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巨大的棍子轰然砸下,棍子前方的空气都被压缩成淡蓝色的液体,狠狠砸在六子梵音所形成的护罩上。
“我擦,说好的鬼面佛呢,这特么不是斗战胜佛吗!”生化白夜咬牙切齿“你特么招出来的东西也太规格外了吧!”
“呵,没想到,你还真认得这东西啊。没错,这家伙,就是斗战胜佛!”宋靖琪飞身而上,双腿交叠,坐在巨大的鬼面佛肩头“去吧,白夜,干掉那个家伙,同化他,让他成为你的一部分。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叫它什么?”生化白夜浑身升腾起如有实质的金色火焰,双目一片赤红“你,你居然,你怎么敢!看我灭了这妖孽,天地一剑,破法斩!”
“哎呦,怒了,可惜了,我还想多玩一会呢。”宋靖琪舔了舔嘴唇,现在的她和刚刚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刚刚的宋靖琪可谓静如松柏,无法撼动。而现在的宋靖琪,可谓是媚如妖狐,一笑倾城。千面,所指的便是这千重人格,离散而又统一,让人捉摸不透。
宋靖琪稳稳坐在鬼面佛肩头,丝丝缕缕的黑气沿着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缓缓沿着鬼面佛的七窍钻了进去。
“吼!”鬼面佛舞动着手中的石棍,一棍挑飞了生化白夜志在必得的一剑,接着迅速转身,借着腰腹扭动的力量,狠狠一棍,抽在六字梵音所组成的光罩上。
“蛤喇喇……”细密的裂纹沿着石棍击打的位置蔓延开来,两秒过后,那六子梵音所组成的光罩瞬间化作漫天碎片,那些组成光罩的机械巨剑,也随之破碎,化作无数火球。
鲜血,沿着生化白夜的嘴角缓缓流下,掉在地上,接着又迅速化为粘稠的水银状物质,重新回到生化白夜体内。
“呵哈哈哈,千面鬼母,你很强,强到让人绝望。但,你以为,我滞留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生化白夜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身体迅速化作粘稠的水银状物质,沿着地缝钻了进去。
宋靖琪见此,赶紧驱使鬼面佛向后退去,同时将天地之间那些不断咆哮的鬼魂收拢在身边,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一只手,一只巨大的手掌缓缓从地下伸了出来,那手掌的每一根手指,都如同摩天大楼一般,巨大的掌心遮天蔽日,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山峰。
白夜和赤龙白夜这边。
“我擦,地……地震了啊大、大哥!”在货箱里被颠到怀疑人生的白夜砸了砸“地板”,然后又被颠的一头撞在之前搬上来的椅子上。
“我就、说,不、不要搬这么多、多东西、吧!”赤龙白夜也被从沙发上颠到了地上,然后被倒下来的柜子糊在了地面上。
“不是地震,但比地震更可怕。”忒罗迪雅飘到赤龙白夜身边,一个暗影之爪给柜子扒拉到一边去,解释道“一个怪物从地下爬了出来,虽然离咱们很远,但也足够影响到这边了。傻猫,停车。”
“知道了,等会,我找到主人的车了。”猫灵的声音从驾驶舱的喇叭里传了出来,还带着可疑的“滋滋”声。
“靠,你看我这样还能开车吗!算了算了,晃悠成这样在车里呆着更危险……”白夜翻了个白眼,一脚踢开货车的货箱门,拖着赤龙白夜就跳了下去。
“我擦,你丫轻点!”赤龙白夜被摔的,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但白夜这会,已经没工夫理他了。
白夜看到,刚刚他们离开的那座城市,现在已经化为一片废墟,而废墟之上,一只通天彻底的怪物,正缓缓站起。
那怪物的身体好似由无数生物的血肉拼接而来,那些巨大的肉块之间,是一个个机械的零件,两种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的东西在这个怪物身上被完美的组合起来,狰狞而又诡异。
“嗡……”以那怪物为中心,一阵轰鸣之声忽然响起,那巨大的声浪将周围的碎石都卷上了天空,如同一面迅速推进的墙壁一般,碾碎了大地上的一切。
白夜一把将赤龙白夜扔进车里,转身迅速抱起大黑,紧随其后,一个纵身扑了进去,将车门死死关紧。
“轰隆隆……”巨大的声浪瞬间碾过,白夜的车就如同一块被顽劣孩童抛起的石子,“轰隆”一声就飞了出去。
作者都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后……
白夜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拿着长刀的男人。
男人骨瘦如柴,但双臂却异常粗大,那长刀就像是他手臂的延伸,再他手中如同一只蝴蝶一般上下翻飞。他身上沾满了已经干涸的鲜血,褐色的血块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裂开,脱落,就好像一副诡异的图画。
“阎王,肉醒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白夜耳边响起,白夜艰难的转过头去,就看见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却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小孩,灰白的发丝被不知名的物体粘在一起,一块块的贴在他的脸上。
“嘎嘎嘎,肉醒了才好玩。”男人口中发出嘶哑的笑声,左手握住又松开,发出一阵“蛤喇喇”的声音,缓缓靠近白夜。
“遣将,忒罗迪雅!”白夜心中默念,一阵黑雾从白夜身上升腾而出。而就在白夜使用拘灵遣将的一瞬间,这狭小的空间内,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狭小的空间中,居然有数百只厉鬼,在半空中不断的盘旋。随着白夜运转拘灵遣将,它们的身体迅速由常人不可见的状态,化作各种形态。
漆黑的恶魂,赤红的厉鬼,苍白的冤魂,妖绿的鬼怪,它们不断嘶吼着,环绕着这狭小空间内的二人,似乎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嘎嘎嘎嘎,哎呦呦,这不都是从我这送出去的肉吗,怎么今天都来了,这是想要找我算账?”被称为“阎王”的男人不断挥舞着长刀,驱赶着环绕在身边的恶鬼。
“呜呜呜,你们可都是他杀的,不是我杀的,呜呜呜,不要咬我啊,我没杀过人啊,我只是……”那小孩一直在哭,但哭着哭着,却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只是,负责肢解你们的那个呀!嘿嘿嘿嘿……”