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带了四个人。
紫色锦袍的是小王爷自己。
两个女子。双胞胎,妖艳非凡,一身紫色纱裙。
一个中年高个儿汉子。一身紫色布衣也衬得是神清气爽。
一个瘦瘦的小矮个儿,年纪不大,但双眼中露出的精光似乎能将天下给算进进来。
加上陶悠然,一行人分坐2辆马车。
马车高大华丽,里面甚至有炕桌甜点。
刚刚恢复的陶悠然就这么默默的靠在一边,缓缓恢复着生气。
自打醒来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清冷甘甜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却因了找不到出口而显得有些慌乱。
陶悠然想要试着将这些气息引导归顺。
不然万一气血逆行,可就麻烦了。
小王爷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陶悠然对面看着书。
说起这个小王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小王爷是现在皇帝的第八子。
人称八亲王。
15岁就征战沙场的他,现在已经官拜一品。
成为唯一一个能够在宫外有独立宅子的皇子。
但是也是唯一一个不可能当皇帝的皇子。
因为现在的皇帝老儿已经赐他顾命大臣之号。也就是无论以后谁当皇帝,他都只能是一个看客。
他就如同皇帝的一把利剑,有他在,外邦不敢作乱,皇子不敢争权。
只是同为皇子只因为表现优秀而失了做皇帝的资格,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郁闷。
“想什么?”小王爷狭长的眼睛微挑,看着对面的女人。
“想小王爷怎会知道我的?”
“呵!你不担心我找你来做什么么?”
“该来的跑不了,我有何担心?不过烂命一条,大不了最后就是还给几位爷了。”
“如花美眷怎能如此萎靡啊?”
“较弱如花,才最最不堪。”
“果然调教的不错。”小王爷微微一笑,倾国倾城。不似田倾城一般的白衣仙然,反倒有一身霸气,让人不敢不从。
“那我们这是回京城?”
“自然。”
“没想到这么几天就要回去了。”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男人的声音透着磁性,低迷而诱惑。
陶悠然看着眼前的男人,恍惚间回到了以前。
那时,陶悠然还不是陶悠然只是一个叫三三的小女孩。
小王爷也不是小王爷,只是一个霸道的小少爷。
如今,那些日子将永不再有。
“呵呵”陶悠然恍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上次出京是被迷晕了卖出来。
如今这次回京城呢?做了人质送回去?
陶悠然看着皎洁的月光,眼中一片幽深。
小王爷段誉走出房门,看见一个如同月光般皎洁的女子,在淡淡的氤氲中,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她的摸样、她的思索、她的笑容,如同魅惑人心的幽冥,时刻攥紧了自己的心,将自己牵扯的生生作痛。
“你变了”小王爷坐在庭院外的小几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陶悠然。
“你不也一样?”眼角微调,露出的是那般的妩媚风情。
“这次看你又有不同,浑身倒是有一股子清冷之气,还带着淡淡的茶花香。”段誉眉眼微闭,仿佛在体味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茶花香。
“茶花?许是路上沾染上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你见我,自然总是不一样的。”
“叱~性子更冷了几分”段誉挑眉斜眼,直勾勾的盯着陶悠然的面颊。
“哦?那你是觉得我这般好呢?或是不好?”陶悠然双眸迷离踏步上前。
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走到自己面前,倒让段誉有几分差异。不过他面上仍然冷冷淡淡,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没感觉。”男人随性的说。
陶悠然娇笑着晃着脑袋走到他面前。
俯下身段,两人面对面,鼻对鼻,眼对眼。
两个人从未离得这么近。
彼此的心跳都能带来涟漪。
“你要——做什么?”小王爷的眼中漆黑一片,仿佛漩涡一般要将人吸进去。
“你说呢?”陶悠然依旧带着几丝坏坏的笑意,仿佛是在做天下最简单的事情一般。
“有些事情不要玩,你玩不起。”男人的声音带着隐忍和嘶哑。
“呵呵,死又何妨?”陶悠然说着,竟然将一双红唇印在了小王爷的嘴巴上。
小王爷桃花眼笑的更开,不过那里面的黝黑更深了一分。
女人,既然你想要玩,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一个翻身就将陶悠然压在了身下。
原本的浅啄轻吻瞬间变得如同暴风雨一般。
此时的陶悠然想要离开,却已经不能。
小王爷的吻如同他人一样,凶狠霸道,不留有一丝余地。
甚至让人无法呼吸。
这凶狠让人无法拒绝,这坚决让人无法抗拒。
直到陶悠然的脸蛋变得通红,段誉才放过了她。
“味道不错”
看着大力喘息的女人,段誉笑着扔下了一句话,就回到了房间。
月光下只剩下一个唇瓣红肿的清丽女子。
“这么大一爷们儿在这作甚?”十八依旧华彩艳丽,只是眼中那关切的神色,令谁都看得出她的那份小心思。
半月躺在草坪上,嘴巴衔着一根青草。双目涣散。
“我说你呢,怎的?装死装聋装哑巴?我看你是找抽!”
说着十八手里拿出一截墨绿色鞭子,娇嫩的小手略一发力,那鞭子如同有了神智一般就冲向了半月。
半月动也不动,依旧躺在太阳底下发呆装傻。
鞭子堪堪碰到了半月的衣衫,就被十八拦腰拉回。鞭子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就静静躺在了十八的手上。
很难想象一个标致如十八的少女会将一个鞭子使得如此凌厉。如同她的性格一般。
“你就装死吧你,哼!”十八说完也不理他,坐在一旁数蚂蚁。
远处一骑白衣奔腾而来。
“白毛白毛,你看那是谁?”十八的小脸上露出了华彩,宛若朝霞。
“谁啊”半月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勉强张开了嘴巴问道。
“那不是你的姐夫么?”
“胡说八道!我那里有姐夫!”
“怎的没有?不就是陶悠然的相公喽!”
“别胡说,他不过是个挂名儿的,什么姐夫,就他?也配?”半月终于张开了眼,眯着眼睛缝瞧了瞧那白衣男人。
田倾城因了赶路浑身上下略显疲惫。
白衣不在纤尘不染,而是沾染了泥泞。
如玉一样的脸上也滴下了汗珠儿。
但那一袭白衣配上高头白马,风采孑然,不同凡响。
“白痴!说你呆子你还忎的是个呆子!咱们打不过就讲理呗,这位好歹是你姐姐明媒正娶的相公,总比咱们这好用吧。”
半月原本长得就唇红齿白,丰姿卓越,此刻更是露出了几分顽皮,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又跳又叫生生的将田倾城喊停了脚步。
“你是……”田倾城打量着面前的少年,明眸善睐,唇红齿白。一身真丝上衣透着富贵。只是自己从不记得认识这样一个富家公子哥儿啊。
“你管我作甚?你可是要找一红衣美人儿?”半月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可看到?”听到少年的话,田倾城有些激动,语速都快了不知道几番。
“自是晓得的,你沿着河岸,一路向北。她被人拐在了马车里。”
“可是……你怎知……”虽然有消息是好事,但是如此着实让人不解。这个少年怎的就知道自己要找人,怎的就知道这人的去处,这一切也似乎顺畅的诡谲了些。
“哼!如此墨迹,果不是良缘!”说着甩了袖子拂袖而去,不理会那瞠目结舌的男人。
田倾城虽然感觉事情百般奇怪,但也好过无头苍蝇乱撞。
即便是陷阱,那也与她共赴才好。
脑子里面不自觉的就想起那个女人,一颦一笑,惊心动魄,无可睥睨。
按照半月的说法,天倾城沿着河岸飞驰而去。
远处
十八晃着头上的绚烂茶花,笑嘻嘻的看着半月那撅嘴生气的摸样。
“哎呦呦,你说说,我怎这般爱你这幅小模样?”
“这样大的人了,说起这番荤话也不知道羞臊,真是不如人。”半月依旧脸色铁青,不知是为了自己不能救人还是为了那个倒霉姐夫。
“切!那些俗人就知道讲究些虚礼,怎的,你在大宅多年也要沾染这分恶习不成。我们活着只为快活,那里要理会那般无用的束缚。”
半月偏头看了一眼十八的摸样,眼珠子一转,飞身冲了出去。
“你干嘛?这般的抽了哪门子疯不成?”
“我去看看那个白衣书生能不能救了阿姐。”半月回话但是脚下的速度并不减慢。白皙的面上透着淡淡的红。
阿姐,你可要等我。
半月在心中默念,如同祈祷。
“笨白毛,傻白毛!那女人的命运岂是你我能更改撼动的?你这么跟上去岂不是胡闹?”
“那有怎样?我……”
风猛烈的灌入口中,带来的是剧烈的咳嗽。
“气急攻心,你胡闹些什么?”十八气愤下将半月硬生生拉住,拦在了半路上。
半月望着那远去的白马,心中阵阵撕裂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