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缓缓地走着,走到台阶上坐下,静静的看着玩篮球的男生汗流浃背,听着跳皮筋的女生的欢声笑语,感受着世间的欢乐气氛,同时感慨着孤独的痛苦与强忍着的泪。
泪水可以忍下去,可孤独的感受呢?她只能将情感发泄在泪水之上,因为她认为她并没有朋友可以诉说。她看似脆弱却又骄傲到自负。她不允许自己的伤口被别人知道,亦不允许自己的眼泪被别人看到。也正因此,她才会如此痛苦吧。这世上从不缺孤独患者,他们孤独,他们坚强,正如兰芷一般。她孤独,却也因这几分的孤独,享受着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安静与美好。
“呦,兰芷。你怎么坐在这里呀,莫不是人家不和你玩儿了?也是你看看你这腿怎么跳绳啊。”虽然他们并不大,可这些讥讽的话语似是与生俱来一般。不消片刻,便会有无数的语言等待你的到来,继而使你难堪。有些人便是以别人的痛苦度日的。而面对难堪,兰芷从不在乎,因道“累了。”
“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吧,除了罗琦,谁还受得了你呀?”说罢,女孩儿转身离去,却见到赶来的罗琦,问了一句:“她怎样与你何干?”女孩儿并未言语,转身离开。灰色的矮房前两个女孩儿相对而立,一个貌可倾国,一个自卑至极,然而正是这两个性格处在两极的人成了朋友,不说有多么知心,至少是别人不懂的友情。
“谢谢”没有其他话语可以对罗琦说,唯有此二字可以表达她对罗琦的感谢。但是她却不知“谢谢”是很少发生在朋友之间的话语,而此刻他们二人还均不以为意,直到分别的那一刹那。才从那声谢谢一次感到伤心。当然,这些东西并非现在的他们所懂得的。
“没事,走吧,快下课了,陪我去买些吃的吧。”北方此时的天气到底有些凉了。兰芷打了个喷嚏,见状罗琦又言,“一会儿先回班穿件衣服吧,不然会感冒的”好,没有感激的话,他们在心中达到了默契,而罗琦像姐姐一般对待兰芷。
叮——果然,几分钟后就下课了,兰芷跑进教室,披着外套出来了,随后问罗琦“你冷吗?”,罗琦笑了笑并不言语,“冷又能怎样,不冷能又能怎样?终归你不会把衣服给我,不是吗?”心中念及此,却并不多说。
她们貌合而神离,也许性格的不合,脾气的不同,早已注定的分别是两人毫无留恋的离开。兰芷是因利益而交友,这也是交友原因其中之一,兰芷只是不想那样孤独下去。做角落里无人问津的野百合,才会与罗琦为友。而罗琦又为何与兰芷为友却不得而知了。
希望有朝一日这世上不再有什么利益纠纷,不再有什么虚情假意,每个人都付出真心。如马尔克斯笔下的马孔多,一直幻想着有一座冰房子。可惜,那冰房子也不过是一个梦,有的只是冷似冰、寒入骨的玻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