那些半大的异形兽,一开始还会喷射毒液,但大都失去了准头,而且毒液的储蓄很少,最多只能喷发两次。它们嘶叫着冲过来,想靠近我们,但都倒毙在我们的枪口下。

枪管发红了,我们掏出自卫手枪射击,目的只有一个,杀光它们。

荷马抡起枪托,砸飞了一个凌空跃起的半大虫子;肯挥舞着BT虎战刀切割着邻近的虫子;迪米特里抡起他的大脚,向着地上蠕动的虫子猛踩;我手持AUG警戒着,时不时开上一枪,帮他们解解围。

战斗没有了章法,几乎变成了肉搏,虫子用完了毒液,呲着一嘴的獠牙对我们撕咬,像一群发狂的疯狗。我们没有时间防守,机械的应战着,杀死一个又一个扑上来的虫子。大概是个头的原因,毒气手雷只影响到了成熟期的异形兽,半大的虫子因为处于空旷地带,只是失去了视力和嗅觉,机体的功能还比较完备,所以发起了拼死的反扑。

“砰”最后一声枪声响起,打碎了一个吊在荷马枪托上的虫子,荷马腿一软,跪在地上,枪托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齿痕和血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没有虫子出现了,地上堆积了小山似的一堆尸骸。这时,我们才感觉到浑身的酸疼,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体力过度透支的表现。

这一场战斗异常惨烈,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每个人都是凭着本能在开火、搏斗。看着眼前的一堆尸体,荷马回身对着洞壁狂吐了起来,他的G41已经不能使用了,护木已经开裂,枪管弯曲,整支枪被虫子们的粘液糊满了。他拎着枪看了半天,叹口气扔在了一旁。

肯的手里还握着他的BT虎战斗刀,看到我询问的目光,咧嘴笑了一下,表情狰狞。迪米特里拄着枪坐在石头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对于我的询问做不出任何反应。

在洞穴里休息了好大一会儿,我们的思维才恢复了正常,僵化的肌肉也恢复了弹性,不过酸疼的要命。等枪管完全冷却后,我们装备上最后的武器弹药,向洞外走去。

回去的道路平静异常,没有异形兽的踪影,好像连腥臭的味道也消失了。我们踉踉跄跄地走了半天,突然发现,我们好像迷路了。

来的时候,万涓细流总会汇集到主路上的,所以我们没费多大会儿工夫。可是现在,多出了很多岔路和洞口,我们分析,是刚才母体召唤时,成熟体的异形兽破路而来形成的。这可麻烦了,如果是在地表,我能用十几种方法来测定方位,可是这里是暗不见天日的地下世界,指南针在这个金属矿道里,也失去了应有的灵敏。

不能焦躁,我们互相安慰,这时候,应该冷静下来。喝光了行军水壶里的最后几滴水,我们又来到了一个大的岔路口。

“刚才我们来过这里么?”肯疲惫的问,我没有把握,在我看来,它们全都一样。“应该来过,那条石柱很像蛋筒冰激凌”荷马指了指角落的一根漆黑的石柱,鬼才能看出来哪里像蛋筒冰激凌。迪米特里茫然的摇摇头,这种地方,漆黑单调,一样的路程,他的单回路脑容已经当机了。

我看了看夜光表,指针指向8点钟,应该已经是早上了,可我们像一群迷路的鼹鼠,窝在地面的百米以下。

漆黑、沉寂,我们没有做声,难道我们没有死在虫子的利爪下,却要困死在这幽深的坟墓中么?

突然,一侧的洞壁颤动起来,我们哗啦散开,强撑着身体摆出了战斗阵型。一块矿石从洞壁上剥落下来,接着,更多的碎石纷纷的落地,有什么东西想从隔壁的巷道里过来。

我摸了摸腰间,手雷只剩一颗了,破片杀伤雷,如果我打光了弹药,我会拉响它,我可不想自己变成虫子粪便。

“哗啦”一大块矿石掉落下来,一丝光线投了过来。“嘿!那边有人么?”一声犹如天籁的声音传了过来。

“嗨有人”荷马的声音像是在哭,从隐蔽的地方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我们也都走了出来,管他呢,即使是女皇的卫队,我也要感谢他们。

洞口被扩大了,一个黑漆漆的脸伸了过来,看到了我们。

“感谢老天,你们还活着!”

痛苦的经历不能当做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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