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门前,李公公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人,脸笑成了菊花状,“太子殿下,您终于到了,皇上一直在等你。”
墨九倾看了眼笑容灿烂的李公公,并未说什么,直接走进了御书房,身后的青衣等人站在门外等待太子。
御书房内——
“儿臣参见父皇。”墨九倾站在桌前向荣帝行礼。
荣帝自从墨九倾进来之后便一直在看他,脸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笑着说:“免了免了,九倾啊,朕好像下旨说让你半个月到京的,你怎么用了一个月之久。”即使荣帝脸上带着笑意,可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芒。
此时低着头的墨九倾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回父皇,儿臣身体不适,所以行程有些缓慢,望父皇息怒。”说完便咳嗽两声,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荣帝一看,满脸关心,“九倾的寒毒还未治愈吗,赶紧坐下休息休息。”这句话多么令人暖心,可是荣帝那眼底的笑意在诉说这不是,‘一个病秧子,朕还掌控不了吗难道?’想到这里,脸上的关心更甚,却令人太过反感。
墨九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眼看着的荣帝,心里不禁有些同情原身,为她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可悲。
而此时的宴会上——
“刘大人,您说皇上现在召太子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子要重新得宠吗?”一旁的官员对于太子回京的事情议论纷纷,“圣意难测,毕竟当年太子刺伤了皇后娘娘,此次回京,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波澜。”
“左相对于太子回京之事有何看法?”右相出声说道,这句话让其他官员的议论声小了起来,谁不知道朝堂之上右相与左相不和,对于太子回京之事,右相当时极力反对,左相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让皇上不得不同意召太子回京。
此时,他们也想听听左相的看法。
“不知右相何意,太子回京自然是好事,可以协助陛下处理政务,怎么,右相在质疑皇上的决定?”左相笑眯眯的说,就像一只狐狸,眼里全是算计的味道。
“左相,这话可说不得,本相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不容得你这般污蔑。”右相一脸生气的样子,就差以死表忠心了。
左相看了看这老头,嘴角一抽,“右相自然是忠心耿耿,下官怎么可能会污蔑右相大人。”
右相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套不出什么话来,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不在说什么。
“摄政王到——”
在座的官员都起身行礼,“臣等参加摄政王。”
“免礼。”
只见此人身穿一袭紫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周身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这人便是摄政王帝绝尘。
入座之后,帝绝尘便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抬头一看,左相?帝绝尘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把玩起自己腰间的玉佩。
左相盯了几秒帝绝尘,便收回目光,昨日自己的手下说,小倾回来的途中似是与摄政王交过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随即目光看向大殿门口,‘小倾,你怎么还不过来?’
“皇上,太子殿下到——”
随着一声通报,全殿的人起身恭迎,“参见皇上,太子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身穿龙袍的荣帝站在大殿之上,身旁是一袭白衣的太子殿下。
荣帝看向墨九倾,“太子回京,即日起,入主东宫。”
“吾皇英明。”一群大臣附和道。
“谢父皇。”墨九倾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荣帝,你这是想要保谁?
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表面上看着是太子重获重用,实则是捧杀,敢算计她,呵,那就要付出代价,她不喜欢吃亏。
墨九倾坐下之后,看了看自己左侧之人。
左相,柳轻风,年仅二十,便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爬到左相之位,与右相平起平坐,父亲柳博文乃皇后义兄,东陵的大将军。
据青衣所得消息,此人还是原身的青梅竹马,并且还知道太子殿下是女儿身。
随后看向右相,右相,赵延川,熹贵妃赵雨熹的父亲,因右相赵延川的原因,赵雨熹冠宠六宫。
赵延川可是一只老狐狸了,表面上忠心荣帝,却一直想让自己的外孙三皇子墨雨轩当上太子,这次她回宫,这老头可是极力阻拦。
墨九倾将大殿上的人都环顾了一周,最后目光定格在了自己的对面,摄政王帝绝尘,年仅十九,容貌气质也当真配得上绝尘二字。
听闻九岁那年,出现在皇宫,当时她因刺伤自己的生母皇后娘娘,助湘王逃脱之罪,朝廷之上一片动荡,就是他,凭一己之力保住了太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然没有废除太子之位,却被送往衡城,在世人眼中,这太子之位也算是废了。
让墨九倾不解的是,他为何要救当时的太子,从青衣带回来的消息来看,他与她似乎并没有任何交集。
可也因为这件事,当时的帝绝尘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后来,太后出面力保帝绝尘,不知是与荣帝做什么交易,此事才渐渐平息,并封帝绝尘为摄政王,参与政务。
有人相传,摄政王帝绝尘是太后的私生子,当时谣言一传再传,民心不稳,就是那时,帝绝尘找出幕后造谣之人,以极其狠绝的方法告诉世人,谁再敢传谣言,这就是下场,自此,摄政王残暴无情的说法就出来了,就连荣帝都让他三分。
墨九倾总结了一下,此人危险程度是十星,不能招惹,但是她总感觉似乎在哪见过他。
墨九倾低头想了想,突然抬头看向帝绝尘,原来是他啊。
帝绝尘从墨九倾进入大殿之后便一直观察她,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有一瞬间的呆愣,终于找到你了,当他看到墨九倾恍然大悟的眼神,便知道她认出他了,不由得心情大好,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小东西,这次你逃不了了。
宴会结束后,前往东宫的路上,墨九倾因喝了酒,便没有坐马车,而是走着吹吹风。
她知道此次回来,定有一场大的阴谋等着她,她总感觉十年前刺伤皇后,湘王出逃这事不简单,可原身只给了她两年的记忆,让她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想到这,墨九倾想骂人,这就像游戏马上要赢了,结果手机关机了一样,让人抓狂。
“呵,太子殿下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