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起,墨丘白就饱受寒毒之苦,遍寻医药不得愈,但这是个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连最疼爱他的太后都不知情,玉红盈怎么会知道?
玉红盈接着又说:“寒毒非普通药材能治,必须以火凰玉驱散寒气,加以炼火草祛除毒性,方能痊愈,若我没猜错的话,王爷现在手上两者皆无。”
“你有?”墨丘白盯着她问。
“我有火凰玉,至于炼火草,相信以王爷的人脉和势力,应该就用不着我操心了。”
墨丘白垂眸,沉吟片刻,渐渐缓和神色。
“本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玉红盈笑了笑,直接起身。
“王爷可以不用这么快给我答复,尽管好好考量,华阳告辞了!”
望着她远走的倩影,墨丘白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离开靖王府后,玉红盈与喜梅主仆俩徒步返回驿馆,一路上玉红盈都在自我沉思,喜梅也不敢打搅,只默默地跟在身后,直到看见前方迎面而来的墨连青。
“公主,是誉王殿下!”
玉红盈当即神情一凛,举头看过去。
“盈儿……”墨连青温柔地唤道,双眼含情脉脉,玉红盈光是听见这声音就想作呕。
她努力克制住情绪,适时地往后错开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爷自重,你我只见还没好到可以直呼闺名的程度,还请称我一声公主为好,否则让别人听见了,会惹来不必要的误会。”
墨连青顿住上前的步伐,笑容僵在了嘴角。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今日在宫中,为何突然反悔?”
玉红盈冷笑道:“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若有误会,你说出来便是,本王都可以解释。”
“我还有事,不能跟王爷多说了,恕不奉陪!”玉红盈绕过墨连青,径直就走。
岂料对方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准备死缠烂打。
玉红盈像本能反应一样,立刻甩开墨连青的手,嫌恶地斥责道:“男女授受不亲给,殿下身为一国皇子,对本公主动手动脚,就不怕伤了岐国的国体吗?”
墨连青脱口吼道:“玉红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低声下气地来找你,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终于把丑恶的嘴脸露出来了,很好!
“那就请王爷往后别再给我好脸,也别来烦我!”
玉红盈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好远,还听见身后传来墨连青愤怒的吼声。
转眼十几天过去,又是一个月圆夜,玉红盈站在廊下,望着天上皎洁的圆月,若有所思。
这会儿的墨丘白怕是已经毒发了吧?
“公主,夜里风大,还是回屋吧!”喜梅给她披上斗篷,轻言劝说。
玉红盈当即又把斗篷扯了下来,匆忙叮嘱一句:“我出去一趟。”
“公主!”喜梅尚未及阻止,人已然不见踪影。
暗处一道人影闪了闪,无声无息地紧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