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昕也在数件宝物的感染之下,流下了眼泪。
呆怔在原地,久久不语,仿佛忘记了身边还有一头随时醒来的僵尸。
直至许久之后,项昕这才开始回过神来。
顺着与问天碑之间的联系,召回了问天碑。
同时,项昕也发现,自己不止与问天碑之间有了某种奇妙的联系,与斩魂剑,青玄葫芦,昊阳战甲之间,都存在着某一种联系。
随着项昕意念一动,数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唯一留下来的,便是那玄阳晶棺。
项昕可没有要带走玄阳晶棺的打算,虽然他答应了师父问天,可没说立即带走师母的遗体。
唤出问天碑,感应之下,项昕立即便感觉到了一股吸力,将自己强行吸走。
待到吸力消失,项昕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山谷,来到了风临崖之上。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项昕总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再看向崖下,嘴角不由一抽,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冷战。
头也不回,向着清江城急步而去。
然而项昕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走,且给清江城留下一个个恶梦般的夜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初害得项昕掉落悬崖的李二狗一行人,在回到清江城之后,一连三天,那是既不上街也不为恶,夜夜都得从恶梦中被吓醒来。
俗话说的好,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特别每每听闻项家四处找人,那更是害怕的两脚发麻,大有要哭天喊娘的前兆。
而项昕这一失踪,清江城也着实热闹了两天。
项家虽然贫穷,可在清江城,那也是口碑上佳的一户人家,乡里乡村对这一家人,也持敬尊的态度。
如今项家小儿失踪,乡亲们自然是要出力帮忙着寻找。
不管在任何家庭,大儿子总是最值的依靠的,而小儿子总会是母亲最心疼的肉。
项昕这一失踪,项家母亲那是哭着伤心之极,整天泪流满面。
而在农村,能放下手中的活,为你忙上一天,已然是仁至义尽。
能为你忙上两天,那绝对是祖上积德,人缘爆满。
能一连为你忙上三天,恐怕人家都得饿死了,地里的田都得干枯了。
直到第三天,寻找项昕的人,也足渐少了,人们都确信,这项家小儿恐怕是凶多吉少。
这天,清江城与往常一样,该出海的出海,该下地的下地,各行其事。
偶尔也有两三个人,忙里偷闲,谈论起清江城近些天来的大事。
首当其冲,自然就是刚刚发生不久,项家小儿失踪之事。
“唉,这项家也真命苦,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大了,眼看着能下地了,且就这么没了,那项家儿媳哭的,真让人心酸啊。”
一名老者依着茶棚,有些婉惜的开口说道。
“可不是嘛?往后让项家如何是好。”
又一名老者接口说道。
“陈大爷,林大爷,李大爷,你们仨今天可真闲啊,还有时间关心我家的事情,莫不成鱼都上网了,可否也让我看看啊。”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三人背后传来,来人正是刚刚入城的项昕。
“小屁孩,你懂什么,我们这是。”
接口的正是项昕口中的陈大爷,话说一半,且嘎然而止,望向城门边,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哦,我身上是脏了点,也不至于如此看我吧?”
项昕被突来的几道目光看的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自己,不解的问道。
平时自己也是一身破烂衣裳,加上贪玩,衣物与脸蛋可没有几时干净过的。
自然觉得自己与平时无异。
“你是项小儿?”
陈大爷这才回过神来,确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怎么,陈大爷不认识我了?”
项昕闻言也有些差意。
他自然不会知晓,整个清江城都当他死了,现在人又突然出现,怎么能不叫人吃惊。
“哎哟,我妈啊,真是项家小儿,这不还没头期嘛。”
就在此时,李大爷突然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人更是往回就跑。一副大白天见鬼了的模样。
就在项昕准备叫住那李大爷之时,只见陈大爷,林大爷也是惨叫一声,纷纷向着清江城内跑去。
随着三人逃跑,清江城外,时而有人来往的城门,也在这个时候变的空荡荡。
不时划来的一阵风,让项昕都感觉到了阴冷,不由想起了那个被他遗弃的师母。
混身就是一激灵,双手交抱,向着城内跑去。
很快,项昕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每到一处地方,那里的人都仿佛见鬼似的,纷纷往回跑。
这搞的项昕有些莫明其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要叫住他们吧,又怕吓着别人,不叫住他们嘛,自己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项家小儿鬼魂出现的事情,很快便在清江城内传的人尽阶知。
让项昕郁闷的是,当消息传到项家之时,故事的内容且变的着事精彩。
据说,这项昕出现之时,城外那是黑云密布,随着一阵阴风划过,项昕从地下爬出。
有人说项昕那是脸容狰狞,有人说那是七孔流血。
当然,也少不了那些面目全非的鬼脸。
一时之间,那是搞的清江城人心慌慌,家家闭门。
倒是听闻消息的项母,心系儿子,硬要出来看看。
可就在刚开门之时,且见,一个与平日里没有两样,就是混身脏土的项昕,呆愣的站在门口。
的确,此时的项昕虽然没有人们所说的那般恐怖,可着实没有人样。
不止混身是泥土,就连那看的到的皮肤,此时也是苍白无血。
主要是因为这几天来,既没有睡觉,又没有真正吃过东西,又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吓了一场。
能有好那才是怪事,自然在别人眼中,项昕便是一个死人,活死人一个。
“儿啊。”
项母见此,悲从心起,一头便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哭的那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年未满十五,且落得如此下场,也越发哭的厉害。
搞的项昕想要寻问一二,且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弟弟,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就在此时,一旁的项锋,也是流着泪水,悲伤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